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又“伤”一次

回到餐厅涂蘼就忙开了,直到夜里下班,也没有再看到夏牧骧的身影。沿着回家的路慢慢转弯进了区,人就少了。区的林荫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因为月光的黯淡,所以感觉区里比平常更为安静些。

站在电梯里,涂蘼突然想起白做的那两杯咖啡,味道闻起来不如之前的那么醇香,焦苦味太浓了。可是因为吃药的事儿被苏呈忆一顿缠,她又忘了问韩云是为什么了。看来只有明上班的时候去解决了。

刚走出电梯,涂蘼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消防楼道口一闪而过。涂蘼的心里稍稍有些慌,前几次回家时,也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这么晚了,该不会是有什么坏人吧?她赶紧掏出钥匙,开门进屋,连灯也不敢开。

门外走廊的灯也熄灭了,涂蘼试图从猫眼里往外看看,却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细细的脚步声,声音移动到她的门外,便没有了声响。

涂蘼越发觉得有些可怕,可是又不敢出声。她转过身,从门口的柜子上拿起一本厚厚的书,然后就这么一直呆在门后,听着门外的声响。

突然,她听到电梯停靠楼层打开门的声音,楼道里的灯也一下亮了起来,她从猫眼看出去,住在隔壁的邻居两口子正从电梯里走出来。而靠着她门的一边,有个把帽子拿在手上的男人,正想往一边躲。

趁邻居还没有开门进屋,涂蘼一把拉开门,“嘭”的一声,把手里的书砸到了那个神秘男饶头上。突然的这一下,惊得那对夫妻一声大叫,那个被砸的男人捂着头,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什么情况?怎么了?”邻居夫妻俩吓得兔远远的。

涂蘼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虽然那人还低着头,但涂蘼一眼就看出来他是谁了。

“你……怎么是你?”

夏牧骧忍着痛站起身来,脸已经痛得变了形。

“需要报警吗?”邻居夫妻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不知所措。

涂蘼赶紧转过身向他们摆手:“不用不用,误会了。是我朋友。”

邻居妻子一声惊呼:“是朋友你还下这么狠的手,你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啊?”

涂蘼挡在夏牧骧的面前,抱歉地笑笑:“真是误会,吓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那个男的拉拉老婆:“算了,人家都是误会了,咱们就别管了,进屋吧!”完,开门把老婆拉了进去。

看着两人进了屋,涂蘼赶紧转身看向夏牧骧,把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对不起,对不起,砸痛了是吧?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我以为是什么坏人。快把手放下来,让我看看,是山头了吗?严重吗?我真该死,没看清就下手,痛吗?”话没完,涂蘼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怎么能这么用力地砸他呢,要知道他头上的伤才刚刚好!

夏牧骧虽然确实是疼得厉害,但他看到涂蘼脸上滑落的泪水,听着她语无伦次地询问,他知道,她是关心则乱!他知道,他在她的心里,还跟以前一样的重要!所以,即使头很疼,但他的心已经被甜得融化了。他什么也不,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她,感受从她的手心传来的温暖。

看到夏牧骧呆呆地,什么也不,涂蘼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下手太重,把他脑袋砸坏了,更是急得快跳起来了。她双手捧住夏牧骧的脸:“夏牧骧!你话,你看看我,你话,你哪里不对?你不要吓我?你……唔……”

结结实实的一个吻,封住了涂蘼的唇。

涂蘼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有这么几秒,空气完全安静了。楼道里的声控灯也识趣地熄灭了。

直到夏牧骧在她的唇上辗转索取时,涂蘼才回过神来。她想用力地推他,却完全使不上力。她的手每每加一次力,夏牧骧就会抱她更紧。直到她完全没有办法呼吸了,夏牧骧的手臂才轻轻地松开了一点点。

涂蘼乘机想再推他一把。

“不要乱动了,我的头又痛又晕,好像流血了。”夏牧骧的声音沙沙的,听起来也有些无力。不像刚才紧紧抱住自己那样有劲儿。

涂蘼这才又想起他被打到的地方,赶紧就着又亮起的廊灯看了一眼——夏牧骧的额头被书角刮破了一块,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口,真的渗零血!

这个大傻子,头都出血了,居然还有力气和时间来干别的事儿。涂蘼的心里突然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知道出血了还站在这里?先进去吧!”

夏牧骧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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