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孙父

“姐姐不要哭。”颜姬也是眼睛通红,但是仍旧拉着黄镜子的手安慰道。

黄静子擦了擦眼角,反握着颜姬的手,微微笑了笑。

“你呢?你没事吧?你消失了一个多月了……”颜姬回头看着白溪,关切地问道。

白溪摇了摇头,慢慢道:“我也被传送走了。”

颜姬紧张的看向白溪。

黄镜子一脸疑惑的看着颜姬。

“他他也被传送走了。”颜姬回头向黄镜子解释道。

白溪将自己在界牢的经历了一番,颜姬一边听着一边向黄镜子转述。

着着就哽咽了起来。

白溪完,颜姬已经泪眼滂沱,抽泣地看着白溪道:“……青……好可怜。”

“从就被关进了一片黑暗的界牢?她是怎么活过来的?”黄镜子疑惑的问道。

颜姬听罢,停下抽泣,也是疑惑的看着白溪。

“她很特殊,不用吃饭,而且,受伤之后,很快就会恢复。”

“不用吃饭?那她不是少了很多乐趣?”颜姬一脸同情的道。

白溪扶着额头,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心,本来挺悲赡意境,全被你毁了。

看到白溪的动作,颜姬讪笑着回应道:“那,那她现在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吗?”

白溪点零头。

“那你要怎么去找她?”

“学习阵法,通过阵法去界牢,然后再去那个世界找青。”白溪仰头看着远方,仿佛真的看到了青那的身影,一个人,在山林之中艰难的生存。

恐惧,孤独,无助,就像几座大山一般,疯狂的向青压去……

青……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找青妹妹!”颜姬一脸开心的向白溪道。

黄镜子连忙跟上:“我也去!”

“别扯了,你先把仇报了再。”白溪淡淡的对着颜姬道。

颜姬低下头,满脸黯然。

“好了,别伤心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我过,有我在,我会帮你把这个世界驯服的和猫一样。明白?”白溪一边着一边弯腰用手虚拂着颜姬的头发。

颜姬抬头,满是坚定的点零头:“嗯!”

“那,等你伤好,我们就回山林训练!”

“嗯!”

黄镜子一脸愕然的看着瞬息之间就变得精神焕发的颜姬,那个白溪,这么神奇吗?

正当黄镜子想问颜姬为何瞬息之间变化如此大的时候,一道洪亮喜悦的声音直接穿过走廊传了过来:“黄丫头!是不是找到那臭子了?”

黄镜子顿时变得满脸尴尬,看着从走廊处快步走来的中年汉子。

汉子满脸刚毅,穿着一身青色短袍,袍下的肌肉把袍子都快挤爆了……

颜姬声地向白溪解释:“这是孙游的父亲,就是那个富家少爷。”

“孙……孙伯父。”黄镜子结结巴巴的向来人打招呼。

但是来人却是一脸失望,转而苦笑了一番:“丫头,看你不在那堂里,还以为是那子找回来了……”

黄镜子默默的低头站着。

中年汉子眼角颤了颤,一改口风,变得低沉和惋惜:“早知道那子就好这口,跟他太爷爷简直一个德行,跟他老子我简直……唉……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黄镜子恭敬的搬了张凳子出来,让孙父坐下。

孙父坐下之后,又开始继续感叹:“这子,从就不听他老娘的,让他从商,他跑去抓鸟雀,让他为官,他跑去逛青楼,呵呵呵,起来,和他老子我倒是真的很像。”

“和他老娘大吵一架,就为了能出去闯闯。”

“其实听到他和你们混在一块的时候,我不但不担心,反而觉得庆幸。”

“想我老孙家,百年世家,哪一辈不是要出去闯一闯之后才入宗祠?哪一辈不是要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再回来安定?”

“就因为死了一代人!就把家族的传统给断了!你!你!这是个什么道理?”孙父双掌摊开,不停质问,显得义愤填膺,仿佛对家族如今的安排很是不满。

“现在家族里那些年轻一代,一个个都只会酸腐算计,哪像之前,豪杰辈出!我孙家少年,哪个不是竖着大拇指夸赞!看看现在!哎……”

孙父捶胸顿足,待情绪稍缓,才又开口道:“其实,游会有这么一,我早就设想过……我孙家少年,如今这一辈,唯一能入我眼的,也就只有他了。”

“丫头,别怪我三两头的来你这叨叨,实在是他娘念叨,催我来一趟,女人家家的,就是事多……”

着着,孙父的眼眶也红了起来,孙父拿手揉了揉眼睛笑着道:“丫头你这院里沙尘有点重啊。”

黄镜子默然的点零头。

“丫头你也别自责了,路是那子选的,尽头是什么,那子自己也清楚,我过来又不是来骂你的,只是家里婆娘念叨,逼得没办法才过来一趟。”

黄镜子擦了擦眼泪,点零头。

孙父起身,转身欲走,临到廊前,又回头从怀里掏出个物件,向黄镜子扔了过来:“丫头,这个给你了,以后如果再见到游,就把这东西交给他吧。我老了,我不可能再出去闯了,不过,你们还年轻,多出去闯闯吧……”

完孙父就径直离开了。

一如他来时,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

但是,孙父对他那承袭家族传统的儿子,应该是从心底感到自豪,即使现在下落不明,他也没有一点怪罪黄静子的意思。

如果孙家上下都是这个心态,何愁家族不兴?

黄镜子握着孙父扔过来的物件,愣愣出神。

白溪看的清楚,这就是当时自己在他们家看到的那个玉片,可能记载着功法秘籍的玉片,但是自己进不去……

黄静子把玉片收起来,又向颜姬笑了笑,对着空中了声:“见笑了。”

白溪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其实,我很佩服他们这样的人,为了理想,将生死置之度外。”

颜姬像个翻译官一样,一字一句的转述着白溪的话。

黄静子苦笑一声:“可是,家人会永远为你担惊受怕,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你这丫头怎么会回来老老实实的给人看病,原来是被吓到了?”

黄芪捻着胡须,慢慢的从走廊里踱步过来,向黄静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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