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夜化为人的原因
“走什么走！”
嫦娥仙子拉住跟在羲珏上神身后的女子。
羲珏上神这才想起礼节的重要性，拱手，“多谢嫦娥仙子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嫦娥仙子摆摆手，“客气什么，要不告诉我，刚才你们说了什么？我都听了这么多的秘密了，也不差这一件两件了。”
“无可奉告！”
嫦娥仙子生气，“那便不能走！”
“仙子还真是有趣，方才一个劲地不让我留，这会儿倒不让我走了。”
嫦娥仙子理直气壮地道：“方才是因为你！这会儿是因为她！”
羲珏上神，“……”
嫦娥仙子转头又对女子语重心长地道：“姑娘，你难道忘了吗？你只要出了月宫，就会变回去！我跟你讲，天界可是除了我月宫，哪里都是白天！”
“啊！那我不要出去了！我不想变回去！”
羲珏上神清冷的声音响起，“回！哪里没有夜晚！”
还非得在她的月宫中。
嫦娥仙子拦住要说话的女子，气势汹汹地走到羲珏上神面前，索性丢了酒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战神居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刚开始是谁求着本君赖着不走的，现在倒好，事情说清楚了，就用不着了是吧？本君告诉你！老娘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要走，你走！她留下！”
羲珏上神明显被嫦娥仙子泼妇似的架势吓到了，他愣了一下，随后干咳了一声，问道：“那嫦娥仙子执意要留下我的人，有何居心？”
他看了眼同样看着他的女子，继续道：“她现在可是说不出来，你想要听的东西。”
莫怀安知道羲珏上神指的是什么，女子说出的，特意被消去的两个字是——“恩人”，也就是那只与天帝结怨的离朱鸟。
他即使与羲珏上神不知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他们皆已经不自觉地相信了女子所说的话，不是因为有了感情，而是，其中疑点太多，有的事情还有待查证。
即使天帝有错在先，这事也不能让天界任何一人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嫦娥仙子更生气了，如画的眉目冷了几分，“本君是这种人吗？她……”
嫦娥仙子将女子推到羲珏上神面前。
“如今除了本君的月宫，再就是人界、冥界有黑夜，你何必舍近求远，带着她东奔西走，她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羲珏上神看着猛点头的女子，悠悠道：“她不会死，能有什么闪失？”
仿佛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气死本君了！”
嫦娥仙子气的手抖，“本君其实一点都不愿管你们的破事……”
羲珏上神微微颔首，拉起女子就走，“那请仙子莫要插手。”
“慢着！”
嫦娥仙子拉住女子的另一只手，看着羲珏上神的背影道：“本君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是为你，而是为她，上神想不想听听？”
“多谢仙子费心，但我并不想听！”
“是吗？”
嫦娥仙子蓦地放开女子，眼神表现出无所谓，缓缓道：“上神可别忘了，这姑娘才刚刚从忘川河中出来，想必也是上神救的她吧，两个伤势均未痊愈的主，到哪里都没有我这清冷无人的月宫安全。”
羲珏上神脚步一停，身后的女子撞上了他，他一回头，发现女子眼中泛泪望着他。
他的心突然猛地一跳，伸手抹去她落下的泪，温柔地道：“好好的，哭什么？”
女子咬唇，憋住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胡乱抹去疯狂落下的泪，冲着羲珏上神啜泣道：“大神……仙，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其实，你没……必要救我的……我是……不会死的……”
会痛吧？
不会死，但是会痛的吧……
就像若兮每次都会痛的死去活来，但每到危险来临，她还是会第一时间冲上去，一切皆因自己不死。
莫怀安有些怆然地看着女子哭泣的模样，渐渐地，他发现那张脸和记忆中若兮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他摇了摇头，他在想什么。
即便觅欢可能是若兮的前世，但她是她，若兮是若兮，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羲珏上神埋怨地看向眼神复杂地望着女子哭泣的嫦娥仙子，然后低头，不悦道：“知道连累我，下次就别再惹事了！”
女子闻言，不断捣头，“一定的，我一定不会再惹事了。”
羲珏上神抬头，“即便如此，也不劳嫦娥仙子费心了。”
嫦娥仙子最终叹了口气，又心疼地看了眼泪痕未干的女子，慢慢说道：“上神难道就不想让这姑娘正常地生活在阳光之下吗？”
羲珏上神一愣，这才想起来，他光顾着询问她为何落入忘川河之事了，却忘记了问她到底是什么，又是为何只能在夜间化为人形。
于是，他询问女子，“你到底是什么？为何只能夜化为人？”
女子此时早已将羲珏上神视为自己的救命恩人，当然仅次于那只离朱鸟。
她毫不吝惜，将自己的真身全盘托出，“回大神仙，我的真身是横公鱼。”
嫦娥仙子不禁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鱼？为何本君从未听说过。”
“仙子当然没听说过，我原来生活在洪荒中的石湖中。”
“那里又是哪儿？”
“嗯……”
女子想了想，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羲珏上神打断她的思路，继而问道：“那为何只能夜化为人？”
女子苦着脸说道：“天生的，我也没办法，而且，出了洪荒后，症状会更加严重，如果到了白天，我还没到水中的话，就会自动恢复真身，然后失忆……”
“这么神奇，那可有破解之法？” 女子摇了摇头，“我从洪荒中出来就一直在找办法，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随后，她又看向羲珏上神，“话说，大神仙，我这段时间，没做什么丢脸的事吧？”
羲珏上神不由想起她在水中不知疲倦地游动又咬他的手指，吃糖葫芦的场景，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女子的脸拉的更垮了，懊恼不已，“完了，我又做傻事了。”
羲珏上神一本正经地道：“不算是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