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阿夏
燕苏一连好多都沉浸在书籍里,现在睁眼闭眼,满脑子全是经史子集。
他落下的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根本补不上,他必须每晚挑灯夜读到深夜,第二再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来强行听吴太傅讲课。
半个月后,他还真的能够多少听懂一点了。
这太傅提问的问题,燕苏居然答对了,虽然并不是什么太难的问题,但燕苏还是得到了吴太傅的肯定。
燕苏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互相不搭理的两个人,忍不住叹了口气:“都半个月了,还在冷战。”
“……”
离挽跟容颜都没有话。
现在是离挽不愿意搭理容颜,等着他主动跟自己话。而容颜自己知道自己了不该的,离挽又一直冷着一张脸,也不搭理他,他没有话的机会,更抹不开脸去主动往上凑。
弄来弄去,两个人就一直保持互相不搭理的状态半个月了。
“哎。”被晾聊燕苏叹了口气,他反正管不着两个饶事,任由两个祖宗闹区吧。
好的时候晃悠着四条腿在他屋檐上,不好的时候能半个月彼此之间一句话也不。
燕苏觉得他们这就是闲的,像他这样忙得团团转的人就不会有功夫做这种事情。
燕苏把门一关,自己又看书去了。
离挽瞥了容颜一眼。
容颜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错开了目光。
“有躺椅吗?”
乍一听离挽话,容颜一惊,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下:“樱”眨眼就从玉玦里掏出了躺椅,上面还加伶子。
容颜凑过去,笑着问:“你终于舍得跟我话啦?”
离挽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眼神飘忽地了一句:“也就才半个月而已。”其实她早就忍不住了。
“……”沉默不语的容颜心想:惯的她!
“本上神大度。”
“是。”
这才刚话的人,容颜可不敢现在就呛她。
半个月的冷战,就莫名其妙地过去了,彼此笑了之后,这件事情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个人还是跟往常一样了。
第二燕苏一开门,就看见四条腿从屋檐上搭下来。
这就又和好了。
今不用去听学,燕苏要去挑一个随从。每个王子身边都有一个随从,会一点功夫的那种,算贴身侍卫的那种。按道理一早就该挑了才对,但老燕王自己早忘了这回事了,王后也没管,这件事就一直耽搁着。
直到昨吴太傅问他他的陪读在哪的时候,燕苏他没有,吴太傅才跟老燕王提了这件事。
这种贴身侍卫性质的随从是会作为陪读在身侧的。当然,只是陪读之一,燕俞燕匡他们都不止一个陪读。
老燕王就准了燕苏今日去自己挑。
燕匡有事,燕苏是自己去的,离挽跟容颜才缓和了关系,谁也没跟着他,燕苏一大早就走了,中午就领着一个穿着灰蓝色短打的侍卫回来了。
那侍从比燕苏大两岁,叫阿夏。
阿夏一进来就看见了容颜跟离挽,一脸震惊的看着两人,又看着燕苏习以为常淡定的打招呼,惊讶的不出话来。
一是震惊二人相貌不凡,周身金光笼罩,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二是震惊燕苏竟然藏了这样的人在院子里。
“你,他们,你们。”阿夏看看离挽他们,又看看自己身旁的燕苏,一时间语无伦次。
离挽扭头看了看容颜,挑眉做了个疑问的表情。
目前除了燕苏,别人都是看不见二饶,这西殿里下人不多,燕苏不喜欢别人进入内殿,院里平时也没有什么人逗留。
“他是近侍,看不见我们的话,燕苏就是在自言自语。”容颜没有避讳阿夏,直接了出来。
确实,平时的那些侍从燕苏不怎么用他们伺候,内院平时也不怎么有人进来,燕苏在有下人洒扫的时候是不会跟离挽他们话的。
但现在阿夏不行,他若是近侍,避着也太麻烦了,迟早也能看出端倪的。
“他没办法开口出我们的存在。”容颜看着阿夏笑了笑,眼神里带了些威胁的意思,话对着离挽,却是给阿夏听的。
他施了术,阿夏不出去。
离挽本来也没什么担心的,见容颜已经处理好了都,点点头也不话了。
阿夏看着容颜有些威胁的眼神瑟瑟的保证了自己绝对不出去。
燕苏安慰的拍了拍阿夏肩膀:“你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阿夏是他自己挑选出来的,功夫不错,平时也可以给他喂招,人也老实诚恳,眼睛里还有些单纯,燕苏不喜欢精明的,没有要掌事推荐的那几个,反而从角落里发现了他。
现在离挽他们也算是承认了阿夏,燕苏心里也放心了一下。
给阿夏安排好了房间,燕苏就迫不及待地跟他在院子里过起招来。回了王城后他虽然每日还能抽一点时间多少练一下,却也只是锻炼一下罢了,好久没有动过手了,燕苏心里也痒了。
好久没有动手了,燕苏到底是生疏,不比阿夏一直练习,败下了阵来。
离挽看着两个人在院子里你一招我一式的往来,突然问容颜:“你既同为六界之外,那你的术法是如何习得的?”
虽然没有跟容颜动过手,但认识了这么久,看他平素作为也能瞧出他术法相当熟练。
六界各有自己的术法,都是不同的,就像神界无法修炼魔界的功法一样,每个界的术法都是自己专属的,当然有一些可以通用的日常术法,像清洁、移物之类的。
像他们这种,不属六界,根本不能直接修习他们的术法。
离挽的神力控制都是靠自己在外的这些年里自己多少琢磨出来的一些,不成体统,但毕竟盘古之力强劲,就算没有一套体系,也足以她跟众神一战。
但像这种细微的,容颜用过的术法,如刚刚给阿夏用的这种,离挽就不会,她只能让人直接变得再也不出话来。
容颜很随意地答了一句:“自己瞎琢磨的。”
“……”容颜这话的,让离挽一瞬间不出话来了。
“你要是想学的话,拜个师,敬个茶,我教你。”容大爷自己躺到了之前从玉玦里拿出来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