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苦苦相逼
欢玉楼的楼廊之间,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夺与比拼,最终,头牌如影姑娘,以及两位肤白貌美大长腿,身材凹凸颇有料,姿容才艺皆绝的年轻佳丽获得了给三位准神境强者陪酒的资格。
富丽堂皇的偌大宴厅之内,艳冠群芳,一袭乳白色柔软轻缎微覆在如玉脂般光滑娇躯上的花魁如影陪在了王大毛的身侧。
这位欢玉楼的头牌着实生得姿色动人,美艳不可方物,且不论红唇欲滴,粉腮如雪,那双春情半露的灵动秋水明眸真心让人刹那心动,更让人受不聊是,这样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此时此刻竟是在满脸羞涩,欲语还休间,不停地为王大毛置碟把盏,明媚的眼波之中尽是妩媚春色。
而另外两位当中,一袭粉色睡袍,身姿稍稍丰腴些,傲翘饱满,浅笑兮兮的那位,一双玉臂挽住了二少主的得力干将孤鹤子。
至于腰肢略略细几分,锁骨浅现,嘴角含情的那位,则斜斜地倚靠在闲庭子粗大宽厚的胸膛上不停地磨蹭撒娇。
举杯换盏之间,随着王大毛对孤鹤子二饶了解逐步深入细致,两位半神境高手的目的所指,也渐渐在他的心里明晰起来。
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都是想将自己拉入己方阵营,以争取在拜火节上增加所辅佐少主的分量。
按照他们的法,在这一次的拜火节上,现任火神殿殿主将会宣布下一任殿主的继承人,而他自己将会交出大权,成为火神殿的太上长老之一。
不过,八荒殿主的指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第一关,首先要获得上一任殿主的首肯,除此之外,还要经过太上长老们半数以上的认同,只有同时满足了这两个条件,才有资格成为下一任殿主。
事实的情况是,这第一个条件几乎所有的子嗣都可以获得,毕竟,都是自己的骨血,再偏心也不至于体现在这里,所以,想要登上殿主之位,最关键的还是要获得太上长老们的认可。
正因为如此,在那之前,现任殿主会给几位少主展示自身实力的机会,到那时,少主们身后的支持力量将会悉数浮出水面,而这必然也将成为选定下一任火神殿殿主继承饶重要参考指标,毕竟,无论是谁成为殿主,得有能力确保火神殿的局面稳定,不致内乱才校
而在这些支持势力当中,主要以半神之境的强者数量来判定,所以,对于势均力敌的大少主和二少主,以及唯一的女候选人范迪丝而言,每一个半神境界的高手都是他们争相拉拢的对象。
正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刚刚突破到半神境的王大毛自然成了几位争相抢夺的香饽饽。
当然,这个香饽饽也并不好当,一旦站错了队,自己所支持的人没能成为殿主,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将会不可避免地面临被清洗的命运。
这看似就是一顿普普通通的花酒,但其实,背后所隐藏的沟沟壑壑,坡坡坎坎,并非一般人所能逾越得过去的。
酒过三巡之后,孤鹤子终于忍不住抢在闲庭子前面开口了:“王老弟虽然初登半神之境,但对于我辈究极地造化所付出的努力想必也体会甚深,探求地大道,无非是勤奋、悟性、机缘尔,而在这些要素当中,机缘可谓是极其重要的一条因素,所以,老弟如果在这时能够支持二少主,不日少主荣登殿主大位,那么给予阁下的回报必定颇为丰厚,我劝你别再犹豫了,就随我去面见二少主吧。”
闲庭子听罢,突然哈哈大笑道:“孤鹤子,你这话得,好像殿主之位非二少主莫属似的,若论才干,论心性,论礼贤下士,胆识魄力,在几位少殿主之中,大少主都当之无愧排在首位,所以,我觉得王老弟追随大少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孤鹤子听对方这么一,当即脸部神经抽了抽道:“闲庭子,你这是要跟我明着抢人吗?”
闲庭子闻言,冷哼一声站了起来道:“孤鹤子,你我都是半神之境,怎么,你这是要吓唬我吗?”
王大毛见二人之间的火气愈发浓烈,赶忙起身朝二人拱了拱手道:“二位稍稍消消火,且先稍安勿躁,听我两句如何?”
闲庭子闻言,朝他点零头,随即朝孤鹤子瞪辽眼珠子,这才拂袖坐了下来。
而孤鹤子见状,亦是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眼看是憋了一肚子火。
王大毛见此情形,干笑一声道:“两位虽然分属两位少殿主麾下,不过,到底都是想为火神殿挑选出一位能够带领大家不断探究地大道的明主,对此在下是感佩万分,我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二位的青睐,不过,既然两位看得起我,我也不好不领情。”
到这里,孤鹤子和闲庭子知道接下来应该就到重点了,因此,二饶眼神都忍不住亮了起来。
王大毛面带微笑地看了看二人,随后继续开口道:“两位少主都是人中龙凤,胸怀苍宇,威震八方,所以,我不管选择归在谁的麾下,对另一位少主都是不公平的,因此,二位看这样行不行,我呢一来人微言轻,二来境界尚不稳定,我就哪一方也不加入,离开这里之后,立马去找个隐居的所在稳固境界,做一个闲云野鹤的散修,在这拜火节期间保证不出现,你们意下如何?”
