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经过医生的新一轮抢救,慕中庸的病情基本稳定,左禹稷撞了下儿子的胳膊,左弈一脸的懵,然后,左禹稷悠悠然说,韩谒回来了,我刚才看见他们抱在一起。
刚才,他老子从卫生间回来,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居然说刚才,左弈赶紧跑了出去,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
左弈拿起手机,给梁桥打电话,没有一点儿的意外,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左禹稷慵懒的姿势,斜倚在墙角,看着儿子吃了苍蝇般般难看的表情,丝毫不介意在伤口撒盐,哎,不就是吃个火锅,还能跑了不成吗?
再者说了,要真的是你的,丢了也能找回来,要不是你的,找回来也没有用。
……
左弈不客气的怼亲爹,是我的,绕了一大圈是我的,不是你的,费尽心思人家也不跟你。
左弈这些话,无疑,是在亲爹的伤口狠狠的撒了把盐,左禹稷和左弈,就这样打了起来……
左小左吃着棒棒糖,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看爸爸,爷爷和打架,梁桥从卫生间回来,看见打的难舍难分的父子俩人,悄悄的问女儿,你觉得谁厉害。
左小左小声的说,爸爸真的是太弱了,爷爷让他一只手,他也打不过爷爷。
“哎……指望爸爸保护我们娘儿俩……好像是有点儿难度……”
梁桥坐在椅子上,将女儿抱到怀里,亲了亲小脸儿,晚饭想吃什么?
左小左说,猪脑,梁桥问女儿,为什么要吃猪脑。
左小左认真的说,吃什么,补什么,爸爸需要好好的补脑子。
不对,好像听到女儿的声音,左弈回头一看,母子俩坐在椅子上聊天儿,硬生生挨了老子一拳,然后,就一家三口团圆去了。
左弈抱着女儿,亲了又亲,左小左嫌弃的眼神看着爸爸,跑过去找爷爷了。
左小左搂住爷爷的脖子,一口一个帅爷爷,一口一个帅爷爷叫着,左禹稷亲了下小孙女,爷爷厉害,还是爸爸厉害。
左小左仰起脖子,大声的说着,爷爷厉害,爷爷厉害,爷孙俩挑衅的眼神,看着左弈,左弈连理都不带理的。
梁桥从包里拿出纸巾,替左弈擦额头的汗,左小左也学着妈妈的样子,帮爷爷擦额头的汗,顺便儿告诉爷爷,爸爸有时候蠢蠢的,爷爷不要和蠢爸爸计较。
听到小孙女说话,左禹稷的心里很是舒坦,想要什么玩具,爷爷给你玩。左小左开心的拍着小手,爷爷好,爷爷好,爷爷最好了。
吃过晚饭,左禹稷带着左小左去公司,处理几份重要的文件,左弈和梁桥牵着手,一起走回了家,俩人身上都是汗味儿,梁桥要洗澡,左弈不让,俩人齐齐的倒在了床上。
梁桥被吻的痒痒的,控制不住的大笑,别,别,别这样,左弈咬着她的鼻尖,我就想这样,就想这样……
洗完澡,吹了头发,梁桥舒服的躺在左弈的怀里,你为什么要和爸爸打架?
说到这里,左弈就觉得生气,和老婆控诉说,爸说,你和韩谒,带着我们的女儿跑了。
梁桥深吸了口气,对左弈说,打得好,打得对,左弈也表示说,下次再说,还要打的。
俩人站在统一战线,吐槽亲爹(公爹),为俩人接下来的谈话,打好了基础。
左弈亲了下她的脸,老婆,你还喜欢韩谒吗?
梁桥一本正经的说,喜欢,喜欢,一直都喜欢韩谒。
左弈捏着她下巴,生气的说,我才是你男人,你喜欢的应该是我,你到底知不知道?
梁桥说,知道,都知道,你是我男人。
左弈冷冷的说,你知道个鬼,你喜欢的是韩谒,是韩谒,梁桥补充说,我喜欢的是韩谒,爱的是你。
左弈更加生气了,你的心够大的,一下子能装俩男人?
