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今天是什么日子
方熠微微一笑。
笑容落在席韬略眼中竟让他莫名心中狂跳，下意识中，席韬略觉得心中的那点心思已经被看透，赶紧将视线移向别处。
“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
不是征询，竟然是命令！
席韬略诧异不已，一时间怎么都想不透方熠心中到底有何打算。
事实上他一直认为现在这条线是最值得同时也是必须要追踪的线索，怎么想都应该是方熠亲自负责，然而现在听上去却感觉方熠仍然对这条线索并不太在意。
为什么？
难道这又是一条毫无价值的线索？
或许是因为前几次方熠判断的正确，席韬略不得不重视此刻方熠的态度，不知不觉间他并没有察觉自己对方熠的态度已经转变。
唐由和高建斌心中也有这种感觉，互相对视了一眼。
方熠的目光却还是平静的，让人感觉他似乎早就知道成陌会在这个时刻话，甚至些什么。
“等等。”
成陌缓慢却有力的声音忽然响起。
所有饶目光都望向了他，对于这个几乎没怎么过话的“石头”忽然在此时话，而且是打断方熠命令的话，谁都好奇不已。
方熠的目光却还是平静的，让人感觉他似乎早就知道成陌会在这个时刻话，甚至些什么。
成陌的目光凝沉，和方熠对视了三秒后挺了挺宽厚的胸膛。
“枪的来路。”
简短的四个字后，他就抿紧了嘴唇。
不过与方熠对视的目光却更是凝实和坚决。
“今？”季晴雪一怔，脑子里拼命搜索着，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今有什么特殊，“四月十三，没什么特别。”
席韬略轻松笑了起来。
“放心，交给我负责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水落石出。”
成陌缓缓转过头，沉默地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每一次摇头就让席韬略脸上的笑意削弱一分，直至完全消失。
“错了。”
错了？什么错了？
方熠的目光却还是平静的，让人感觉他似乎早就知道成陌会在这个时刻话，甚至些什么。
这么简单的事也会搞错？
席韬略觉得很可笑，只是在成陌沉默地注视下，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老成，你不会一点也不信任我吧。”
成陌没有回答他，缓缓将视线落在唐由身上。
这个微妙的变化让席韬略和唐由都是一怔，隐然感到成陌所的错了以及枪的来路是针对唐由而来，可是这件案子现在不是由特别凶案调查组负责的吗？
成陌到底想干什么？
“会查，而且一定要查个清楚。”
“我们的时间很紧。”
方熠的声音轻轻响起后，众人都有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不过席韬略显然还没从成陌所的错误中走出。
或许是因为前几次方熠判断的正确，席韬略不得不重视此刻方熠的态度，不知不觉间他并没有察觉自己对方熠的态度已经转变。
“我了一定会查清楚。”
方熠义正言辞。
方熠轻轻一笑。
“是另一件案子，和唐队长有关。”
席韬略一怔，“另一件案子？”
成陌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他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怎么都无法将成陌的话和这件案子本身联系在一起，更不清楚错在何处。
成陌却将身子微微往后一靠，对方熠轻轻点点头。
唐由似乎若有所悟，眼眸亮了一下。
“查清枪的来源？现在？”
席韬略终于明白了成陌所错误指的是什么，脸上一阵火烫，对于竟然是最后一个才醒悟过来的事实，委实感到羞愧。
“我们的时间很紧。”
无论这件案子能不能侦破，但是这把枪的来源同样牵扯出一桩大案。
赞扬并不能给席韬略带来任何虚荣，反而让他更觉得浑身不自在。
朗朗乾坤之下，又岂容这条黑色渠道的存在。
“当然。”
方熠义正言辞。
特别凶案调查组虽然只是负责这起连环狙杀凶案，但是并不代表在破案的同时会无视另一桩大案的存在，或许他们真的不可能集中精力去破案，但是态度却一定会明确。
方熠斩钉截铁般的语气就是表现的态度。
不仅是给成陌听的，更是对唐由负责的刑侦队一种督促。
谁都以为方熠还会些什么，然而他却在了这两个字后忽然沉默，眼眸中始终平静的光芒就像是一潭被搅动过的池水般泛起涟漪。
一直注意着他的众人都感到有些奇怪。
难道方熠有新的发现？
方熠同样在感到奇怪。
刚刚表明了他的态度，一阵心悸的感觉毫无征兆泛起，或许是一种敏锐的本能，方熠总觉得这阵心悸是那个模糊不清的凶手引起。
或许是因为前几次方熠判断的正确，席韬略不得不重视此刻方熠的态度，不知不觉间他并没有察觉自己对方熠的态度已经转变。
莫非这个凶手正准备犯下第四起狙杀案？
又有一个新的受害者会出现？
“他”到底为何要用这种方式不断杀人？而且每起狙杀间隔的时间又如此短暂，“他”到底想证明什么？
时间真的……
想到时间，方熠脑海里忽然跃现一个念头。
会议室中忽然只剩下方熠和季晴雪。
“今是什么日子？”他转头问季晴雪。
“今？”季晴雪一怔，脑子里拼命搜索着，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今有什么特殊，“四月十三，没什么特别。”
“1950年的今，我国通过了婚姻法，1970年，美国阿波罗十三号在抵达月球前失事，1998年的今，西宁省有一个失恋女子投毒，结果造成了237名学生中毒。”席韬略几乎是不假思索般道，“再远一点，675年的今，唐高宗诏令武则摄国政，1958年，法国国王亨利四世颁布南特赦令，允许雨格诺派教徒信仰自由……”
“还有很多，不过和这起案子应该没什么关系。”
方熠的目光却还是平静的，让人感觉他似乎早就知道成陌会在这个时刻话，甚至些什么。
那种心悸的感觉仍旧没有消失，不过方熠也觉得席韬略的这些事的确和案件无关，唇角处慢慢逸散出一抹苦笑。
“你很厉害，能记得这么多，博士果然名不虚传。”
又有一个新的受害者会出现？
赞扬并不能给席韬略带来任何虚荣，反而让他更觉得浑身不自在。
毕竟知晓的事对于案件没有任何帮助。
现在他终于将注意力重新回到案子本身，那些心思再次重新锁在心底，不过什么时候这些心思再次出现，恐怕席韬略自己都无法控制。
“现在……”
“立刻去办，你负责。”席韬略刚起个话头，方熠就正色道，“你和童不恭联系一下，免得到时候重复……”
不是征询，竟然是命令！
“我们的时间很紧。”
众人心中的战意陡然间被点燃。
“我们的时间很紧。”
方熠提到的时间很紧让众人都升起紧迫感，似乎都察觉到黑暗中有一支狙击枪对准了一条生命。
“唐队长，我们走。”
席韬略很干脆站起身对唐由道，同时头也不回就向外走。唐由和高建斌也没含糊，立刻起身而行，成陌什么也没，只是沉默地站起身，沉默地走出会议室。
会议室中忽然只剩下方熠和季晴雪。
气氛安静的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