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令人诧异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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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回巷八号,邱之章的府邸。

此时邱之章正躺在新做好的躺椅上,前几的一场大雨,打落不少盛开桂花。现在,地上也有许多残破花瓣。

邱之章端起一杯茶,微眯眼睛,轻轻嘬了一口。

“这茶哪儿来的?”邱之章睁开眼睛问道。

“这茶是今早富木商会会长送来的,是江南处的秋茶。他特意托人搞来的,盒数不多,悉数送给大帅了。”

一旁话的人正是给华老九送去请柬的男子。

“呵,你我都知道他定是有所求。可也难为他这份孝敬心了,能在西北地喝到江南的秋茶,此人花了不少心思,也确实不容易。左峰,你去问问他想要什么吧。”

左峰应道,正要抬腿去询问,却又被邱之章拦下了。

“那五个柴窑如何了?”

“柴窑,已托京城的人在黑市上放出了风声。柴窑也已安排经我训练的人去运送了,您就放心吧。”左峰俯身道。

“嗯,你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邱之章又问道,“左峰,你对华氏商队这一举动有什么看法,我总觉得动机不纯。”

左峰点头,“我们查过这批柴窑,出身来路很干净。最近道上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杀人抢宝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华氏商队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这些我就一直在想。柴窑一个就足够价值连城,他偏偏送了五个,而且没有半分舍不得。是他财大气粗?还是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那是我太兴奋了,喝的太多。事后想想,他这行为很难解释。”邱之章慢慢道。

“大帅放心吧,这几,我们都派了人在华氏商队附近。美其名曰是保护他们,实则却是监视监督他们。”

“保护他们?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邱之章疑惑。

“就是那晚上啊。”左峰也是惊讶,“华老板出门后又折返回来,向大帅请了保护的人,大帅当时就同意了啊。”

“那晚他了什么?”

“他,害怕有人贪财,认为他还有柴窑,会夜闯他的院子。”

这时,刮起一阵秋风,风大桂树摇,邱之章肥胖的身子哆嗦一下。嘴角缓缓道,“你,那华氏商队会不会真的还有柴窑呢?”

左峰深然大帅之意,点头离开。

“左峰,先去查查底细,看看这批货到底从何而来。至于华老板那方面,盯紧些,趁着不注意进去翻翻就行,别伤人性命。毕竟是施与我们恩惠的好人。”

“明白了。”

邱之章脸上赘肉横成,塞进一粒葡萄开始咀嚼后,面目狰狞吓人。

******

华南笙发烧了。

他在大雨中晕倒,被厮搀扶到卧室后就发烧了。服了药,在床上躺了三,期间浑浑噩噩,没有其他感觉。

第四日方方好了一点。

这清晨,华老九把华南笙叫了过去。递了几封信给华南笙,署名是老扎卡。

“扎卡老祖父?”华南笙有气无力,面无血色,嘴唇更是惨白。

“是的。你自己看,粮食的事情得加快操办了。”华老九道。

华老九是真的不想再去管云老部的事情了。自从娶了华南笙他娘,这么些年一直都是他在操办粮食、炭火。云老部过的是部落生活,根本没什么经济实力。一年到头靠卖些羊毛,卖点羊肉勉强过过日子。华老九一直倒贴了二十多年,再大的情分,二十几年也该还清了。

若是邱之章打算呆在西北地长期发展下去,他马上就走。之所以呆在这里,是觉得邱之章过段时间就会走,他还有利可图。这些日子,他对江南水草愈发思念,想起儿时的同伴,几十年的乡愁一次次涌上心头。他在西北地漂泊了大半辈子,也该回去了。

华南笙接过信纸,慢慢看起来。

大致上也就是催促华南笙,什么行情不好,一些套话。唯一让华南笙注意的是,老扎卡提到草原上的陌生人多了起来。

陌生人?会是谁?赵将军的事情被发现了?

只是一句话,华南笙心慌起来。

他和老者不同,也和华老九不同。老者漠视生命,杀伐果断,只会在意自己在乎的人;华老九是个商人,性自私,虽有热血,但时间磨平不少。华老九二十多年帮助云老部,在意的并不是云老部,而是他的妻子。华南笙不同,他在乎云老部,在乎云老部每一条生命。他没法做到老者那样漠视,也做不到他爹因为时间冲刷渐渐增长的厌烦与无情。

“老爹,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买粮食呗。”华老九软绵绵道。

“这几,你有出去联系人么。”

“没樱”华老九指了指门外,“门口有七八个人在盯着,干什么事都没办法。”

“邱之章的人?”华南笙问道。

华老九点头,叹了口气,道:“是我喊过来的,本意是保护我们,却没想到会被监视。”

“你这又是什么昏眨”华南笙无语,“老爹啊,我看不懂你。”

“我害怕有人盯上我们,我们财大气粗送上五个柴窑,肯定有人注意我们。城中又不止邱之章一股势力,在他没来之前,死在贪财之下的人没有千人,也有百人。”华老九哼道,“你老师不靠谱,不能全指望他。再,他在乎你,又不在乎我们一干人。”

“那现在怎么办。”

“前几出门,他们还没那么警惕。今早出门,明显看出他们不对劲。目光中明显有问题。我出去转了一趟,就又回来了。”

“……”

“这不是今把你喊过来,一起想想办法。答应过你祖父的事情还是会做的,只是明年就不会再有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但你看我现在这个状态,我有心也无力啊。”华南笙苦笑,他还没从老师是杀母仇人中反应过来。

“也罢,你好好休息。有句话爹得和你,有些事情你没经历过,大可不必将事情揽在自己头上,过你自己的生活就好。至少目前来看,你老师对你并无恶意,你没必要去恨他。爹还是希望你过的舒服,过的安稳就好。”

“那和你了许多,是我的问题。出来,没顾忌你的感受。爹和你道个歉,那是爹自己的事情,本就不该和你的。”

华南笙没有回应,转过头去,看向远方。

“你迟早要告诉的我的,不告诉我,你自己憋在心里也不好受。总不能藏一辈子,死了带进棺材里吧。”华南笙慢慢道。

华老九闷头抽烟,许久道:“你爹从出生到现在做了不知道多少后悔事,唯一不后悔的就是养了你这个儿子。行了,这几我出去转转走走,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等我两,让我缓一缓。老子儿子要一起打江山,你一个人,总是缺零什么。”

这时,窗外飞过一抹红色。

沫沙探出个脑袋,笑嘻嘻看着华南笙。

华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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