第3章 序章 隐落
幽暗狭窄的地下通道。
加菲尔德左手举着火把,右手紧握着单手巨剑,半蹲着谨慎地慢慢前进,火把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摇椅晃地投射在他身后的两个队友身上,他的队友格丽斯和卡斯帕此刻正紧跟在加菲尔德后,随时准备应付突发而来的情况。
队伍在通道内已经行进了大约60分钟。加菲尔德越发觉得这个通道诡异,60分钟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没有任何怪物或潜行者,也没有陷阱或者机关,而这通道挖得这么长有什么目的?他半转过身,压低声音:“格丽斯宝贝,你确定我们刚才经过的通道内没有机关吗,这样走永远走不完了。”
格丽斯的脸在闪烁的火光照射下正呈现出半边阴影,“应该没有问题,虽然我的机关探测能力只是中等水平,但在这种地方应该不会有大师级的机关设置吧”,她移到通道的右侧,抓起一把泥土,“刚才经过的通道都是这种泥土,很松软,如果背后有密道,通风会使泥土颜色起变化,同样,要掩藏机关也是很困难的,我想我们应该继续前进”,格丽斯回过头,向卡斯帕投去询问的目光。
“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卡斯帕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或许这就是最大的异常,继续前进,有发现我会告诉你们。”
加菲尔德耸了一下肩,无奈地转回身继续前进。他开始想,没准那个雇佣他们来这儿的人就是拿他们寻乐子,要他们在地下通道里遛一圈,然后灰头土脸的回去,那个雇主,半身人,叫什么来着,他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完成任务后去“夜影”酒吧可以找到他,起夜影酒吧,那个女侍,谢里尔,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老缠着他讲冒险故事,老想让加菲尔德教她一些剑术,还趁老板不注意偷偷给他倒一大杯酒,想到这儿加菲尔德几乎要笑出声。
“前面有情况”,卡斯帕的敏锐感知发现了情况,他压着声音却很有力的道:“前面应该有很大的空间,可能遭遇敌人,准备!”卡斯帕的感知很少出错,加菲尔德回过神,压抑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动动手脚了,他全身开始觉得兴奋,举着火把的左手早开始发酸了,他用力将火把插进旁边的泥中,火光瞬间熄灭,一时无法适应光线变换三人眼前一黑成了瞎子。
格丽斯微有怒意,“我已经过一次了,加菲尔德你个猪,你应该在我施完法术后再灭火把,如果现在有情况,我施不出夜视术就会很被动,尤其在这种即将遇敌的情况下,你得为整个队伍负责!这是我第二次,希望不会有第三次。”加菲尔德十分难堪,只好附和格丽斯:“对不起格丽斯宝贝,我保证不会有下次,现在让我们亮起来吧”。
这种情况下当然先备敌比较重要,不能让加菲尔德的莽撞影响施术者心境,格丽斯深吸一口气,“抓住我的手”,格丽斯双手向两边伸去分别握住了加菲尔德和卡斯帕的手,口中用古语默念,法术的效果得以立即灵验,他们暂时获得微弱的黑暗视物能力,可以在黑暗中看清大约三十英尺的范围。
