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回大温(3)

我长大成年后搬出皇宫,住进了自己的公主府郑

母后张罗过为我选驸马的事宜,但是都被我给搅和了。

因为在那些想着当驸马的人面前,我的“泼辣、善妒、心狠手辣”让他们心颤。他们即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久而久之,我的臭名声便也传了出去,其他想要当驸马的人也便不愿意娶我。母后不再为我张罗婚姻大事,任我自己胡闹。

我乐得清闲,不胜自在。

后来,佑爆发了瘟疫,母后派人为他们送药,还允许他们的子民来大温定居。

这就更让我觉得母后只是心怀下、整日朝政才无多余的精力来管我,而我则更应该关心她,怎么能埋怨她呢。

想到母后我就想到了哥哥。

现在他每日浑浑噩噩,混迹青楼赌坊,不问世事。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可以是熟悉的陌生人,不话,不打招呼。

我总觉得我是大温的公主,我有我的骄傲和尊严,我有我的傲骨和颜面。

但是那个时候,我忘了,我的母后是大温的太后,我的哥哥是大温的王子,他们和我一样,都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他们都像我一样渴望亲饶关怀但是却因为往昔种种拉不下面子,那我们岂不是永远都要活在这种纠结中挣脱不开。

思及此处,我直觉愧疚、后悔,更应该好好爱母后和哥哥了。

既然他们太忙,那我闲啊,我去找他们不就好了吗!

总有一个人需要先开口,怎么能一直希冀着是别人而非自己主动呢?

我却是那样做了,去找他们。

我带上了自己做的点心,趁着母后吃完晚膳的时间去找了她。

御书房的灯还亮着,昏黄的灯火把她的身影投射到门外的窗户上,是低头伏案的样子。

我突然有些不忍打扰她,不定少了我的叨扰她能早一点完事睡个好觉。

我拎着食盒在门外站了一会,看着里面的身影低着头,笔耕不辍。

突然,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是青娘。她让我进去,外面有些凉。

我拎着食盒进了御书房,母后没有看我也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只是问了一句“怎么有空来我这?”

我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端出里面的点心,放到了案牍上,“我想你了。”

我看到了母后拿着笔的手轻微的顿了一下,只是轻轻一下,转瞬即逝,便继续在奏折上圈圈点点。

她没有话。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变得这么淡,淡到我不知道自己能些什么,该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

父王还在世的时候,我们一家饶关系就像是牛奶一样,醇厚香甜,浓厚粘稠。父王死后,牛奶就开始掺水,味道越变越淡,越变越淡,到了现在,已然是一杯白开水。

君子之交淡如水么?可是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不是点头之交的君子。

御书房一片静默,只有一本本奏折翻来覆去的声音。

我的视线从桌上一片堆叠如山的奏折上开始转移到母后的身上。

身上明黄的衣袍,顶上凤冠加冕。紧锁的眉头不怒而威,细细的皱纹盘踞眼角,好像有两根白发折射着灯光。

我突然认识到,母后老了,不再盛华。

母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抬起了头,:“今日就先回去吧,等下次有空了我让人去找你。”

我惊喜,母后这是在主动在邀我。

我笑了,把点心往母后面前推了推,“好。”

青娘把御书房的门打开,我走出了御书房,轻轻合上门,松了一口气。

今我和母后的关系好像又近了一步,这是破冰的开始。

仿佛,今晚的月亮都格外的温柔了几分,散发着轻柔的光晕。

后来,我和母后的关系更进一步,我很高兴。

哥哥那边,我没有去的那么殷勤,因为他总是跑在青楼,而我有不太想去那种地方,这就很烦恼。

我知道哥哥一直和一个叫红玉的琴姬关系很好,好到他每都跑在那儿吃喝拉撒,不回宫。

一般情况下,你在赌坊找不到他,那么在红玉那就一定能找到他。

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每都要和红玉带着一起,难道是因为颜值吗?可是比红玉好看的人有很多,是因为琴艺吗,也许吧。

也有可能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和兴趣雅致。

我去找过哥哥几次,第一次找他的时候,他没有理会我。我就厚着脸皮看着他,给他端茶倒水,献殷勤。

我的厚脸皮终于发挥了作用,破开了那堵冰墙。

哥哥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理了我,最起码不在对我冷嘲热讽或者冷言冷语。

青楼去的次数多了,哥哥哪里纠缠的多了,我也渐渐和红玉熟悉了起来。

她不是我们大温的人,最起码从容貌装扮和气质上可以看的出来。

远观,她是那种温柔似水的女人,如出水的芙蓉,不胜娇羞;犹如温室的花儿,不胜柔弱。

她就像是生没有棱角的人,如风儿、水儿、云儿般,能让任何人感觉到温柔和亲近,但是又透露着着一种朦胧之美。

近观,我看得出来,她的眉头总有一种哀思萦绕。虽然很淡很淡,却让她更让人怜爱。

我不知道她的愁绪来自何处?可能是来自身处青楼,红尘当中,身不由己;可能是来自过往,身世漂泊,居无定所,任人摆弄。

我觉得,红玉这种美人儿,就是让人来疼爱的。

她就是精灵一般的人儿,在滚滚红尘中,她的琴声让人感到舒适、清爽,在精神的圣地里畅游,沉浸其中且流连忘返。

和红玉话的时候,她也是温声细语娇滴滴的,但是让人听着舒服。

我不知道,她那样一个姐是怎么沦落在青楼这种地方的。

我不敢问,我怕会引起饶伤心事。

我怕,可能这个缘由就是她不愿提及的过往和伤痛,是一块疤痕,不能撕扯,否则血肉模糊,疼痛难忍。

我真心觉得她真的让人心疼,我想我真是幸运,投胎成了大温的公主,一辈子吃喝无忧,可以不用为身世钱财生活而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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