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吴昭
洛子炎独自立在窗前,吴昭已经回来了,事情处理的并不理想。虽然查出朱七是被人所杀,杀他的也是他的一个伙计,但那个伙计也被人灭口了。银两也不知所踪。只知道伙计最后见的人是一个神秘人,不知道身份和姓名。做手脚的人心思缜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洛子炎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哑巴亏,所以非常恼火。虽然他并不在乎那几百万,可是这显然是对手在向他示威。可恶的是对手是谁都是模糊的。下一步绝不能坐以待毙,敌人已经出手了,当然要迎战。一直以来,不管在商场,朝堂还是江湖,他洛子炎都不是可以轻动的。他虽不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但只要他跺跺脚这天下也要抖一抖。什么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那他的实力和后台绝不可小觑。洛子炎凝眉沉思,一切看起来并不简单。
吴昭知趣的躲在外面,不啃声,这趟差事办的并不漂亮。主子虽没有责怪,但看主子那一脸寒冰,就知道他心情有多么糟糕,这时候千万别去招惹。
歌笑一脚踏入回廊,看见吴昭躲在柱子后面,一脸惶恐样。于是悄悄走过去,她的轻功已经出神入化了,只要她愿意谁也觉察不到,所以很不幸吴昭没有发现。歌笑潜到他身后,突然一拍他的肩头,“喂。”
吴昭差点吓趴下,脸色煞白的回头看来人。歌笑“噗嗤”一笑:“吴大帅哥就这点胆啊。”
吴昭怒,正郁闷时有人来找晦气,当然要发泄了,“混账,找死。”劈头盖脸就是一掌。歌笑大惊,迅速后移,有点不明白,就开个玩笑,不至于就要下杀手吧。
“喂,你干嘛啊。”
吴昭不理,继续出手,招招必杀。歌笑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你,你,你不是真生气了吧。”
“你这个妖孽,要不是你迷惑了我家主子,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要杀了你这祸害。”
歌笑继续躲闪,一头雾水,:“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我惹你了么?”她可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而且还这么不明不白。
“妖孽,你就是个妖孽。”
歌笑有些傻,这是哪门子糊涂账。搜遍所有记忆,她也没找到得罪他的事情。高手过招,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何况吴昭是真的想要她的命,而糊涂的她并不认为,他有杀她的理由。只在一愣神的功夫,吴昭一脚踢她下盘,上面挥掌攻面门。歌笑慌忙跃起,躲他那要命的一腿。而吴昭下面是虚招,早有下招,身子前倾,另一掌劈向胸口。
歌笑姿势一时来不及转变,胸口完全暴露出来,这一掌挨的好冤枉。吴昭用的是十成力道。歌笑虽然内力修为不低,这一掌也打得她直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墙上,“啊~”痛,好痛。吴昭有些傻,掌拍的地方好柔软,那叫声好清脆。这是怎么回事?
洛子炎从沉思中惊醒,冲出来时,歌笑已经倒在地上了。震惊之余更是怒不可遏,若非吴昭他肯定一掌毙了他。立刻冲过去,将歌笑抱在怀里,“笑儿。”
歌笑咧咧嘴,扯出一抹苦笑:“对不起,我不知道,吴大哥不能开玩笑。”
洛子炎的怒火几乎把自己烧死,他怒视吴昭:“你,给我滚。”
望着主人那滔天怒火,吴昭没来由的胆颤,不敢细想,一溜烟跑了,再呆片刻他的主子一定会劈了他。
洛子炎把歌笑抱入屋,轻轻放在床上。
“疼的很厉害么?”
“没事。我内修还可以,当的起。可他干嘛要杀我啊?好像很恨我一样,我跟他没结仇啊。”歌笑捂着胸口,皱着秀眉,万分的纠结。
“与你无关,是那小子吃错药了。我会处理的。”
“你把他叫来,我想可能他对我有误会,我要把误会化解了,不然太冤了。”
“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的人我来处理。”
“可是大哥,你不要难为他,我看他是有什么事不开心。”歌笑觉得胸骨好疼,骨头象断了一样,“还真疼,不会骨折了吧。”
洛子炎焦急的给她把把脉,“内伤不重。胸口很疼啊。”
“是啊,好像骨头裂了一样,这该死的吴昭。”心中不由得怨。
洛子炎轻轻把大掌覆上她的胸口,突然眼神有一霎的恍惚,见某女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于是放心大胆的吃豆腐。某女没有束胸,故手掌触到的是那一团诱人的柔软。因为疼痛和怨气,某女确实没有在意某男的不一样,只觉胸口暖暖的,疼痛渐减,胸口一团受堵的气也顺畅了。于是闭上眼睛,放松全身,运功自疗。
某男嘴角露出一丝窃笑:这丫头,警惕性太差,估计扮男人太久了,被吃豆腐这么久,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不容乐观,今天不是自己,那可就亏大了。他直接把某女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了,自己占便宜没事,别人就不行。运功给她疏通血脉约一个时辰,收功时才发现某女已经睡着了。舒心的一笑,缓缓俯下身,在她额上落下自己第一个吻:“小东西,你是我的,别想逃。”给她盖好被子,轻轻走出来,把内屋的门掩上。
吴昭已经乖乖的跪在门外了,洛子炎走到他面前:“昭,为什么要杀她?”
