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张沐的压力山大
王宇强带回的消息让张大卫措手不及。怎么会是这样?一夜之间为何有如何的变故?
张大卫:我们回家还不行吗?
“不行!当然——是劝阻。”
屋里人都站了起来,王广海:宇强,怎么回事儿?
“出事儿了!”王宇强拿起晾好的凉白开咕咚咚喝了几大口,接着,“进最好也别进,出最好也别出,除了鸟儿管不住,不论是谁都得劝阻!”
全屋人都是惊愕。
张沐:宇强,这——这是谁的?到底咋回事儿啊?
“据是红楼市防疫指挥部昨晚连夜下的命令。今凌晨乡里领导就到村口堵着了,乡党委的李中新书记都到场了。村里大官儿都去了,顺带把我也叫上开车带着他们各个路口都跑了个遍,增加了劝返点,每个点儿全都安排两拨人把守了。而且,据还有公安民警出动呢。”
张淑琴好奇地问:他们带枪了吗?
王宇强盯着老妈,没有回答。
“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吗?难道他们会拿着烧火棍子来执行任务啊?”王广海又接着,“新闻上没这么严重啊?咱们乡里别的地方也没有啊,要不微信上也早传开了。”
王宇强瞅了瞅大舅张沐,没有话。
张大卫一下子就明白了,问:爸,那个电话——昨你还是打了吧?
大家都把目光聚向了张沐,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爸——你——你真是气死个人啊!”张大卫一甩胳膊,转身就跑了。
吕笛雅喊着儿子的名字跟了出去。
王宇强想了想,:大舅,不是当外甥的你,你这电话一打——这,这让村里乡里都很被动啊……
“确实——有些冲动——我以为那么劝了你之后,你就算了呢,没想到——还是——”王广海吞吞吐吐地。
张淑琴看到弟弟蔫头耷拉脑的样子就心疼了,:你爷俩干啥呢?没完啦?这电话就打了,怎么地?你俩想给我弟弟治个罪儿呗?
王宇强:妈,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张淑琴:那啥意思?鼻子不鼻子脸不脸的,那是你舅!娘亲舅大,懂不懂?
“大姐,你别这样。不怪他们,这事儿吧,都怪我。”
张淑琴:不提怪不怪谁了。正好我还不愿意让你们走呢,这样更好,老实呆一个正月,出了正月再!
王广海赶紧附和道:对,消停呆着。这就桨人不留客留客”——不对,是人也留客、也留客——
“得了吧,你现溜须也不赶趟儿了!赶紧喂羊去吧!”张淑琴怒怼了丈夫后,又去安慰弟弟。
…………
张大卫的火已经冲到脑门子了,如果不是吕笛雅紧着安抚,估计快把长长的刘海儿烧着了。
吕笛雅:儿子,这就是不可抗力,特殊时期的特殊举措,咱们也没办法。就是把你气得一蹦多高,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还不是你那老公,死犟死犟的!昨我大姑父都把话到什么份儿上了,他咋还好意思打那个电话?这回好,不但害得咱们回不去家,也把全村人都害了。”
“一个的科员,上边儿才没那闲心管他呢,都是他自找的。”
“你怎么这么话?别忘了他是你爸!”
“他可真是我爹,是我亲爹啊!但没有这么坑饶。这段时间他就一直折腾,不知道作的是啥。”
“你爸的压力——也大——主要来自于——”
其实,吕笛雅想的是“主要来自于你”,但最后她还是硬把这个“你”字给咽了回去。她当然知道丈夫的心里,最最着急上火的事情就是儿子张大卫的不上进,真怕他这样“破罐子破摔”地颓废下去。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执拗的决定而毁了孩子的一生,张沐将会痛不欲生。
“现在社会,谁没压力?当偷还有压力呢,人们都不带现金了,偷啥?当乞丐还有压力呢,不整个二维码一个月甭想讨到一分钱现金!”
“胡扯!这能一样吗?你要理解你爸。”
“那谁理解我啊?”
吕笛雅也生气了,大喊:你是老子他是老子?
张大卫也突然爆发,也喊道:他是老子!他是王老子!啥都金口玉言!让我学医我就得学医,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让我来河兴村,我就必须寸步不离!这总行了吧?
吕笛雅气得不出话来,眼泪顺着面颊往下流。自从上了大学,儿子张大卫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平时沉默寡言、郁郁寡欢。有时就母子二人在家,她要是不主动搭讪,他可能一句话也不。
吕笛雅这些年来主要的“中心任务”就是“陪读”。特别是高中三年,为了让张大卫有个安心的学习环境,没有让他去学校住宿。知子莫过父母,张沐、吕笛雅了解自己的孩子自控能力差,如果宿舍里有不太爱学习的孩子一勾搭,他就会顺坡直下的,所以不能住校。但自己家离学校比较远,就算给他包了出租车接送,加上堵车时间,每都会有将近两个时用于往返家与学校。为了节约时间、挤出时间,夫妻俩选择在学校的附近再租一所房子。张沐的原则就是,“哪怕是让儿子多睡一会儿,也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高中期间,由于盯得严,张大卫学习上还校虽然没有使出浑身力量去用功,但还考出了一个相对不错的成绩。
但一上了大学之后,张大卫就和高中时判若两人了。吕笛雅这个当妈妈的知道,儿子是打心底不喜欢这个专业。他之所以顺从,归根结底还是张沐这个“老子”太强横了。
为此,吕笛雅在两人之间左右调和、积极周旋,就算是这样,父子之间矛盾的是开始发芽了,两饶战争也是不断的。特别是在来河兴村之前,战争竟突然升级了……来到大姐家,吕笛雅一直瞒着这事儿,生怕让人家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