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泪(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女人对于我而言可有可无,我从来不强求。她们愿意的话我就让她们献身于我,她们不愿意的话,我会放她们出焚情宫。

可为什么当我听到向右曾经嫁人的事实后,我会这么在乎呢?我到底是怎么了?

当我说到要向右在焚情宫服侍我一辈子的时候,她露出迷惘的神色。这样的她,我不喜欢。我喜欢看她生动的神情,或惊或喜,都好,只要不是这样的神色。

向右为我更衣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动作很娴熟。我顿时气结,她这速度是帮君逸隐更衣的时候训练出来的吗?我为这个问题苦思冥想,就连在洗漱的时候,我的脑中还盘旋着这个问题,最后却越想越气。

接下来,我带着向右到焚情宫四处走走,当她走到花圃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在君子兰旁边蹲了下来。向右那个时候的样子,就像孝子一般。我看着,不禁痴了。向右看着君子兰的神情,思绪已经飘远,她是在想着什么人吗?为什么她的脸上时不时露出忧伤的神色?我不喜欢看这样的向右,一点也不喜欢。

我的怒气又冒了上来,为什么向右能轻而易举将我的脾气引爆?我素来都很有自制力,我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大概是走得太远的缘故,向右的脚受伤了。我看着自己手中的纤足,这就是向右的脚吗?为什么会这么白皙和纤细?我将清风露涂抹在向右的双足,迟迟不愿放手。最后向右察觉到了我的不轨,用力地从我手掌抽出自己的纤足,我为此失落不已。

晚上,我看着已经熟睡的向右。本来浮躁的心,因为看到她沉静的睡颜,此刻却沉淀下来。向右,她为什么会有这种魔力,让我忍不住沉溺其中?

我这样一直看着向右,没有丝毫睡意。向右的脸冒出细汗,眉头紧皱,她做噩梦了吗?我正要考虑要不要叫醒她的时候,向右惊呼了一声“皇上”。我没听错,她确实叫的是皇上。

这时的向右已经完全清醒,我忍不住质问她梦到了什么,但含糊其辞,一看就知道在说谎。但如果她不想说,我也拿她没办法。我假装睡了过去,向右见状,挣脱了我的怀抱,然后走出欢情苑。

我悄无声息地站在向右的身后,我看着站在夜色中的身影,她仰望着夜空,恍若梦幻,这样的向右,让我迷惑。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向右低喃着,然后轻叹一口气。为什么向右总有这么多心事,她为什么总会想起某些人,然后露出那种迷离而悲伤的神情,她刚才为什么在梦中喊着皇上。难道,她说的那个男人就是皇帝吗?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也许眼前的向右,真的就是皇帝曾经的妃嫔。

我最后还是质问向右她思念的是谁,结果她还是闭口不提。于是我威胁她,如果让我查到她一定不能全身而退。我有我的私心,以我的能力一定能查到向右的底细。而我说这话,是因为我想为自己找一个理由,那就是得到向右的身体。因为我对向右有欲望,或许我得到她之后,便不再会被她所牵引,一定只是这样。

很快,赵裙被送入了焚情宫。其实赵裙,只是我第二次遇到向右之前无意中所救,她对我一见倾心。如果不是此次再见到她,我已经忘了有这号人物存在。

不过赵裙来了也好,这样我会减少对向右的注意力。我故意在向右面前称呼赵裙为裙儿,可是向右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为此感到失望。

原来向右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想得到她。

倾风有一次让我放悠情苑中女人的自由,我有些诧异,因为倾风她从来不过问我的私生活,我便问她为什么。倾风告诉我,向右说悠情苑中的女人很可怜,还说到了什么嫦娥。我听了不禁失笑,原来倾风也被向右感染了。不过向右确实很善良,她不知道,如果悠情苑中的女人想走,我随时可以放她们离去。只是她们自己不愿离开而已,向右又如何能责怪我无情?

我来到欢情苑,将向右和赵裙的对话全听了进去。向右回答赵裙说,她爱过。听到向右的话,我的心被嫉妒和愤怒啃噬着,是什么人能得到向右的爱,我一定会查出来。

当晚,赵裙她说愿意留下来陪我。我原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向右,或许有了其他的女人,我便不会再对她感兴趣吧。于是,当晚赵裙成为了我的人。其实我一直在注意隔壁的动静,我一直心不在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向右安置在隔壁,也许我是想告诉自己一点也不会受向右的影响。因为还有很多女人倾心于我,因为我是焚情公子月倾城,任何女人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

可我还是空虚,当我看着身下的赵裙,我却幻想成是向右躺在我的身下。我很气这样的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人左右情绪。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于是我来到密室。向右,我一看到她,刚才浮躁不安的心立刻安静下来,我将她安放在床上,抱着她,我很快睡去。一大早,我便离开欢情苑,我不想让向右知道晚上我一直陪着她。

我再回到欢情苑的时候,向右双拳紧握,她好像在生气。难道,她想通了一些什么吗?果然,向右她问我是不是用这种方法让女人对我用情。其实她说得很对,我对她们没感情,而她们明知道这样还如飞蛾扑火般迎上来,我只是给点教训她们而已。我是想让那些女人知道,世间的情爱都不值得称颂,都是虚假的。可就算如此,那些女人还是要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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