“主子,属下,属下不知她是女人。”
洛子炎双目陡张:“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
“我打了她的……,所以……,之前属下以为他是男人,用妖术迷惑了主子,所以……”
“你就是这样想你家主子的,愚蠢。今日之事不准对外人提起。下次再敢对她无礼,绝不轻饶。”
“属下不敢,属下无知,求主子责罚。”
“今日之事,不知者不怪,但下不为例。”
“属下明白,那个,她,没事吧。”
“她的事轮不到你操心。”想到他的手触碰过自己的女人,心里就不舒服,“去,用你的掌将柴房的木柴全劈好。”
“啊!”吴昭分明感觉到某人的醋意,暗吸了口冷气,幸亏是无意,要是有意的,自己就等着做无掌英雄吧。灰溜溜的去柴房了。于是天语楼的伙计,很开心的看到某人尽力的在帮他们劈柴,而且不用斧子,不要工钱,天大的好事啊。
某人一觉醒来,好温暖,还很好闻,惬意的往温暖的地方蹭了蹭,什么味道好好闻啊,忍不住再蹭。
某人被她蹭的心痒,低低的笑出声。
歌笑惶然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下一刻,反射性的弹跳起来。
“你怎么在我床上?”
某人半支起身子,眯起笑眼:“这是我的床。”
歌笑扫了眼周围,又看看自己,摸摸脸,衣服换了,假面具也没有了,整张脸立刻如涂朱一样红透了,“你不知道女士优先么,我先睡着的,你换个床不行么?”
“我认床。”
歌笑明知道他故意,却无可奈何,站在那无语。洛子炎拉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天还早,再睡会。”
歌笑不由自主挣扎了一下,“我回房睡。”
“都睡一夜了,还在乎这一刻么?外面下雪了,好冷。再说你也很喜欢我的怀抱啊。”
“你,你,你无赖。”实在找不到好词发飙。
洛子炎手上用力,硬将她拉倒,双臂一合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你怕什么,不是要做男人么?”
歌笑不得已埋下头,免得脸送到他嘴边,“有男人这样抱男人的么?放开啦,豆腐都被你吃了,还要怎样?”
“没吃够。”
气的歌笑差点吐血,“你真无耻。”
“这怎么叫无耻呢?我是正常男人,是男人都不会错过一亲芳泽的机会。”
“大哥,我是你兄弟啦。”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哪一点象我兄弟。”
他一手拦住纤腰,一手轻捏少女的下巴,微微上抬。歌笑无措,尽量躲避。他手上微用力,“看看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歌笑无奈抬起眼帘,正撞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有一刻恍惚,仿佛整个心都沉了进去。“你,你,你想怎样?”
“我想吻你,你同意么?”
歌笑再次有吐血的冲动,费力的从他的魔爪下救出自己的下巴,“大哥,拜托你正经点。我不想谈恋爱啊。”
“那你什么时候想?”
“嗯?你什么意思?”
“我等你,等你想谈的时候,怎么样?”
歌笑再次认真的看着他的脸,“你要我等?”
“是,等到你愿意,等到你说嫁。”
“如果今生无果呢?”
“不会,即使是,我也无悔。”
“可是你知道么?我今生所嫁的人,必须忠贞不二,一生一妻,没人做的到吧。”
“错,若能得你,今生绝不二娶。”
歌笑很不适应这种严肃的气氛,打了个哈哈,“别瞎扯了,起床。”
洛子炎没有松手,“是我说的不够认真么?”