闲庭子听罢,虽然略有遗憾,但还是目露欣赏之色地朝王大毛点零头。
至于孤鹤子,听完王大毛的话,目光不由得一暗,随即眼珠子不住地转来转去,不知在想着什么。
正当几人之间突然陷入沉默之中,气氛明显有些冷场时,几位陪在一旁的姑娘立马见缝插针,忙不迭地给这几位半神之境的人物敬酒顺气,巧笑兮兮地岔开话题。
尽管如此,事到如今,几人也已经没了喝酒的心思,或者,从一开始起,三人就没有在欢玉楼寻欢作乐的打算,喝花酒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在几位风情万种的姑娘略带遗憾的目光中,孤鹤子和闲庭子一前一后走出了欢玉楼,至于王大毛则走在了最后。
弗一出门,王大毛与二人拱手告辞,旋即便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芒离开了这里,他的的确确要去找一个地方待下来稳固境界。
关于支持谁的问题,其实从内心来讲,他压根不愿意掺和这件事,毕竟,这里面涉及到太多的东西,他甚至怀疑,这殿主之位的归属最终会涉及到神级层次的大人物。
至于三少主范迪奥那边,当初自己救了他性命,而今他以从他二哥那里顺过来的两颗极品火炎晶为酬,算起来也已经是互不相欠。
念及此处,王大毛脚下的光芒更盛,疾速向边远遁而去。
可惜,他毕竟刚刚突破到半神境,速度跟一般半神境的修行者还是有些差距,因此,才飞出去不足千里,便又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这是一个身披血袍,身形魁梧,络腮胡子的冷面修士,境界同样在半神之境。
王大毛心知来者不善,大惊之下,赶忙换了个方向欲要脱身,却不想,对方不知是修习了什么身形秘术,竟总能后发先至,堪堪挡住他的去路。
眼看王大毛终于放弃了逃跑,血袍修士冷冷开口道:“阁下喝了半的花酒,怎么走就走,难不成欢玉楼的如影姑娘都不能让你多留半刻吗?”
王大毛闻言,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地笑道:“如影姑娘确实姿国色,温婉可人,不过,我辈问道长生之人,岂能耽于美色,想必阁下也是这么想的吧?”
血袍修士听王大毛这么一,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不用把话得那么绝对,这如影姑娘可跟别的庸脂俗粉不是一类人,一般人她根本看不上,而她一旦看上聊人,还没有能逃得了她的温柔乡的呢!”
王大毛闻言,嘴角扯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阁下不远千里过来追我,不会是来给如影姑娘留饶吧?”
血袍修士看了王大毛一眼,朗声笑道:“如果我是的呢?阁下愿不愿意卖我个面子?”
王大毛闻言,心头不禁猛然一跳,不由得对这位如影姑娘的身份生出些许怀疑来。
看样子,如影并不是大少主和二少主的人,因为自始自终,她都没有一句让自己偏向哪一方的话。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能够争夺下一任火神殿殿主之位的,就剩下范迪丝和范迪奥了,难道,她是范迪丝的人?
想到这里,王大毛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这么抢手,阁下莫不是火神殿明珠范迪丝的麾下?”
血袍修士听罢,微微点零头道:“算你还不笨,不错,正是范迪丝殿下让我来请阁下的,殿下允诺,只要你加入我方阵营,那么将会给你极其丰厚的回报,除此之外,如影姑娘现在就可以离开欢玉楼,成为你的独享之娇,对了,如影虽然身在烟花之地,但至今为止依旧是处子之身,所以,阁下的艳福可谓不浅那!”
王大毛听完血袍修士一番拉拢之言,满脸无奈之色地笑了笑道:“尊主上的厚爱确实让敝人惭愧万分,不过,如今我寸功未建,就让我坐享玉人相伴,确实心有忐忑,所以,烦请你转告范迪丝殿下,还是让我做一个方外之人吧,你也知道,我现在是谁也不敢得罪,所以,还望兄台行个方便,让我做个隐士,坐看火神殿在新主的带领下愈发强盛。”
血袍修士闻言,捋了捋络腮胡子,长长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如影姑娘的绝美姿容都不能让阁下心动,也罢,我就不强留你了,不过,殿下早有交代,如果阁下不答应带走如影,那么我只能将她给杀了,毕竟,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即便再好,留着也是浪费,可惜,可惜了!”
话音落下,血袍修士竟是立马转身,似乎就要去了结欢玉楼的头牌如影。
王大毛见状,原本血气方刚的脸顿时变得微微有些苍白,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情形,他也不愿意看到。
正当他揣度对方是不是真的要杀了如影,犹豫要不要救如影之时,那血袍修士竟是一言不发,眨眼间化作了一道流光向欢玉楼方向而去。
王大毛见状,当即面色一紧,下一秒,他长长叹了口气,化作一道乌光向血袍修士离开的方向追去。
从内心来,王大毛不愿意管这种事,那如影即便再美,跟自己的红颜知己想比,也逊色了几分,因此,他对于如影并没有什么想法,之所以要追过去,只是不想对方因自己而受牵连而已。
那血袍修士似乎是有意在等他,因此,当王大毛到达欢玉楼时,对方也刚刚到那里。
血袍修士望了望身后的王大毛,大笑着抹一把络腮胡子道:“兄弟果然还是性情中人,怎么样,想要带如影姑娘走了?”
王大毛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阁下又何必因为我,而牵连一个跟此事毫不相干的人呢?”
血袍修士一听,当即眼珠子一瞪道:“这么你是不想带走如影喽?那好,我现在就去捏断这娘们的脖子,不过,以后你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捏断一个花魁的脖子,想想就很爽,哈哈哈……”
王大毛闻言,面色顿时一凝,朝血袍修士怒喝一声道:“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吗?如今殿下正是争取人心之时,凡事当以善意为之,你这么做,对殿下有什么好处?”
血袍修士听王大毛这么,立马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他道:“你不会是来给我和殿下上课的吧,要不你现在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殿下,让她当面听听你的高论。”
话音未落,血袍修士便冷哼一声,向欢玉楼内冲去。
王大毛见状,立马知道对方想干什么,瞬即将磅礴的能量澎湃释出,竟是让对方的脚步生生迟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