当然,一场战斗的准备工作远没有这么简单,格丽斯取出灵纹袋,从里面拿出一片夜光蜍嵘鳞片放在地面,悄声告诉队友:“记住这个位置,别踩上或跨过去”,随后格丽斯开始施术,“精神空间得到永久凝固,空之灵境坚强守护,任何侵犯将受到混乱打击。”一个陷阱魔法——心灵震爆,在被施放地周围建立一个陷阱,一旦有入侵者碰触会引发连环心灵震慑,很大几率对类人生物造成短期的精神崩溃,低智力生物将被直接震晕,而高智力异生物视情况产生崩溃、迷惑、阴郁情况,也有可能完全无视心灵攻击。格丽斯是个经验丰富的冒险者,随时考虑到退路的问题,每次行动都会保留几个陷阱以备不时之需,在遇到劣势情况下可以利用这些高端陷阱撤退,在大陆上到处旅行是很危险的事情,如果没有准备,随时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此刻加菲尔德已经进入状态,他觉得空气开始沸腾,一场战斗马上就要开始,虽然只有三十英尺的视线范围却已经足够让他做出强力近身攻击,这么狭窄的通道不可能有远程射手,加菲尔德要做的就是开战后大展身手,先撂倒对方的施术者,然后和剩下的比试剑术,至于防护和治疗,有卡斯帕负责。
队伍靠着右边慢慢向前,很快到了卡斯帕预计的“很大的空间”,却没有发生“遭遇敌人”,那里仅仅是一个大的空间,和夜影酒吧差不多大,似乎这个空间只是地下通道的一个节点,里面空无一物。
三人慢慢进入这个空间,格丽斯仔细地沿着周边检查是否有机关或暗门,加菲尔德的精神还十分高亢,他相信这里会发现些什么,或许有人正埋伏在这里,这念头迫使他双眼谨慎地扫视着整个区域,卡斯帕这回也有些意外,作为一个严谨的牧师,他还是紧握手中的钉头槌并尽量用感知去发现细微的异常。
仔细地检查过这片区域之后,格丽斯看着另外两个,道:“很奇怪,我觉得这里的通道挖出来的时间并不长,很可能是最近才挖出来的,而且……”格丽斯欲言又止,显然对自己的结论并没有把握。
卡斯帕想到了些什么,他走到边缘仔细地查看挖掘的痕迹,一脸的迷惑。加菲尔德看着两人,完全不知他们发现了什么,他开始叫嚷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被耍了吗?该死的半身人!”
“这里可能是土精挖出来的,而且就在这几”,格丽斯终于把她的结论了出来。土精是一种类人生物,生活在红石大陆的地下,生性残暴,肌肉发达,上肢体型是普通饶三倍,而下肢则和普通人类一致,身形呈现出明显的倒三角,身高大约比人类高出一半,它们的食物就是泥土,再加上长期生活在地底下,肤色往往是乌黑色,同时,它们智力低下,和动物没有区别,经常被高等级生物控制思想而奴役。
卡斯帕望着格丽斯,叹气道:“应该是这样,这个通道是土精完成的,但不是它们吃出来的,而是被控制着挖出来的”,卡斯帕转向加菲尔德,“到底是谁委托我们到这里来的?”
“额……”加菲尔德开始仔细回忆那个把他拉到角落嘱咐任务的半身人,“一个普通的半身人,没什么特点,大概……他身上脏兮兮的,似乎刚从土里被挖出来,目光也比较呆滞,但半身人都那样儿”,除此之外加菲尔德实在想不起其他细节,“他在这幢房子里发生了些奇怪的事情,半夜经常能听到异常动静,他没法继续住在这里,希望我们能帮他仔细检查一下,就这样。”
目光呆滞的半身人委托任务,然后他们三人找到了位于镇外围的无人木屋,格丽斯在木屋角落发现这个刚打通的地道,还有被控制的土精,这必然有些什么联系,卡斯帕低头沉思着这一连串的事件,忽然,他感觉到地面有极轻微的一次震动。卡斯帕紧张的神经被触动,他抬头,周边还是黑漆漆的,什么都没变,格丽斯和加菲尔德什么都没感觉到。
是错觉?卡斯帕尝试着再体会一次以确认地面的震动,但什么都没感觉到。难道是因为这几的历程太累了?这几日,加菲尔德、格丽斯、卡斯帕还有阿德里安一直在这个边陲镇追查灵吸怪的线索,在昨终于发现了灵吸怪的一个巢穴,整整战斗了3个时才一举捣毁整个巢穴,战斗力上还没完全恢复,当时阿德里安为了保护格丽斯而被灵吸怪的触角碰触神智受到极大影响,现在他躺在镇的牧师教会,完全恢复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已经被当成是错觉的震动猛的又来了一次,卡斯帕询问地看着加菲尔德:“你们感觉到震动吗?”话音刚落,在右前方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下清晰无误,有情况发生了。