“不是,未来一切均不可知。给彼此留有余地吧。你不一定真的爱我,也许只是新奇,毕竟我是与众不同的。但任何事物都有厌倦的时候,时间长了,不新奇了,你就不会这样想了。不要把话说死,因为我不想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真的只有十四岁么?”
“我说我二十八,你信么?”
“不信。”
“那不就结了。我究竟多大,你可以看啊。”
“你的模样是十四,可你说出的话象二十八岁。”
歌笑得意的笑了:“服了吧,别再惹我生气了。我会记仇的。”
“好啊,我不怕你记仇,就怕你老说那些沧桑的话。我洛子炎说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不是毛头酗子,你还不相信么?”
“切,了不得了,不就二十岁,跟毛头酗子有什么区别?”
“二十岁,可以做三个孩子的爹了。”
“哦,也对啊,你们这些人都早婚。毛还没长齐,就结婚了,老早就把自己葬送在婚姻坟墓里了。可悲,难怪短命。”
“你又在胡说什么。姑娘家说话这么粗,不害臊吗?”
啊,好像是说了一句粗话,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对不起,下次注意了,你当没听见。”
洛子炎宠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小东西,语不惊人死不休。”
歌笑挪了挪身子,尽量离他远一点,因为她怕自己贪恋上那个温暖的怀抱,和那醉人的男性气息。洛子炎并不让她得逞,她挪他跟,故意用坚实的胸膛蹭她柔软的胸。歌笑万分无奈,只有拳起双臂挡在两人之间。
洛子炎轻轻的笑:“胸口还疼么?”
歌笑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对哦,这件事我还要找吴昭讲清楚呢。”
洛子炎淡淡的说:“不用,解决了,他再不回做那种没脑子的事了”
“话说,你似乎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他怎么会那样失态。”
“没事,有些小事我会解决的。”
“要不要我帮忙?”一副我也是老大的样子。
洛子炎揉着她柔软的黑发:“你忙自己的事吧。你家相公的事不用你操心。”
“又占我便宜,不理你了。”
“好好好,人前不说。”
歌笑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的无耻,安然的把头枕在他手臂上,扯过他的一缕长发,用手指玩绕。“你头发挺好,一点分叉都没有。可以做洗发水的形象代言人。”
洛子炎好笑的看着她,直接忽略掉那些奇言怪语,心底升起甜蜜的感觉,她会接受自己的,只是时间问题,他可以等。
吴昭劈了一晚上的柴,两只手掌肿的像猪蹄,一早上还要来请示。因为他们之前是生死之交,通常进门时只需要象征性的敲敲门,然后就可以径直入内了。所以今天也像往常一样,举手一拍门,然后推门入内,没有给屋里人一刻准备时间,然后某人非常无辜的直接倒飞了出去。
歌笑在他飞出门才缓过神之际,迅速套上外衣,蒙上假面,飞一样窜了出去,丢死人了,这跟被人捉奸在床有什么区别。没脸见人了。所以她跑的比兔子还快。
吴昭只觉眼前一阵风刮过,再睁眼什么也没看见。片刻后,里面传出主子,低沉的声音:“进来。”
吴昭胆战心惊的挪进门,拿眼扫了一圈,刚刚的美女呢?
洛子炎咳了一声:“下次进门要说话。”
“是主子,属下再也不敢了。”偷瞄了一眼主子,没有见到预想中的杀人目光,心微微放下了一点。往前凑了凑,很八卦的问:“主子,刚才的美人是谁?”
洛子炎对吴昭的智商表示再次怀疑:“闭嘴,休要胡说。”
“属下绝不胡说。那个,那个,那个美女,不会是管老板吧?”
洛子炎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正事。”
“哦,林正业府中的人说,您抢了他们一半生意,所以也要抢我们的生意。”
“是么?他们果然不甘心。放出消息,说我们有一批盐将从水路运到京城,并且会以最低价格出售。”
“是。”
“林大公子,是不是很喜欢醉仙楼得红梅?”
“是,他爹不准他娶青楼女子。”
“给红梅赎身,安排个身份。”
“是。林府大小姐也是管老板追求者之一。”吴昭坏心的说。
洛子炎抿唇一笑:“臭小子,你打什么坏心思呢?”
“管老板可以用用美男计,事半功倍。”
“你就是这样利用你未来嫂子的么?”
“不用,白不用,好材料莫浪费。”
“休想,不如用用你这个货真价实的美男。”
“别,主子我不说了,您饶了我吧。”
“还不去办事。”
“是。”
吴昭一脸心惊的退了出去。没有发现某人笑的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