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还是得帮你出头
靳云止刚好应付完当地的贵绅,走出来就看到沐元跑过去,想到刚才看到谢心蝶往投壶的方向走过去,便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沐元走过来对他行了个礼:“李员外家的姐谢姑娘踩到了她落锦芳的绢帕,谢姑娘那绢帕是假的,刚好表姐有几方落锦芳的缎子便让我拿过去比对。”
李婉儿在找谢心蝶麻烦?
“好,你去吧。”靳云止完便往后院跑去,但走到桥头一看却发现谢心蝶神态自若,文伯承正和长染不知在着什么,反倒是李婉儿一脸菜色。
也是,按谢心蝶现在这八面玲珑的性格和出众的演技,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
他暗暗松了松一路过来紧握的拳头却没过去,而是躲到了一边看着沐元拿着锦盒送到了长染面前。
长染取出丝绢递给谢心蝶,但她并未接过而是往后退了一步:“方法我已经了,姐们可自行比较。”
完将手中李婉儿的丝绢递给了长染。
其他的姐渐渐围到了长染身边拿起丝绢比对起来,直到有一个人:“呀9真是跟这丫环的一样!婉儿的上面多了一个结!”
李府也算是东郡数一数二的富户,却买假的名品,这件事传出去实在丢脸。
但李婉儿此时又不得什么,正觉得憋屈又听谢心蝶:“这个鉴别的办法知道的人很少,遇到不规矩的商人拿来骗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李姐也是吃了亏,用了原品十倍的价格买回来,其实她才是受害者。”
她这话原本就是想告诉众人错在那卖假货的商贩,省得其他人以为李婉儿是故意买假货,保全她的颜面。但听在李婉儿耳朵里却觉得她在讽刺自己不仅带假货出门,而且还蠢,被人骗了十倍的价钱。
她迟迟不话,谢心蝶和长染也没再往她那边看了,却突然听到一个姑娘惊呼了一句:“呀!婉儿,你怎么哭了?”
众人抬起头便看到她低着头抬手拭着眼泪,梨花带雨,惹人疼爱。
谢心蝶见状也怔住了,回想起自己刚才过的话自觉或许会让她有些丢面子,但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她哭的。
李婉儿蝶睫轻闪,嗔道:“我李府虽然不及王府尊贵,但也算是东郡有头有脸的人家,如今却被一个丫环搞得丢了面子,自觉愧对父母一直以来要重家族名声的教诲。”
众人一听,立时将矛头指向了谢心蝶:“哎就是一个丫环,婉儿你何必与她计较白白降了自己的身份。”
李婉儿拭着泪摇摇头:“虽是丫环,但我不会鉴物买到了假货也是真的,但这种事谁也知道不好当众指出来,这丫环却当着那么多姐妹的面让我下不来台,我实在是太丢李府的脸了!”
“那是奸商骗你,不是你的错!”
眼看李婉儿哭得止不住,一个看起来比在场众人要年长一些的不知哪家姐指着谢心蝶道:“你这个丫环,将堂堂李府大姐惹哭了实在可恶,赶紧过来给婉儿跪下磕个头道个歉这事就算结了。”
谢心蝶闻言面色一暗,自从穿越过来她虽然历经艰险但也是侯府姐,且不把自己的背景露出来在场包括长染这个表姐在内也没一个比得过她的,就算她是个丫环也没有平白向外饶姐下跪磕头的道理!
好在长染护短,听到这话便将她拉到了身后道:“方才心蝶是想不的,是李婉儿自己要她下去,现在却要她下跪磕头是什么道理!”
李婉儿闻言又淡淡哭出声来,似在努力抑制却抑制不住一样:“确实是我让她的,也都怪我自以为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好避讳着各位姐姐的。只是这丫环嘴皮子实在太厉害了,倒显得是我理亏。”
另一个姐显然是个和事佬,此时看双方僵持不下,便对长染劝到:“表姐,不过是个丫环而已,就让她下跪道个歉这事便事化了有什么不好呢?”
长染扬起下巴道:“不是丫环不丫环的问题,错不在她,就是不该她道歉!”
谢心蝶没想到她会这么护着自己,一时还有些感动,想着不然就道个歉让这事儿过去,但是下跪磕头是绝对不可能的。
长染话一完,文伯承也接了一句:“此事确实并非这丫环的错,下跪磕头过于侮辱人了。”
和事佬一听这话,嗔道:“伯承哥哥,你怎么也帮这丫环话?”
“是呀,就是一个丫环,倒让表姐和文家哥都帮着,可真有脸。”
见众人情绪渐渐起来,再这样下去越闹越大恐怕得惊动前厅,谢心蝶心里一沉走上来福了个身:“诸位姐们,心蝶一介下人原是不想多什么,只是李姐的丫环此绢帕名贵洗了也不能善了,才想接过来看看是怎么处理好,发现这绢帕是假的也只是担心李姐受骗而不知,并非想让她难堪。若是奴婢的言语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在这里给李姐道声对不住。”
她完又鞠了个躬,刚才那话较冲的姐指着她:“道歉就完了?你一个丫环,婉儿一个姐,是受不起你磕头一拜吗?”
长染一听这话又来了气,冲上来对那人喊到:“冯鹤鹤,拜的又不是你,你干嘛非要让她下跪!她拜一下你们是能保佑她还是能活久点?至于不依不饶的吗!”
冯鹤鹤原本就比在场的姑娘们长得高气势足,此时竟也来了气道:“你们王府管教不好下人,我便帮你们管教一下,下人给主子磕头认罪经地义!”
“你!”
长染正要冲上去与她扭打起来,谢心蝶赶紧拉住了她以免事情越闹越大,她如今在王府毕竟只是个下人,若是将事情闹大了再被赶出去得不偿失!
“好!”她将长染拉到身后,看着李婉儿道:“我跪。”
“谢心蝶你个怂包!你以前不是这么四!”长染急得眼睛都红了,文伯承上来轻声道:“长染妹妹,她是想事化了。”
谢心蝶站在李婉儿面前,对方身边围着十余位姐盯着她。
她咬了咬牙,不甘心又没办法地弯下膝盖,但手肘却突然被人拉住,再看其他饶脸色也带着丝惊讶。
靳云止站在她旁边冷冷地扫视了那些人一圈,冷厉的声音虽淡而威:“什么时候我王府的人,需要别人来教我们该怎么管教了?”
“王爷……”冯鹤鹤虽然在姐里习惯帘大姐大,但在靳云止面前却不敢造次。
“这丫环犯了错跪在主子面前认错原本经地义……”
靳云止冷冷地盯着她完接道:“是吗?那我倒想问问冯姑娘,什么时候拿着个姐身份就敢在我东郡王府称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