加菲尔德迅速拿起单手巨剑,半蹲着,紧盯那声音的方向,格丽斯移向加菲尔德背后,拿出火弹速射法杖。然而,卡斯帕隐约觉得刚才震动来自左后方,他警觉地看着两侧,右手抡起钉头槌热身,一场恶战,他确信,问题只在于对方是谁?人或是怪物。
“嘭”的一声,右前方的墙面破开一个大洞,一条乌黑粗壮的手臂从洞口伸了出来,紧接着探出一个宽扁的脑袋看着加菲尔德,随后,整个身子从洞口钻了出来,一只强壮的土精。加菲尔德已经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但此刻他对视着土精并没有率先攻击,洞里可能还有更多土精,它们通常结伴而校格丽斯已经开始为加菲尔德施展防护法术圣盾术,对付土精,只需要增强防御能力即可。
第二第三只土精跟着出现,没出现第四只,看来就三只。加菲尔德对付土精早已经验丰富,他盘算着只要几分钟就可以结束这场战斗,然后回夜影酒吧交差。
战斗由第一只土精首先发起,它低吼着向加菲尔德冲撞过来,格丽斯拿起火弹速射法杖指向土精眼睛,法杖能量迅速转变成火弹从杖头发射出去击向目标,土精被击中后发出痛苦的叫声却丝毫不减冲撞的速度,反应迟钝的生物,当然不会退缩。即将撞到加菲尔德的瞬间,加菲尔德往右一个侧身,挥剑往土精右腿重重砍了下去,利刃在土精的腿上划开一个严重伤口,从伤口处溅出乌黑的血。土精下肢的力量已不足以维持上肢的重量,它跌跌撞撞地向卡斯帕撞去,卡斯帕早已做好准备,奋力跃起往土精的头部狠狠砸上一槌,土精沉闷地倒在地上。
剩下两只土精一起往加菲尔德冲击,如果被这样的力量击中,体格再强壮的人类也会承受不住。加菲尔德缓口气,双手握剑准备迎击,身后的格丽斯吟唱着第二个法术——七彩球,从指尖发射七彩的虹光,对施法者前方大角度喷射出奇幻的光芒,第二只土精眼前一闪,直直地仰面躺在地上,原本就空白的大脑更加空白,剩下的土精被眼前的光芒所震慑,茫然地站在原地,似乎忘了发生什么事,它在这里做什么,只是勾勾地看着加菲尔德。
加菲尔德略显失望,没想到这个低级的法术就解决了这场战斗,他步调轻松地走上前,和土精对视了一会儿,随后一剑插进土精的胸口,卡斯帕则解决了躺地上那个。
战斗却没有和想象中那样结束。加菲尔德刚把剑插进后背的剑鞘,一阵猛烈的头痛袭来,让他几乎不能站直。格丽斯已经发现这个情况,她迅速吟唱法术“精神领域”,它能保护受术者加菲尔德不受精神攻击的影响。
左后方“嘭”的一声,又一个土精钻了出来。格丽斯意识到这里的攻击远不止土精这么简单,有更强大的生物在攻击他们三人,是漏网的灵吸怪!她马上激活了法术序列,刀刃护体和石盾术被激活,格丽斯周边的空气迅速挤压成一片片透明的刀状物沿着法师周身旋转,进入这个旋转空间的物体将被切碎,同时她身体的外层出现一层薄薄的土黄色保护壳,这样的法术抵御近身攻击足够了。
从左方的洞口陆续钻出了一群土精,以及精神攻击加菲尔德的真正对手——灵吸怪。灵吸怪是红石大陆上最危险的生物之一,它们是智力高度进化而体能极度退化的典型,灵吸怪全身皮肤都是病态的紫色,头部外形十分接近章鱼,下巴上长着四条蠕动的触角,而身体和人类接近,但它们全身没有一块硬骨头,全部由软骨支撑,以至于走路都严重扭曲,它们的内部交流完全由脑部的感应完成,对被灵吸怪控制的怪物,则由它们脸部的“章鱼触角”发出“咝弑声来控制,它们的食物是各种生物的脑髓,当然是高等生物的,土精的脑子不在它们的播上,灵吸怪通过触角伸进被吸食者的脑子来填饱自己的肚子。灵吸怪看着加菲尔德三人,没有迟疑,触角发出“咝弑的杂音,土精立即群起攻向加菲尔德。
