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霜雪其人
后来，更有甚者，把楚家所有子弟都送入学堂，让他们和别家子弟一起学习。
就像现在，作为楚家二房长子的楚言勋就在外面学堂里学习。
十日一休，若是没有大事发生，楚言勋肯定不会回家。
这其中的道理，就连楚言都懂，陶氏怎么会不明白？
她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姐，你不是过不管么？”
刚走出陶氏的院子，汀雪就迫不及待地开始问楚言原因。
“我何时过不管了？”
听着汀雪的话，楚言比之汀雪更加茫然。
自己只不过不问堂兄缘由，何时过对这件事不关心了？
还有，自己堂兄身边的那个“至明兄”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好伐？
“方才还有外人在呢，我站在那里不走，像什么话？”
看着旁边站着的汀雪，有时候，楚言甚至想要敲开她的脑子看一下，到底自己是穿越的，还是她是穿越的？
为什么有时候她比自己还要不注意这些？
“哦，那姐，我们现在还有什么事么？该回去了吧。”
听着汀雪的回话，楚言不由脸上一黑。
自己为什么要向她解释？为什么？现在搞得就像自己自作多情一样。
抬头看向空，没有被污染过的夜空有一种别样的清澈，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可是，楚言已经没有了欣赏的意思。
因为，她饿了。
不知道现在回去，院子里留下的那些丫头会不会准备好晚膳？
一边想着，楚言也不再过多耽误，直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比之今日去过的皇宫，楚言有些庆幸，幸亏自己穿越来的地方是楚家。
不然，看着那么多无用之物，却换不来一些吃食，那多亏？
回去之后，楚言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那些殷切忙碌的侍女，而是桌子上面的一桌美味。
果然，在古代就有这么这么一点好。
无论自己回来的多晚，都有丫头们奉上香喷喷的饭菜。
不管她们什么心思，至少，脸上都对自己是尊敬的。
“霜雪，今日可有什么事发生？”
看着站在饭桌旁欲言又止的丫头，楚言有些头疼。
为什么她的这两个丫鬟的性子不中和一下？
一个汀雪，感觉活泼的过分，就像是多动症儿童；还有一个霜雪，安静地有些过头，每次让她话，就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尤其在自己面前。
“姐，院子里一切都好。”
霜雪完这话之后，就又低下了头。
“院子里一切都好，那，院子外呢？”
楚言一边吃饭，一边找空子问霜雪一些事情。
“姐，食不言寝不语。”
还没有等霜雪回答，一边的汀雪就开口道。
虽，她也觉得京城比不上楚家自由，可是，姐这个样子若是被别人看见，不知道又会惹来多少闲话。
至于和郦都侯的婚约，汀雪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当年，楚言汐和顾家嫡长子不是有婚约么？两人之间的感情，比起楚言和郦都侯可是亲厚多了。
最后，还不是一句“丧母长女不娶”，退了顾楚两家的婚事？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楚言来京城，真的是为了与郦都侯培养感情。
只有楚言身边的两个丫头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如楚言妍过的“学号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现在的楚言，来京城，只是为了见这个唯一的姐姐。
还有就是：
保护好姐姐。
毕竟，皇后娘家人实在是太过得用。
都，文成武治。
可有时候，聪明的读书人太多了，反而不如能讨帝王欢心的奸邪之辈。
当然，楚言也知道，以她女子的身份，根本就不能成为帝王手下的忠臣。
当然，有着上辈子记忆的她，也不想当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忠臣。
本来就学的是阴司的手段，自己将来要争得，就是那奸邪的最高之位。
因为，那样才能，才能保护自己唯一的姐姐。
（才怪），其实，只有那样，才能更好的收集食材。
慢吞吞吃完饭，楚言看着自从汀雪完“食不言寝不语”这话，就一直站立不安的霜雪，终于拿起丝帕，慢条斯理地插了插手指。
这一切动作做的极慢，可又像是钝刀子在刮着人心。
看着开始冒虚汗的霜雪，楚言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随着楚言话音落下，已经承受不住的霜雪一下子就跪在霖上。
“都是奴婢不好，若不是因为我，二少爷怎么会传那样的话？”
一边话，霜雪一边开始抽泣了起来。
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这样的性子，根本就不够资格做楚家嫡女的大丫鬟。
现在，终于有人开始这事了。
“楚言勋了什么？”
听着霜雪的话，楚言连忙问到。
这楚家饶手伸得未免太过长了些。
跪在地上的霜雪听着楚言的话，泪水下流的速度更加迅速。
连忙摇头到：“二少爷并没有什么，都是奴婢的不是。
还有，姐，您现在这样二少爷的名字，被那些人听见了，肯定又会惹一堆闲话。”
听着霜雪的话，楚言还没有什么，一边的汀雪首先不耐烦了。
“二少爷他到底了什么话，让你哭成了这样？”
若问汀雪此生最讨厌什么，那便是有人话不到重点。
偏偏，现在的霜雪就是这么个性子。
若是别人，她一定要臭骂对方一顿，可偏偏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霜雪。
还记得以前，霜雪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端方的美女子，自己常常因为做事不周全，性格太跳脱受到惩罚。
每次都是霜雪像一个大姐姐一般安慰着自己。
直到姐受了重伤，霜雪也跟着昏迷了过去，汀雪才尝到了落差的巨大。
还记得，当年离开京城，到了边塞不久，自家姐就拜一位老婆婆为师。
那时候，作为楚家嫡姐身边贴身丫鬟的汀雪，尚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
她觉得，自家姐身为书香门第的嫡女，老婆婆那种生活在下三流的存在，根本不配做自家姐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