梁桥宠溺的捏着她鼻尖,你怎么和女儿似的,生起气来不听任何的分辩,不听别人的解释呢?
左弈很是骄傲的说,我女儿,当然是和我像的。
梁桥亲了下他的唇,认真的说,我,爱的是你。嫁的是你,想过一辈子的也是你。
韩谒,比普通朋友要多些,比丈夫要少些,你,明白了吗?
左弈亲了下她的唇,你就是太闲了,才琢磨乱七八糟的关系,梁桥搂住了他的脖子,我们再生个孩子。
左弈,说好。
……
左小左打着哈欠,来到爸爸妈妈的房门口,敲着门说,爸爸,妈妈,你们睡了吗?
梁桥亲了下左弈的脸,告诉他,女儿过来了,要和我们一起睡。
左弈正在兴头上,哪顾得上女儿,在梁桥的唇上亲了下,不用理她,一会儿就走了。
可惜,左弈还是不了解女儿的,左小左是个很有耐心的好孩子,对着门板,足足拍了半个小时,都不带歇的。
梁桥强忍着笑意,对左弈说,就到这儿,让女儿进来,我们一起睡。
左弈哪儿肯愿意,不用理她,我就不信,她能敲一晚上的门。
梁桥说,她能,这个女儿,哪哪都好,就是脾气倔。认死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
左弈打电话给亲爸,让他将左小左弄走,左禹稷骂他是傻子,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这个仇,左弈记住了。
后来,借助左宴棋的手,他狠狠的报了仇,让他老子明白善恶终有报的道理。
……左弈从床上下来,告诉女儿,不要再敲了,马上就过来了。
左小左还是很听话的,说不拍就不拍了,左弈从浴室出来,将梁桥放到床上,替她穿好衣服,又给自己套上睡衣,开门,让女儿进来。
左小左打着哈欠,爬到了梁桥的怀里,妈妈,我好困,梁桥将女儿抱到怀里,亲了亲额头,困了就睡,妈妈抱着你睡。
左小左嗯了声,将脸埋到梁桥的怀里,小手去掀她的衣服,梁桥喂女儿吃奶,左弈一脸的震惊,她都快五岁了,还让她吃?
梁桥看了左弈一眼,你的女儿,你还嫌弃上她了?
左弈说,不是嫌弃,只是,有点儿不可思议。
梁桥换了另一边,继续喂女儿吃,左小左吃着,吃着,很快就睡着了。
左弈将女儿睡了,想将女儿抱离,左小左猛地睁开眼睛,哇哇大哭,梁桥将女儿抱到怀里哄,顺便瞪了左弈一眼。
左弈被瞪得哑口无言,将被子拉好,关掉了左手边的台灯,梁桥将女儿哄睡着,在她的额头亲了亲,宝贝,晚安。
梁桥关掉了右手边的台灯,往女儿的身边靠,左弈翻了个身,躺在她的背后,老婆,我也要抱着睡。
梁桥翻了个身,将左弈抱到怀里,轻轻的拍着,乖宝宝,睡吧,左弈嗯了声,整个人往她怀里靠,老婆,你们今天都说什么了?
梁桥问他,重要吗?
左弈说,重要,特别的重要,梁桥想了下,对左弈说,就是喝了杯咖啡,说了些话,我就带女儿回来了。
左弈又问,火锅呢?
梁桥一脸的不解,火锅,什么火锅,左弈连忙说,就是我想吃火锅了,我们改天吃。
梁桥说好,将左弈搂到怀中,亲了下他的脸,左弈暗暗地给老子记上了一笔。
深夜,韩谒从酒吧出来,遇到了坐在马路边的刘灿,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刘灿喝的不成样子,看着韩谒,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下,陪我一起喝。
韩谒坐了下来,开了瓶啤酒,陪着刘灿一起喝,刘灿喝着,喝着,哗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我,我把她弄丢了。
他,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吴梦瑶。
……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韩谒拦了辆出租车,将刘灿弄上车,刘灿拉着韩谒的手,断断续续的说,她,她,为什么要糟践自己呢?
