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言语伤人
色已经暗了，但有地上白雪的映照，还是能大概看得清楚。特别是李海这种先高手。
“大山叔你稍安勿躁，大家只是围着你家，还没有闹得太难看。我先想想，怎么处理为好。”毕竟是自己的钱财连累了大山叔，李海肯定要出头平事的。
“那我先坐会烤下火，他们也是怕你翻脸，所以没有大闹。”李大山着进了屋。
“大山叔，厨房里的鱼我才刚动几筷子。我给你拿酒，你这跑一趟集市也不容易。坐下来吃饱喝足了，我们去跟他们理论。”李海着进厨房拿了一幅碗筷，还有米酒。
“就在厨房喝，还暖和。”李大山也不客气。
李海坐在厨房里，神识已经探了出去。能很清楚地看到大山叔屋前的禾场里，影影倬倬地站满了人。约摸有三四十人，几乎每家每户都来人了。
都在禾场里站着，没有真的把大山叔家围着。但很多人都是朝着李海家望着，议论声不绝入耳。
“族长，我们这样做行不行啊！万一李海那崽子不同意，闹翻了谁打得过他？”有村民提出质疑。
“就是啊！那家伙人不大，可那本事是做不得假的。”有人附和道。
“春捕鱼的时候，狗娃他爹被鱼妖拖走，不就是海救回来的嘛！而且还把鱼妖杀了。对了，狗娃他爹来了没有，他腿上的伤不是好了嘛！”又有人开腔道。
“他腿上的伤是好了，但家里没男人，今年的收成那是惨得很。没鱼没米的，瘦的一阵风都能吹走，他敢出来才怪。”有熟悉内情的出来道。
“他做什么，我去请他过来商量对策。他竟然喷我一脸，给脸不要脸的家伙。我还好心去帮他家收粮食。”一把白胡子的族长愤愤不平地道。
本来很多望着李海家的汉子听到村长这么一，又纷纷掉转头来诧异地看着族长。
一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还贪图狗娃他娘的身子。当别人不知道呢！那是帮忙收粮食吗？那是人老心不老，想收个媳妇暖被窝。有人暗地里腹诽道。
本来大家都是好一致对外，今一定要把李海那家伙卖鱼的钱拿来分了。可族长这话一开口，大家伙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族长的流氓行径可真不少，随着话匣子一打开，大家纷纷声议论。这老家伙哪偷摸别人媳妇了，哪偷看大姑娘洗澡了，还有闹洞房的时候亲人家黄花大闺女。
有人求证，马上就被旁边的人嘲讽了。指不定你家媳妇被偷摸了，这都不知道。这求证的人一脸将信将疑，心里却止不住地开骂了。可想而知，回去又是一场家庭纠纷。
嗨聊村民早忘记了今是来干嘛的。谈起族长的下流那是唾沫横飞，看到周围不了解详情的围观村民。那是趾高气扬，声地讲起道听途来的故事。
这下李大山家禾场里热闹了，讲故事的满脸通红。这听故事的也是满脸通红，听到关键处的时候，有人赶紧招呼：仔细些，没听清呢！那脸红脖子粗的，不清楚的还以为跟别人干架呢！
禾场也就那么大一点点，凑近了听，还是能听得很清楚的。本来族长以为这帮人是在商量对策，那热火朝的，除了钱还有什么能这么激动呢！
可这凑过去仔细一听，肺都气炸了。人老活着也就一张皮。可这帮人把自己得那么难堪，那脸还要不要了。关键这些事他压根就没做过啊！顶多就是嘴上有点口花花的。
眼看大家不搭理他，越越来劲，声调都高了起来。族长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们……你们……”族长眉毛胡子都颤抖着，连话都被气得不清了。
“嘭……”可怜的族长满含热泪倒了下去。
“咦！什么声音？”有人问道。
“不是你刚讲的，族长把那黄花大闺女压在床上了么。就是这声音啊！继续继续，快点的啊！”有人不满了，这正到劲头上，闹什么幺蛾子呢！
“啥呢？压是压了，但也没这么大声音啊！”讲故事的人不乐意了。
“哎哟！族长倒在地上了，你们快来看看。”有村民发现了不对劲。
“啊！这刚他呢！怎么就倒地上去了，要倒也是倒床上啊！地上又没有黄花大闺女。”有听故事的村民很诧异，这压根就不对嘛！
刚准备爬起来的族长一颗眼泪珠子终于掉了出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受这样的不蒙之冤。死睁着双眼的族长浑身都颤抖着，死不瞑目啊！
族长被抬了回去，剩下的人有些意犹未尽。可这族长刚死，也不好再他的不是了。只得遗憾地四散回家。
许多回家的村民回想着刚才的故事，嘴里乐得呵呵笑。看着自己的婆娘都觉得美丽了几分。
直到家中有人问起，才醒悟过来。捶胸顿足之下不由得感叹连连。这是做的什么事嘛！明明是去要钱的，却只带零乐子回来。
看到人群散了，李海也是摇了摇头。就这帮村民，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过过日子还校真要参与点什么大事，一不心就被带歪了。
看到厨房里的大山叔吃喝得差不多了，李海道：“大山叔，我们现在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嗯，对。那现在就去看看他们怎么。”李大山着站了起来，然后又回身道：
“你这刚才在想事情，我没打扰你。不过你要不要吃饱了再过去？”
“不碍事，一会回来再热一下就好。”李海着就带头出了门。
“怎么回事？刚才都很多饶啊！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没人了。”李大山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没人了是好事。不过这个事得搞清楚了。村民们不会无缘无故地跑过来要钱。”李海道。
“是得搞清楚。早不要晚不要，偏偏这都入冬了才来要。”李大山也是很奇怪。
李海看了看南面的桃花山，希望不是那帮和尚们搞事。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