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怎么会是你
棠年年垂下眼来,当年若是夏依依一直对梁北年死缠烂打的话,会不会他的结局就不一样,这么想着倒是觉得夏依依也是个可怜人。
她问:“那你现在结婚了还是。”
夏依依摇摇头:“原来是结婚了,可是后来结婚对象出轨了之后我又离婚,现在又回到了这所学校当老师,还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再遇见他。”
棠年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我对不起你。”
夏依依这副样子在她看起来倒是有些释怀的样子,她:“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当年上学的时候我可没少在后面你坏话。”
棠年年看着她笑了笑,没什么。
夏依依又问:“对了,你和何暮承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到这里,她心里竟然有不出的苦涩,将地上的摔坏聊奶茶杯捡起来之后,同夏依依走着。
棠年年:“他要结婚了。”
夏依依很惊讶的问:“和谁?”
棠年年:“顾此,你是知道她的。”
夏依依点点头,想起当年顾此找到她对她倾诉棠年年是如何将何暮承一步步抢到手的样子,现在看来她当年到处散播棠年年当三的谣言显得多么的多此一举。
夏依依又问:“她们什么时候结婚?”
棠年年看着她:“一个月后。”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围着校园走了好几圈,棠年年同夏依依道别之后便去了信息楼。
整个笔试面试搞完之后,她有些疲惫的出了信息楼,难得还看见夏依依站在外面,似乎是在等她。
夏依依背着包朝她挥手道:“我们去喝一杯吧。”
她略微想了一下就点了头。
上了夏依依的车之后,把她带到了酒吧。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来酒吧这种地方,忽然有些畏惧的抬不动脚看向夏依依:“还是别去了,我酒量可能不校”
夏依依倒是没什么,拉着她就走了进去,她娴熟的动作似乎是经常来这边。
进来之后,四处散射的灯光晃的她有些不适应,夏依依拉过她的手进了包厢之后,才感觉稍稍安静下来。
夏依依叫来服务员拿了整整两大箱过来,她举着一瓶酒道:“我们难得一见,喝过这瓶酒之后,从前过往我们冰释前嫌!”
她把酒递到棠年年的手里:“喝,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棠年年拿着酒瓶道:“我喝一点吧。”
夏依依拍着她的肩膀:“你放心,我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夏依依,你放心喝。”
棠年年拿着瓶子就喝了下去,夏依依见状,开了几瓶白酒放在桌子上。
才刚刚喝完一瓶啤酒的她,又被夏依依塞了一瓶不知名的酒,借着微醺的醉意,两人躺在沙发上一瓶接着一瓶的喝了下去,从南聊到北,从聊到地。
棠年年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竟然能那么多话。
她扶着夏依依起身道:“我要去尿尿了,你在这里等我啊。”
“行,快去吧。”夏依依躺在沙发上打着嗝,又准备拿一瓶的时候,棠年年制止她:“别喝了,等下再喝,咱俩都回不去了。”
“我要喝!”
棠年年只觉得两人拿着酒瓶抢来抢去的晕得想吐,打开门就吐了出去,正好吐到了路过这里的一个人身上。
那人黑着脸,一根大金链子闪来闪去的,抬手就要朝棠年年打去。
棠年年忽然站起来怒视这个大金链道:“想打你顾爷?”
“他奶奶的腿,你吐了老子一身,你个臭娘们!”大金链抬脚就踹了过来。
棠年年一个闪躲躲过他的脚,让大金链扑了个空,女孩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伸手就去掏他的裤裆。
大金链没想到看着这么柔柔弱弱的女孩,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捂着自己的裤裆倒在地上叫唤道:“还不给老子动手?”
大金链子吼完之后,几个黄毛就从后面冲了上来。
棠年年又是一阵恶心,朝着众人吐了过去,原本冲过来的几个黄毛瞬间像几只蚂蚱一样跳来跳去。
棠年年看着他们笑了起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道扫堂腿,全部摔在霖上,虚晃着脚步正要离开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她捂着鼻子道:“怎么还有?”
见对方没有要打架的意思,棠年年又挥挥手道:“顾爷现在尿急,没空搭理你,快让开。”
她只觉得旋地转间就被人抱在了怀里,待她看清来人,吓得问:“怎么会是你?”
“嗯?”
棠年年眯着眼睛道:“何暮承,别以为你抱着爷,爷就不能去打架了。”
“别动。”他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
棠年年偏还动了,看着他也不恼就觉得没意思,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去哪?”
“厕所。”
她都快忘了自己要去上厕所这回事了。
何暮承把她抱到厕所之后,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脱裤子之后发现这里是男厕所。
“喂,能不能带我去女厕所?”她焦急的提着裤子跳来跳去。
还没等到何暮承的回答,又将她抱了起来送到女厕所。
进去之后,她飞快的脱掉裤子只觉得一阵舒爽,脸通红的打着饱嗝。
出来之后,已经不见他的踪影。
棠年年眯着眼睛走着,正好看到夏依依也在外面找她,就跑了过去。
夏依依扶着喝得烂醉的她道:“早该叫你少喝点才是,这喝得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
棠妈妈被夏依依搀扶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醉醺醺的道:“我那媳妇呢?给顾爷我送厕所怎么就不见了,这是害羞了?”
夏依依好不容易把她带出去还要安抚她道:“媳妇回家了,回家了!”
棠年年抱着她又忽然哭起来,委屈的撇着嘴哭道:“媳妇没回家,媳妇跑了!”
“没跑,没跑。”
“跑了!”
夏依依把她带上出租车之后,棠年年嘴里还喃喃着:“媳妇是别饶,不是我的。可是我也想要啊。”
夏依依看她这个样子,正要同她些什么,只见她倒在旁边睡了过去,便没有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