好不容易到小区,刘灿嚷着要继续喝,俩人去了24小时便利店,又买了一大袋子啤酒,刘灿一摇三晃的走着,韩谒要去扶他,刘灿说没醉,我没有醉,不要动我。
韩谒顺着他往下说,不动你,我不动你,你自己走。
刘灿从电梯出来,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板上,韩谒过去扶他,被刘灿躲开,别碰我,脏,脏……
刘灿躺在床上,重复的说着“脏”字,韩谒替他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看见荆商坐在客厅,将袋子里买的菜拿出来,偏过脸对韩谒说,你还能喝吗?
韩谒脱掉西装外套,坐在了荆商的对面,拿起猪肘子,大口的往嘴里塞,荆商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吃相。
韩谒又问,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荆商眼珠子一转,想了下说,在我的记忆中,韩谒永远是高高在上,心有成算,很知道自己要什么。
不像是左弈,绕了一大圈子,才知道自己要什么……
韩谒像是对荆商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可是,她还是跟了左弈。
荆商喝了口酒,眼睛突然间就红了,在你的眼中,她永远都活的像太阳,可你知不知道,她的日子过的很苦的。
或许,从某种遭遇来说,他和你更合适些,若是为长远计,左弈,整个左家,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
比如说,夫妻情,父女情……甚至于她的野心。
韩谒低着头,一直吃肘子,荆商在一旁喝酒,李似隐发微信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荆商回了微信,将手机关机,韩谒极尽优雅的姿势,擦了擦手,我,与她,终究是不可能了。
韩谒喝了一瓶酒,躺在了沙发上,记忆越来越远……
韩谒从家里出来后,梁桥也跟着出来,从背后紧紧的抱撰谒,沉着嗓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韩谒转过身,将他拥入自己怀中,亲了亲她的脸,明天早上,或者是后天,我一定回来陪你。
梁桥点了点头,替她拉上衣服拉链,天黑,看不太清,慢点儿走,我在家等你回来。
韩谒嗯了声,再次抱紧了梁桥,等我回来,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只是,韩谒不知道,年少的过分自信,成为他和她直接永远不能跨越的鸿沟。
他,欠于家的命,就必须为于家人的省立负责任。
凌晨,韩谒推开门,走进了于家,是于岸打电话告诉她,父母吃过晚饭,身体就不太舒服了。
韩谒走进去一看,于家二老并不在房中,等他转过身,房门已经关上了,于岸脱掉了身上的长裙,只剩下贴身穿的,韩谒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背对着于岸,冷冷的说,穿好你的衣服。
于岸,要是听话,就不会将韩谒骗过来了。
是的!
她爱韩谒,甚至是韩谒间接害死了唯一的哥哥,她的心里也从来没有半分的怨恨。
只是,韩谒的心思,从来都在梁桥的身上,如果不是以家里的农活。或者是父母身体不适,韩谒是不会和她有半分的牵扯。
即便是赵千颖,还有从前的阿颖,即便是人人都觉得她们好,韩谒也从来不多看一眼。
梁桥,梁桥,他的眼中,从来都容不下别的女人。
于岸却偏偏不信,同样都是女人,梁桥为什么独得韩谒另眼相待。
于岸一丝不挂,告诉韩谒,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可以做你的女人。
韩谒背对着她,冷冷的拒绝了,并且,告诉于岸,不要再拿自己亲生父母的身体开玩笑。
说完,韩谒出了于家,来到夜市摊,二老正在收摊,韩谒过去帮忙,等他们三人回到家中,看见于岸一丝不挂,闭着眼睛,躺在地板上……
于母险些晕过去,被韩谒扶住了,阿姨,小心,于父大声的喊着,作孽。
从现场来看,很有可能是迷,晕,轮,奸,于母紧紧握撰谒的手,要不,你就娶了小岸。
韩谒认真的说,阿姨,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不能娶于岸。
于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韩谒连忙扶她起来,于母怎么样都不肯起,儿子已经没了,要是连女儿都保不住,他们夫妻俩活着有什么意思。
韩谒却是十分的坚持,阿姨,我可以做你的儿子,但是,我绝对不能做你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