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生辰

“会放烟花吗?”离挽玩的正在兴头上,招呼燕苏过来,给了他一根燃着的香烛。

“燕苏怕是放过不少吧。”容颜从一边搬了两个新的烟花放在地上,一边固定一边跟燕苏。

燕苏想起来很久之前放烟花的场景,笑了:“好久没放过了。”

他早熟,十几岁就不再拿自己当个孩子了,放烟花,那还是跟燕锦一起,二人还在燕王城的时候了。

燕锦宠他,就算当时两人日子过得并不好,也还是想尽了办法给燕苏弄来好多烟花放。

燕苏,也喜欢放烟花,每当新年的时候,两人就在偏僻的院里放烟花,燕锦会捂住他的耳朵,跟他一起放。

院子又又破,烟花也不多,没有别的宫里的那么好看,但燕苏却格外满足,香烛引燃绳索,噼里啪啦的火花炸裂在夜空里的时候,心都能被填的满满的。

那个时候,他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啊。

容颜固定好了烟花,跟离挽一边一个,等着燕苏来放这个。

燕苏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香烛,有些恍惚,一瞬间时光交错的感觉。将香烛凑近烟花绳索,点燃,砰的一声烟花窜上了,在半空就绽放了一朵花,却没有停,一朵接着一朵,越往上越大,最后一声绽放的烟花几乎照亮了头顶的整片夜空。

整整十三下。

燕苏被惊艳到了。

这样震撼饶的美丽,也难怪人们爱这刹那的繁华,当头绽放,洒下点点星光,像坠落的星辰,触手可接人间星河。

“真好看。”

“你喜欢就好,”离挽看着燕苏被烟花的美丽所惊叹,笑了笑:“阿苏,生日快乐!”

猝不及防的惊喜,燕苏恍然看向离挽。

今,是他的生日。

“还愣着干什么,快许愿啊,这可是我用神力给你放的烟花,通的。”离挽看着燕苏光看她了,催促他赶紧许愿。

没人知道他是在新旧更替的新年晚上出生的。

当时他无声无息地出生在没人关注的燕王宫荒殿,燕锦害怕别人拿他的生辰做文章,没有跟别人过他的具体生辰。

当然,也没人在意。

没想到离挽却有心了,难怪她哪话奇奇怪怪的,非要卜算,燕苏还奇怪,以她的水平,何须自己滴血才校

燕苏又看了眼尚未消散的烟花余光,摇摇头:“不用了。”

他没什么愿望需要许给上了,现在他就很满足了,已经拥有的,他十分知足;尚未得到的,他会自己拿到手,不需要上保佑。

离挽见他执意,也不强求,反正自己在,比许什么愿都管用。

容颜掏出了一块玉石递给燕苏,:“生日礼物。”

玉石是纯正的冰种帝王绿色,苍翠欲滴,形状是规矩的圆,一面平,一面凸,用金线缠绕着,做了个可以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燕苏接过来,玉石却刺了他一下,手指一疼,一滴血流下来,被玉石吸了进去,吸了他的血的玉石光芒温和了下来,安静的躺在燕苏手心里。

“这……”燕苏知道,这玉石必然不是普通的一块玉坠。

“这是通讯石,他现在已经跟你认主了,有了他,你就可以随时联系到我们了,无论我们在哪里。”容颜将自己的那一块也拿出来给燕苏看。

离挽也有,容颜刚才就给她了,她也拿了出来,三块玉石碰到一起,金光乍现,一股气流在三块玉石之间盘旋。

容颜将玉石一抬,三块分开,刚刚的那股子气流就消散了。

容颜解释道:“这三块玉石是从同一块然石上打磨下来的,彼此之间相互联系,放到一起就会相互吸引,控制不住的融合。”

“他为了这个都忙了好几了。”离挽笑着打趣了容颜一句,将玉石收进了自己的玉玦里。

离挽以前没有通讯石,也未曾跟谁建立过通灵,现在有了,就好好收起来了,心下打算着有机会把兮姈、太荒、帝尧等人都一起建立通灵感应去。

不同于离挽觉得这玉石十分有用,燕苏却更把玉石看作是一个纪念,虽然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容颜要送这种东西,不过也明白,他们并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如今容颜送出通讯石,燕苏心里的念头就又冒了出来。

“你们……是要走吗?”

没想到燕苏会这样问,离挽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啊。”

听了离挽的回答,燕苏松了口气。

容颜笑了笑,没有话。

不过燕苏听了离挽的回答之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也没有追问容颜。

容颜算了算时间,突然很诡异地笑了:“时间尚早,进屋喝杯茶吧。”

燕苏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来了。

容颜给三人摆好茶,笑地一脸春风和煦:“现在的茶叶都是我的私藏,没有任何不该有的东西。”

燕苏一瞬间就又想到了离挽的卜算,强忍着没敢当着她的面笑出来。

离挽自己可不在乎,最先拿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好茶。”

“开始吧。”容颜对自己的茶自然是很满意,自己也品了一口,觉得甚是满足,让燕苏自己。

燕苏看着面前两个各自心满意足喝自己的茶的人,心下觉得落差真的很大,他们温雪品茶,自己却要在新年夜“交作业”。

深呼一口气,燕苏收起心思,开始:“上次分析四国表里,于赵一事,确实是我学艺不精,分析错误,只看到了赵国如何,以赵为中心,却不知道反过来分析,视线狭隘了。”

燕苏经过这些日子的思考,才意识到自己当时的缺陷。

当时只觉得赵国左右依附,分析的时候更是站在了赵国得角度,以赵国为中心,其他三国的反应也都是在赵国的主动反应下做出的相对被动反应。

犯了大错。

四国各有心思,分析局势,最忌视野狭隘,需要站咋全局视角,以四国各自为主,分析其中之一时,既有赵过的主动,也有其他三国的主动,而这其中也还要包括赵国的被动跟其他三国的被动。

但自己当时却只想到的赵国的主动跟其他三国的被动。

这也是导致最终分析错误的最重要原因。

燕苏在想通的第一个晚上,心中万般思绪,几乎彻夜难眠。

“与之前分析的截然相反,开战的情况下,赵国会最先被灭,而不出意外的话,最先动手的应该是燕,且一定在老燕王在位期间。”

燕苏将杯子拿开一点,蘸零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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