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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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闲完全没有想到，君意会在方家发火。她也冷了脸，看着君意，冷哼一声：“方家是你外家，舒容是方家的女儿，叫你一声哥哥并无过错，何至于君家少爷如此恼怒？若是你不承认方家，大可以不进方家大门。”

方子由难得的看了一眼柳素闲，十几年了，这女人终于不装了。

君意轻呵一声，鄙夷地看了柳素闲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朝着方亦明对面坐下。

柳素闲被君意鄙夷的眼神看着怒气横生，怒怼方子由：“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外甥。算起来我也是个舅妈，如今一个小辈都欺到头上了，你竟连一句话也没有。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方家人？”

“好了，孝子不懂事，我们好好教训就是了。别跟自己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方子由揽过柳素闲的肩膀，让她坐在一边，拍着她的肩旁哄着。

柳素闲不知是真委屈还是怎的，一下子眼泪就收不住了，呜咽出声：“扪心自问，我嫁进方家十几年。为了你，我放弃了自己喜欢的舞台；为了你，我忍这委屈讨好你的儿女；为了你，我......如今还要被你的外甥刁难。你到底有没有心？”

柳素闲从来都没有这般软弱过，此番真是哭的撕心裂肺，闻着伤心。柳舒容听着妈妈的诉苦，也忍不住哭了，对着方亦明他们说：“我知道，哥哥姐姐们都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妈妈。可是妈妈做错了什么，你们要为难她。还有，意，君意你怎么说也是晚辈，怎么能那样对长辈。”

方子由原本还有耐心安慰着柳素闲，但是柳舒容的话一出，方子由彻底没了耐心。他说：“别哭了，说吧，要怎样？让君意给你道歉？”

柳舒容一听，收住了哭声。心里想着妈妈会怎样，最好是让君意答应娶她。

柳素闲收住了哭声，擦掉眼泪抬头看着方子由。

方子由对上她的视线，眼底尽是柔情，似要立下海誓山盟一般的坚定。

接收到丈夫的眼神，柳素闲似乎更有底气了，她擦了擦眼泪，握着丈夫的手，深情的说：“我这一辈子，只有舒容这一个女儿。我知道你也是疼爱她的，我只盼着她将来能有个好的归宿。君意到了结婚的年纪，又与方家关系密切，若是将舒容嫁给君意，我也放心。老公，你说怎么样？”

方子由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满眼深情的人，心里冷笑，眼中却是演绎着一个慈父和一个舅舅的取舍。

柳舒容听到妈妈的话，赶紧跑到方子由跟前卖乖。

“爸爸，你之前答应过我要什么都可以给我的。我现在不要落红，也不要海棠秋，我只想要君意，您就答应容容，好不好嘛？”

“砰！”

方亦明一巴掌拍在眼前的茶几上，周身寒意弥漫，绕过沙发，质问柳舒容：“你想要落红，你还想要羽华阁。呵呵，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你配么？”

连续不断的问题让柳素闲心里打鼓，她看看自己的丈夫，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冷哼一声，方亦明继续说道：“我妹妹的东西，要是有人敢伸手去抢，老子第一个剁了她的爪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德行。”说完转身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