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潮
公交车到站以后，棠年年从包里拿出英语识记手册坐在公交车站站点记单词。
一辆自行车飞快的从她面前闪过，她立马放下手册上了来得刚刚好的一辆公交车上。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何暮承骑着自行车行驶在自行车道上。
这时太阳已高高升起，阳光穿过树梢打在地上，一束束光线随着少年的略过照射在他的身上又远远被他抛在身后。
这一切都被棠年年看在眼里，她觉得好看极了，随即公交车转了个方向正好踩过绿灯的尾巴，将何暮承甩在了身后。
棠年年瘪瘪嘴，将视线抛向了在外面来来往往行走的路人。
经过校门口，她又故意放慢脚步，何暮承推着自行车从她后边走了上来，没有任何打招呼。
即便昨大家才一起相互道别，可是今的他又让她感觉到了异常的陌生。
棠年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宽慰自己:“每次都是这样，又不是今才这样，你在难过什么?”
进了班级之后，坐在了教室里进行早读，此时的教室里依然只有她和何暮常
棠年年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很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拿着刀子在她的肚子里面绞着。
她趴在桌子上，掉着眼泪。但她依然不敢叫何暮承，只能任由肚子绞痛却没有任何办法。
何暮承正欲起身去接水，忽而听到后面低低的抽泣声，偏头看了过去问:“同学，你怎么了?”
棠年年一征，没回答他。
何暮承皱眉走了过去，见她趴在桌面上，却止住了哭泣，他半蹲下身子看着她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棠年年吞了吞口水，艰难的往前挪了挪身体，将脸埋得更深了些，声音闷闷的:“不用了，我没事。”
却在她挪动身体之际，何暮承看到凳子上显现出一丝丝红色的血迹，皱了皱眉头，拿着水壶的手动了动。
随即将自己身上的校服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就走开了。
棠年年见他走开以后，双手抓过披在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刚刚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生理痛，此时痛了一会儿之后有了好转，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凳子，果不其然。
立即将校服披在了身上不敢动弹，此时班上已经来了几个同学，她囧得不想再让第二个人发现自己除了弄脏了裤子还弄脏了椅子，只要她稍微起身，进来的同学就会看到她凳子上醒目的印记。
只见何暮承拿着他往常喝水的水杯走了进来，棠年年觉得更加囧迫，眉间弥漫着忧郁之色的看向了何暮常
何暮承走过来将水杯放在她的桌子上，示意她起身。
她红着眼睛摇摇头。现在叫她起身就是叫她去死。
何暮承低语，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你把我的衣服披着，我帮你坐。”
棠年年“啊？”了一声，看见他脸上闪过少有的一丝尴尬之色。
不等她再次反应，何暮承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拉离凳子，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面不改色的翻起了她的英语识记手册。
见她呆愣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又了一句:“再不走，我也救不了你了。”
棠年年心跳如雷，胆战心惊的披着他宽大得能当戏服的校服外套跑出了教室。
一直跑到学校卖部飞快地买了一包卫生棉去结了账，藏在袖子底下，那只手捏的紧紧的，直到去了女厕所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脱了何暮承的外套，一看他的衣服上也多少沾了些，该庆幸这血没渗到外面去。
出了厕所，棠年年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拿在手里，将何暮承的折叠了几下系在腰间。
进教室以后，何暮承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顾此正嬉皮笑脸的同一直在强忍着的何暮承讲话。
顾此见到棠年年，愉快的打了声招呼道:“早啊，年年。”
棠年年尴尬的同她道了声:“早!”
顾此见她手里多了一件校服疑惑的问道:“年年，你这校服是谁的?”
“我的。”何暮承长手一挥将校服拿到了自己的手里，并没有穿上。
顾此故作镇定的:“你的衣服怎么会到她的手上?”
棠年年觉得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毕竟她的男朋友替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会更加让她误会，彼此之间产生隔阂，正欲开口解释，何暮承却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她:“刚才班主任叫我有事，校服今早上进门的时候落在门卫室，我就让她帮我拿一下。”
“是吗?”顾此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棠年年。
气氛一下子僵持了起来，尤其是何暮承越，顾茨眼神就越发冷冽了起来。
“是……”
顾此忽然一笑道:“既然校服拿回来了就没事了，不是要早读了吗？怎么还不见班主任进教室?”
棠年年又欲开口话，只听见何暮承:“顾此，我坐这里没问题吧。”
顾此看向棠年年:“只要年年不介意你鸠占鹊巢，我当然很乐意你坐在这里。”
“我……没问题。”棠年年拿了自己的书搬到了何暮承的座位上，又将何暮承的书拿到了原来自己的座位上。
何暮承轻声道了声谢，接过棠年年刚刚递过来的随身听，听起了英语听力。
课间操，何暮承作为值日生留在班级里值日打扫卫生，倒是躲过一劫，而棠年年却顶着个大红屁股去了操场做操。
正值学生会执勤人员走过来检查校服穿戴情况，一眼便看到人群中最扎眼的白色衣服，校服外套还系在腰间，立马走过来看向棠年年问道:“哪个班的?为什么不好好把校服穿在身上?”
棠年年脸一红低着头不话，主席台上的人看到这边有人拒检，尤其是执勤人员的话语引来了不少围观人员，就径直走了下来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那人转过头去:“主席好，这位同学拒检。”
主席弯下腰去看了一下她的校徽，顿了顿道:“把执勤表给我，我来扣分，你拿我手里的执勤表去检查别人吧，别耽误时间。”
那人依言，接过他手里的执勤表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