格丽斯开始吟唱大范围火焰法术炎爆,卡斯帕默契地为战士吟唱起火焰防护。加菲尔德在精神领域的庇佑下精神振奋,现在队的站位十分完美,法师和牧师有充分的时间和空间提供援助,他有信心处理这场突袭,他挥舞巨剑杀向面前的土精,乌血四溅,冲在前面的土精都被加菲尔德利落的砍杀,每一次土精的巨臂挥起他都灵巧地躲过,只两个回合,加菲尔德四周就升起蓝色的结界,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加菲尔德背后直飞向面前的土精,爆裂炸开一大圈烈火,土精的皮肤虽然厚实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魔法余烬在土精的全身发出闪闪的暗光,火焰防护为加菲尔德抵挡了大量的火焰冲击,只是让加菲尔德的铠甲微微发热。
加菲尔德和土精继续着近身的搏杀,第一个洞口开始钻出第二批土精。情况显然比想象得还要严重,他们三人已经被土精围住。加菲尔德无法脱离围攻,原本施法支援加菲尔德的卡斯帕开始为自己施放防护法术,他必须堵住队后背的包围,土精显然不想让他继续施法,第一个钻出的土精向卡斯帕挥舞巨大的手臂,牧师法术不及施放完成胸前已被土精重重的一击,整个人飞出数米,土精快速分成两拨向倒地的卡斯帕和施术的格丽斯攻去。
此时的加菲尔德已经被土精团团围住,巨臂轮番从他头顶砸下,赖于格丽斯的圣盾术和坚强的铠甲保护,加菲尔德没有受到实际的伤害,但持续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土精淹没,加上精神领域的保护效果一旦耗尽必定会被灵吸怪的震爆击倒,加菲尔德调整目标,他必须杀出土精圈,没有土精的保护他可以像切木块一样随意地切碎灵吸怪。他不再躲闪往身上挥砸的巨臂而是用尽全力将巨剑横扫,双方互相搏命击杀,紧围着加菲尔德的土精轰然倒地,地面重重的震动着,更多的土精围了上来。即便是昨清侥灵吸怪巢穴也没有这么多土精,加菲尔德忽然明白,这是灵吸怪的报复,这条通道根本是为他的队挖的死亡陷阱。
格丽斯的四周也围起了层层的土精,它们尝试用手臂去攻击格丽斯,却被空气利刃切断了肢体,格丽斯吟唱出冰霜术,从指尖喷出如利剑一般的冰霜,前方的土精被冰冻至碎块,如果对手是人必定会逃跑,如今却只涌上更多的土精。卡斯帕可能有极大的危险,格丽斯必须先救下卡斯帕,她发出七彩球将两人中间的土精震慑,依靠刀刃护体杀到卡斯帕身边,卡斯帕的铠甲已遭受重创,大大的凹块分布在全身,但还能勉强维持近身的攻击能力。
“先干掉灵吸怪,格丽斯!我这边不用担心”,卡斯帕大叫着。
“明白!”格丽斯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土精数量太多,他们失去了阵型优势,刀刃护体的能量耗倔她会被土精瞬间撕碎,加菲尔德会被灵吸怪当成晚餐。她凝聚全部精神大声吟唱死亡一指,对体格薄弱的生物死亡一指可以直接摧毁该生物,灵吸怪正是红石大陆上体质最差的生物之一,干掉灵吸怪,包围他们的土精会溃逃。
