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解风情李应逢

夜袭的人才刚靠近,就被留守值夜的哨兵发现,还在睡梦中和衣而眠的将士听到信号,立马翻身起来,拿起兵器就冲出去。

崖上的那队黑衣人老大,气的咬牙切齿,接连锤了好几下岩石,只觉那明目张胆夜袭的人简直蠢如猪!

“老大,这下怎么办?”手下面对这种完全没预计会发生的事情,这心里也急。

为首的老大半眯眼睛,经历过这一波之后,那怀远王必定更加有所防范,之后他们要再偷袭,就难了……

至于他们为何不敢正面上只能偷袭,原因就一个,这怀远王属实厉害,厉害到可以跟陆将军匹敌,就算他们都上,恐都不是他对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不上。”虽他们过得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这勇跟蠢的区别,这可不是人数多就能胜的事,“先叫个人去告知公主。等公主发话了,我们再行动。”

“是。”

这接下来发生的,果真跟这老大想的一样,在李应逢提剑出来后,这原本占上风的夜袭人,很快便败了,一个也别想逃走。

不过,李应逢刻意留了一个活口,手握白无瑕,剑指他脖颈。

“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那人还颇有骨气,开口的第一句竟不是求饶。

原本面若冰霜的李应逢,似是被这句话给逗笑,嘴角有了些弧度,“本王不需要问什么。你回吧,回去告诉你那个草包主子,本王依旧走这条路,他还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花招,尽管使出来。”

待到那个人旋身投入夜色中,李应逢收回目光,拿着白无瑕一挥,甩去残留在上面的血液,再一转,收入剑鞘。

而后又让将士们先把地上死尸处理好,再去歇息,最好别耽搁行程。完话,他一转身,就看到了从帐篷里探出来的脑袋。

其实刚刚张瑶星差不多跟李应逢同时醒来,尔后目送他冲出去,这也没法,毕竟这种刀光剑影的诚已经不适合她了。一想到以后都无缘这些,她就深感惆怅失望,心里五味陈杂。

“哟,这才多久啊,就这么迫不及待逮着这个机会杀来了。王爷,你可真受喜欢。”张瑶星伸了个懒腰,她此刻脑袋昏昏沉沉,却毫无睡意,又懒懒散散趴下去,安静注视着李应逢将白无瑕放置好。

本以为,这把随意赠出去的好剑,再也不会被人使用,偶尔还会觉可惜,没想到的是,这李应逢现在竟用的如此熟练,不过这样也好。

“哪有,毕竟花朵香,才有贼惦记嘛。”

张瑶星嗤笑一声,可以啊,这李白菜现在竟学会暗里戳人痛处了,“啧,这大皇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套。你过此次你这么嚣张回话作甚?不是自找麻烦吗?”

“麻烦?我那话,就只是为了气他而已。他啊,不管我没什么,不管他身边是否有谋士拦着,只要有机会,他定是不管不顾,加倍派人来烦我。毕竟,他想的是,我杀你这么多次,总会成功那么一次吧?我还挺佩服他这份执着。”

有的人,你光是看一眼便喜欢的不行;还有的人,仅一眼便让你感到厌恶。他的大皇兄李应佑当属后者。当然,他们两属于生不对盘,两看生厌的那种。

他跟李应佑同一生,但却出来的晚,成了老二。对于这一点,他十分介意不舒坦,早年陆介拿这事打趣他,两人还在歇息用的屋里打了一架。

“可是这次,他指不定是被缺枪使,自己还懵在鼓里不明白呢。”李应逢太了解他了,这大皇子哪有这个本事把管这事的大人哄出来,且还不被任何人察觉。

张瑶星附和点头,完全认同,这李应佑对上李应逢,还真就跟失了脑子一样,尤其是吃了亏后,跟疯狗扑食无异,这还真是兄弟情深……

咂舌感慨间,忽然,她灵机一动。

她隐约想起,上次她率队去承安寺接太后回宫时,有条路能够去那凤鸣镇!起这凤鸣镇,有两绝,一是那美人儿,二便是那美酒佳肴。

两者皆她所好!

张瑶星盯着李应逢,笑的渗人,“那就是,这条路线可谓极其不安全呐!不如这样,咱们干脆换条路走,兵不厌诈!那蠢蛋,肯定暂时参不透,等他想明白了,没准咱们运气好,他就这样气死啦!你又少了个强敌!”

李应逢有些无奈,欲言又止。

见他对此卑鄙做法有些许不愿,张瑶星便继续努力游,毕竟带坏李应逢,哄他干不正当的事,她这经验可谓是相当丰富,“听我的,准没错!你明早就让那些将士把银子留下,人回去,再明面上给皇上通报,但实则是让你母妃身后的淮安郑氏知道,他们聪明,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放过这皇后的柳河崔氏。”

“四大家族就剩这两啦,两家女儿又都生了皇子!而且这东宫至今都还空着呢。这都是皇上给他们的盼头啊!这郑家肯定要去闹的。然后这个关头,皇后求稳,肯定要去让大皇子安分点!你看!这两条路都百利无一害啊!王爷!”张瑶星陈辞恳切,两眼冒精光。

李应逢瞅着那十分殷勤笑脸,冷笑一声,每次这人露出这种表情,不用细想就知道,绝对没好事。这次无非就是惦记着那镇上的美人跟吃食罢了,“你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去那镇上玩吧。”

轻而易举被猜中心思,张瑶星也没惊讶,反而还拉着李应逢手臂摇起来,故意软着声音:“对对对,我就是这样想的。王爷,我们去嘛!”

以前,在琅房求学时,这满肚子坏水的陆介一般连名带姓吆喝他,唯有事需要他时,便开始撒泼耍赖,开口闭口的二皇子、好师兄。明知这样做不好,但他就吃这一套,为此,他没少跟着这陆介受罚,“别嚎了,去就是了。”

张瑶星可乐坏了,“我就知道,你人果然最好了!”

“我当真那么好?”

“对啊!”

面对张瑶星毫不迟疑的回答,李应逢先是一愣,后又轻哼一声,转过脑袋,觉得有些害臊。有求必应,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想听听那短暂的满含真情的简短赞赏罢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东西,张瑶星后半夜睡意全无,眼睛瞪得像铜铃,她就盼着亮!

等到色变得灰蒙蒙时,她立马把旁边的李应逢推醒。

张瑶星兴奋的像只被春包裹的兽,而李应逢则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凤鸣镇!双香楼!我来啦!”张瑶星骑着踏雪冲着刚升起的红日大喊,嘴角快裂到耳根。

“不知羞耻。”李应逢死死拽着缰绳,脸黑如碳,直接给她泼了一大盆凉水。

“你都即弱冠了,怎么还是那么不解风情呢。”

这次,李应逢都懒得搭理他,双腿夹了下乌炎腹部,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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