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南家是功臣
“那你因为什么呢?”兰妍兮被南雅儿扯到她的跟前,跟她挨得特别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息之间。
看南雅儿气急败坏的模样,兰妍兮轻笑了一声,“你急什么呢?莫不是被我中了?”
“兰妍兮,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你莫要忘了,死在你手上的人命还少吗?你的手早就不干净了,而我才是为民除害。”南雅儿轻挑的伸手,抚着她的脸。
“我们半斤八两吧,你可别忘了,是你告诉我何子瀚曾潜入皇后的房间,是你将沈昭仪招入宫中的,是你一步一步逼我这样做的!你只是一直用我的手,现在反而我的不是了?南雅儿,别以为你的手有多干净。”
兰妍兮冷哼了一声,因为身体被绳子捆绑着,就不能动弹。
“别拿你跟我比,兰家是奸臣,而南家才是功臣。”南雅儿伏在兰妍兮的耳畔,冷冰冰道。
“南贵妃,奴婢把酒拿来了。”宋家谷软糯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宁静。
南雅儿对宋家谷勾了勾手,示意她将鸩酒放在她的身侧,宋家谷忙不迭地走了过去,将自己手上的酒放置在她指的位置。
“好了,你出去吧。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知道了吗?”南雅儿语气冷硬,让宋家谷不由的害怕。
她一放下东西,就迅速的跑了出去。
南雅儿给兰妍兮道了一杯,“你还有什么遗言要的吗?”
“遗言?”兰妍兮嗤笑了起来,她想起那日琰琛也是这样笑的,从未想过自己竟有这样一,而且下翅跟他如此像。
“看来,你也没有什么要的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南雅儿将手上的杯盏递到她的嘴边。
兰妍兮紧抿着唇,直勾勾的盯着她,眼里的骄傲丝毫未减。
南雅儿强硬的将杯子碰到兰妍兮干涩的唇边,只见她偏过头去。
于是,南雅儿硬是将她的头扭了回来,硬是强迫她喝下手中的鸩酒。
两人经过一番斗争之后,酒杯内的酒已经空了,地上还有一些残余的酒渍,就连兰妍兮嘴角盈盈挂着水珠子。
南雅儿如释重负的将自己手中的杯盏,随手一扔,脸上的笑容明晃晃的刺入兰妍兮的眼里。
“兰妍兮,你黄泉好好走,别被那些恶鬼缠了身,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雅儿,你别得意的太早,很快,你也会跟上我的脚步的,我就在路上等等你。我们好好做个伴!”
话音刚落,兰妍兮的口中吐出鲜血,应声倒地。
原来鸩酒是这种味道啊!
她如释重负的闭上双眼,无悔无怨。
我的下场,如此,也不错。
丽芙宫的大门,顷刻间,就被人踢开了。落日的残光,照进殿内,明晃晃的映在南雅儿的脸上。
南雅儿循声看去,只见一身着黄袍的男子背光而来,他眼神幽暗,脸上看不清是何神情。
南雅儿眉眼带笑,从地上爬了起来,步调缓慢的走到琰宸跟前,并没有行礼,“皇上,臣妾今日可是帮皇上一个大忙呢。”
琰宸一巴掌直接落下,丝毫不拖泥带水,他的眼神凌冽,令人心生恐惧。
南雅儿措不及防,应声倒地,头上的云髻也乱了,左边的那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转,惶恐不安。
琰宸怒吼了一声,“南雅儿!你到底还要错到何时?”
南雅儿冷笑一声,长睫轻颤,迎面对上琰宸的冷厉的目光,扯了一抹淡笑,“皇上为什么要打臣妾?臣妾可没做什么错事,臣妾对皇上一片心,难道皇上都看不见吗?”
“南雅儿!你要是这样一错再错,以为朕还会袒护你吗?”琰宸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被五花大绑的兰妍兮,脸上的怒意更盛了。
“皇上,臣妾没有错。兰妍兮她罪大恶极,皇上不惩戒她,那就让臣妾动这个手,不会脏了皇上的手。”
“不过臣妾希望皇上自己能好好想想,自古以来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都是踏着一堆又一堆的白骨。皇上也是,所以皇上今日又有什么理由打我呢?”
南雅儿牙尖嘴利,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就算有,那一切也都是为了琰宸!
“你竟还有脸出这种话!你哥哥把南家将全权交给你,难道就是让你用于这些伎俩的?”
“皇上就以为自己很慈悲为怀吗?皇上留着兰妍兮是为的什么呢?”
琰宸浓眉紧蹙,“朕留着兰妍兮,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她替顾家赎罪!朕留着你,是因为你的哥哥!”
“皇上,你对南家有愧疚,对臣妾也是有愧疚,可是皇上,臣妾就是想用这份愧疚,来换一条命,兰妍兮的命。”
“兰妍兮的命已经给你了,朕以后不欠你了,你要想在这儿好好活着,就给朕待在丽芙宫,别被朕知道你耍什么手段!”琰宸甩袖离去,不曾回头。
——
经过两夜的一路颠簸,坐在马车里的赵洺溪连连吐了好几次。
她整个人提不起精神,眼神涣散无光,跟丢了神似的。
“你没事吧?”余香站在赵洺溪的身侧,轻柔的拍抚着她的背。
“余香,我没事。”赵洺溪连连摇头,趁着有夜风,身子也舒畅了许多。
“你这几日吐了好多了,而且你还吃不下饭,你真的没有生病吗?”余香一脸担忧的抬手去摸她的额头,却被赵洺溪挡了回去。
“你放心,我的身体我是知道的。我在石槌海吃胖了一圈,这一路过来,算是减肥了,不必担心。”她站在原地,依着余香的力,缓了缓。
“那就好,没事就好。”余香紧皱的眉,这下舒缓开来了。
“诺诺!”宋明宇骑着高头大马,走到了赵洺溪的身后。
宋明宇看到赵洺溪之后,立刻翻下马,走到赵洺溪的身边,面露难色。
“诺诺!你没事吧?正好我请了军医来,你要不要看看?”他一脸焦虑的着话,刚想上前扶着她,手停在半空中,最后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