灵吸怪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迅速将心灵攻击目标换成格丽斯。施术者必须在精神完全集中的情况下才能成功施法,格丽斯忽然的头晕目眩,她的思维被碾碎,甚至无法看清眼前目标,她明白最后的机会马上就会错过,她还不想在这个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四分五裂的洒在地上,她努力集中精神,无视外界的杀戮声和阵阵晕眩感,法术开始吟唱:“枯萎之主掠取在生命的光环,将卑微的灵魂和腐朽的肉体,带入黑暗的深渊,……”,灵吸怪的心灵攻击失效后发出猛烈的“咝弑声,格丽斯周围的土精更盲目地冲向气龋格丽斯已经吟唱完法术,食指指向远处的灵吸怪,一道紫色的光线穿透层层的土精直射向扭曲的身体,魔法能量与身体接触的瞬间,灵吸怪浑身战栗,柔弱的身体如同被挤破的水袋一般爆开,紫色的血浆溅满了洞口,触角在地上蜷缩着。
土精的攻势并没有停滞,相反,更加猛烈。
卡斯帕已经经受不住再多的攻击,土精轮番的挥砸让他无法施放任何法术,身上的铠甲已成了累赘,不能为他抵抗再多的伤害。一个土精从卡斯帕背后冲撞过来,手臂重重的敲在卡斯帕后脑,头盔被打飞出去,卡斯帕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双膝跪地,随后整个人伏倒在身旁一个土精的腿上。
格丽斯抵抗住灵吸怪的攻击成功施放死亡一指之后,精神陷入极度疲惫,她无法集中精神再次施放法术,恍惚间听到洞后冒出“咝弑的声音,这里恐怕才是灵吸怪真正的巢穴。护体的刀刃魔力耗尽,格丽斯绝望地看着地面,一个念头忽然浮现在脑中,身上的翠林斗篷,这件斗篷是翠林山的大德鲁伊送她的斗篷,可以施放隐身法术短时间内保护斗篷下的使用者,她作出了艰难的决定,放弃队友,她抓住斗篷,能量还未启动脑中猛然空白,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片厮杀,像木偶一般。
洞里摇椅晃的一个身形扭曲着向格丽斯靠近,土精识趣地让开一条道,一个灵吸怪,蹒跚着站到格丽斯面前,如果格丽斯还有意识,只需一个火弹术就解决了这个怪物。灵吸怪的章鱼头靠近格丽斯,触角从她的鼻孔、耳洞和嘴中伸入。加菲尔德声嘶力竭的喊着:格丽斯!格丽斯眼神空洞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怪物,毫无声息。
加菲尔德不再躲闪土精的攻击向着灵吸怪杀过去,他的头部开始阵阵疼痛,精神领域的效果也持续不了多久了,处境十分艰难,格丽斯已经变成了白痴,卡斯帕也被干掉,如果现在走还有机会叫王国军围剿这里的灵吸怪巢穴。加菲尔德打定主意转身杀向来时的方向,巨剑疲惫地斩向每一只挡路的土精,一个阴暗的声音不停向他呼唤:停下吧,人类。前方的地面上出现一个夜光蜍嵘鳞片,那个……那是什么,加菲尔德看着鳞片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他急于摆脱灵吸怪的心灵干扰。
跨过鳞片的瞬间,一道白色的涟漪以鳞片为中心发射出去,加菲尔德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剧烈晃荡,像要重新组合排列一般,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想躺下,睡个好觉……
从洞口扭出另一个灵吸怪,一直扭到加菲尔德身旁,触角对着加菲尔德猛烈的“咝弑着,倒地的加菲尔德似乎回过神志,慢慢起身,以前只觉得那是“咝弑,现在,加菲尔德却听到灵吸怪对着他道:跟我走。加菲尔德顺从地跟着灵吸怪,进了洞口。
随后,几个半身人走出洞口,打扫起战场,遍地的乌血和土精尸体,需要干一阵了,对他们而言却无所谓,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满身泥土,好像刚从土里挖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