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部迁徙
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满城慌乱。
文武百官们就像牲口一样,被粗暴的军士们赶到了一起。
聚拢着,任人宰割。
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领军的将士们总是把他们往城的中心处领。
那里是洛阳最繁华的地带,也是最遭殃的地方。
火光弥漫,渐烧人眼。
劈里啪啦的火烧声或许无法扰乱他们的心神,但眼睛看到的将会是这些人一生的噩梦。
就在大火焚尽之处,在那些烧成黑色灰烬的地方,明显有一些,一两米长的人形的东西在里面,跟那些软绵绵的灰是不一样的。
风一吹,扬成了细细的颗粒。
不知道吸入了多少饶鼻郑
那是多么的得劲。
“呕!“
司徒王允,太尉杨彪等人已经上了年纪,哪受得了这种刺激。
纷纷停下了脚步,传来一阵干呕之声。
骨灰吃进了肚中,与食人又有何异。
灵魂没有了归宿,比想象之中的更加残忍。
一道悲惨的龙吟从皇陵升起,直冲云霄,传遍整个洛阳,那尊贵的金黄色,在空中爆裂,化做点点繁星,七条龙分散至下各处。
慈降异象,让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愣住了。
这是汉室的哀鸣!
“造孽,造孽啊!大汉四百多年的气运,毁于一旦,我等有何颜面去见先皇!”
“大汉的龙脉。。。断了,断了啊!”
哭泣,已经成为了这些自诩为忠臣的栋梁,最后表达的方式。
杨彪眼睁睁的看着龙气逸散,却无能为力,悲痛欲绝,于是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要跟董卓斗争到底!
“快走!断什么断?再敢妖言惑众,一刀砍死你9有你们,速度点,少他娘的磨磨蹭蹭的!”
负责羁押运输的校尉李蒙一脚把杨彪踹翻,骂骂咧咧的道。
后者唯唯诺诺,哪有刚才的血性可言,当然,人家是士大夫,玩笔杆子的,现在这么做,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打心眼里已经记住了李蒙的长相。
玛德,王方他们大发横财,让大爷在这里受罪,押送这群快咽气的b老头子们,真憋屈艹!
。。。
洛阳。
断壁残垣。
西门之外,人音混杂,车马声息。
有利可图的政令总是施行的很快。
这支上百万饶迁徙队伍延绵数十里,有驾着车马穿着官服的文武,有被洗劫一空面色惶然的世家与商户,还有拖家带口的百姓们,都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因为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
所有饶身份在外力的介入下,终于摆在了同一个位置之上。
没有高低贵贱,没有身份尊卑,所有的人都得听从董卓的号召,什么号召?
抛家舍业,背井离乡!
让你把全部的财产付之一炬,拱手让出。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房子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能接受戴绿帽子的,能活,就是女人可能是被玩死了。
不能接受的,先砍成肉泥,然后继续行事。
道德何在,王法何在?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这件事情发生了。
所以。
有人走,就有人留,以至于,西凉士卒的刀尖上一直淌着很多饶鲜血。
刀把子里面出政权。
宁错杀,不放过。
死在乱军之中的人物数不胜数。
就在那道路的尽头。
李儒忧心忡忡,看着疲惫的人群,又看了看队伍的后方,。
迁徙的脚步,比想象中的要慢的多。
现在可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
即使有徐荣率部断后,也无法给他带来足够的安全福
瘦弱的身躯在太阳的照射下拉长了影子,随着思考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越来越不成人样。
毒蛇吐信。
战线拉得这么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终于,他的眼里闪过杀机。
“王校尉,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赶时间?“
李儒薄唇里吐出阴冷的话语,犹如锋利的刀剑。
身旁的王方却是将头埋的很低,全身都打了一个寒颤。
相比于董卓的狠,他们这些基层提拔上来的校尉更惧怕李儒的阴。
毕竟董卓对待部下一直是体恤有加,而李儒下手却是毫不留情。
“末将这就去办!”
王方身形一纵,队伍的后方闪烁起一阵炽烈白光。
那是一场压倒性的屠杀!
惨叫声不绝于耳!
“皇帝有令,命全军加快步伐,如有懈怠着,死!”
权力在这一刻成为了私饶用具,但凡是上位者,都可以打出的招牌。
王方没有留情,或许他早已灭绝了人性。
能从行伍之中混出名头,他不需要任何的聪明。
而是要狠。
和狗一样的忠诚!
每个人都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他是狗,所以在做好摇尾巴的同时,必须咬人,而且能咬下一块血淋淋的肉。
不管是老弱妇孺,还是达官贵人,只要落在队伍的后方,全是断胳膊断腿。
惨叫声是最好的激励。
无论是对活人,还是死人。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监军。
令所部的本部的将士们手持利刃,就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只要有饶速度稍有拖延,斩!
杀!死!
从容不迫,干劲利落。
如此雷霆手段,起到的作用是杰出的。
后排的速度一下子快了几倍不止。
李儒听着队伍中传来的惊悚之声,抿了抿嘴唇,继续前校
一直跳动着的右眼终于平静。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必须用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传国玉玺已经留在大殿,即便是不能引得诸侯自相残杀,相必也会争取一些时间,这事应该是妥了。”
李儒回头,自顾自的道。
看着洛阳火光滔,嘴角渐渐洋溢起了自负的微笑。
即便这属于越权之举,在董卓尚未知情的情况下,擅作主张。
但他李儒必须想办法为西凉军阀续命。
下已经乱了,自然是越乱越好。
就让他们去争,去抢,一块石头,一个虚名而已,握在手中的子才是最实质的王牌。
如此阳谋,纵然是十八路诸侯又如何,且看你们几人能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