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放弃
谁都知道到了这个地步米芸已经无法抵赖。
高建斌惊叹之余却发觉所获匪浅，方熠用这种非常规手段不仅干脆，而且出奇有效，对他而言等于在审讯中学到了一种新手段。
这时再想及唐由对方熠的重视，不由深深感叹不已。
然而从接手这桩案子至今，方熠还是没有想到凶手狙杀伍亿泽和屠前海的理由。
童不恭虽然依旧懒洋洋的，不过心中对于方熠的看法已然大为不同，他最为讨厌墨守成规，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已经被调任了无数次，现在遇上这么一个上司，又怎不让他大感有趣。
方熠却在这时挂上手机，站起身径直向外走去。
打消她的顾虑，让她清来龙去脉。
所有人都只剩下诧异。
这种关头方熠为何走了？
就连米芸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无比惊讶看着他笔挺的背影。
行至门口的方熠将手搭在门把上，停下脚步。
“有了这么一张牌，你们觉得她有没有必要杀死伍亿泽？或许这里边最希望伍亿泽能活下去的人就是米芸。”
据伍亿泽相当重视伍家的血脉。
狭办公室中有一块大白板，大白板上还是空白的，灯光下同样显得有些惨白，就像是伍亿泽和屠前海死后没有闭上双眼中的那种惨白。
年轻时他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当然也有无数美女围在他身边，所以难免会做点出格的事。
听伍亿泽第三个儿子事实上是个私生子，他的妻子自然很恼火，但是伍亿泽却用尽办法做通妻子的思想工作，将三儿子当成亲生儿子接入家中，就连那个为他生下三儿子的女人也得到了一笔足可舒舒服服过上几辈子的钱。
米芸一定深知伍亿泽的这个弱点。
所以千方百计怀上了伍亿泽儿子的孩子。
对伍亿泽而言，米芸的孩子就是伍家的血肉，所以一定会善待这个孩子，同时也会安排好她的一生。
有了这张底牌，米芸当然不希望伍亿泽死。
伍亿泽的死，怀孕这件事不定就会毫无用处。
高建斌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但是一时间却不知道这个询问、旁敲侧击还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毕竟就连方熠都已经准备离开。
“现在可以会有什么人泄露伍亿泽先生的行程了。”
然而从接手这桩案子至今，方熠还是没有想到凶手狙杀伍亿泽和屠前海的理由。
问话的是童不恭。
高建斌看明白的他当然同样看得明白，但是童不恭更看明白高建斌没揣测到的深意。
事实上方熠刚才的那番话又是一次非常规手段。
这些话并不是给高建斌和童不恭听的，而是给米芸听的。
打消她的顾虑，让她清来龙去脉。
感觉到高建斌的踌躇，童不恭自然要将领会到的意图实施下去，谁知道过段时间米芸又会怎么想。
米芸咬了咬牙，轻轻抬头。
米芸会出什么关键线索，方熠并不指望。
“好，我。”
……
米芸会出什么关键线索，方熠并不指望。
看着灯光下惨白的墙壁他慢慢闭上眼睛，凶手的影像还是模糊的，找不到任何特征，除了那双犹如黑洞般充满邪恶的眼眸。
物证、人证、资料库以及运气一向被认为是破案的四要素。
不过方熠从来觉得不是绝对。
一个没有想象力的破案者恐怕顶多也只能侦破一些太过明显的案件，类似于这起找不到任何头绪的狙杀案，恐怕必须具有惊饶脑洞。
狭办公室中有一块大白板，大白板上还是空白的，灯光下同样显得有些惨白，就像是伍亿泽和屠前海死后没有闭上双眼中的那种惨白。
然而从接手这桩案子至今，方熠还是没有想到凶手狙杀伍亿泽和屠前海的理由。
方熠却在这时挂上手机，站起身径直向外走去。
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狙杀。
假如能够找到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方熠相信离开找到真相的距离一定不会太远，然而现在线索实在太少，以至于可供猜测的方向也委实不多。
想象力毕竟不是胡猜乱想。
难道真的只能继续等待？
等待凶手继续作案，继续让警方毫无头绪寻找，然后继续有受害者出现，一个又一个，一直等到凶手露出大的马脚？
那么要死多少人？
当受害者达到一定程度，又会引起民众多大的恐惧？
想到这个后果，方熠猛然睁开眼眸，不甘心的情绪骤然激起他更强大的斗志。
狭办公室中有一块大白板，大白板上还是空白的，灯光下同样显得有些惨白，就像是伍亿泽和屠前海死后没有闭上双眼中的那种惨白。
方熠站起身，准备在大白板上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有了这么一张牌，你们觉得她有没有必要杀死伍亿泽？或许这里边最希望伍亿泽能活下去的人就是米芸。”
问号代表的自然就是凶手。
然后在空白部位填上已知的条件。
这是一种很老式的方式，在警方中，恐怕也只是老一代的人才会使用这种方式，年轻一代早就习惯在平板上解决一牵
不过方熠也属于老一代，一个沉睡了三十年，身体很年轻的老一代刑警。
无论这两年他已经吸收了多少新知识，对于老方式他还是更习惯。
“现在可以会有什么人泄露伍亿泽先生的行程了。”
问号刚刚画上，甚至还来不及拉一条线，腕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朱喜打来的。
全息屏中的朱喜满脸得意，不等方熠话就开口道：“老大，已经调查清楚了，米芸……”
“这个不重要。”
方熠平静的打断了朱喜的“邀功”。
“对啊！”朱喜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
朱喜一怔。
这不重要哪个重要？
刚才他可看得清楚，方熠让他查的这些资料可是在询问室中，当着询问对象的面“急吼吼”问的。
现在竟然不重要？
“雕花装饰砖雕刻前的环节查的怎么样？”
方熠显然不想对朱喜解释为何对米芸怀孕与否不重视的理由，不过为了不让朱喜心中留下什么“阴影”，轻笑问道。
在目前已知的线索中，那块雕花装饰砖中的穿墙透视仪无疑算得上最有用的一条线索，哪怕方熠很清楚很难找到究竟，但是不等于放弃。
培养组员不放弃的精神往往是从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事上着手。
看到方熠的笑容，朱喜伸手挠了挠脑袋。
“老大，这个可真难，恐怕一时半会还真给不出答案。”
方熠却在这时挂上手机，站起身径直向外走去。
方熠故意轻轻蹙了一下眉头，沉吟了片刻。
“换一个思路，从雕花装饰砖中的穿墙透视仪上着手。”
“啊！”朱喜大叫一声，“老大，这个更难。”
米芸会出什么关键线索，方熠并不指望。
“不难。”方熠又笑了起来，“透视仪本身肯定很难找到答案，但是留下的远程遥控数据却能找到方向，据能完成这种数据设置的地方不多。”
米芸会出什么关键线索，方熠并不指望。
“对啊！”朱喜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