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野望
众人退去,只留下了大长老和二长老。二长老看着大长老道:“明明是为了源刻之事寻他而来,为何不扣押,反而给予厚待。”
大长老却是沉声道:“尔煽动内阁声讨这少年,倒不是为了源刻之事想要擒他,而是为了延寿丹方和灵刻。”
二长老却是一点情绪变化也没有,反而更为冷静道:“贪图这两样东西的该是你,否则也不会同意吾等的请求。”
大长老摇了摇头,慢慢往外走道:“且看到底是谁会伸手,不过提醒一下尔等,老夫是阁主钦定的持刀者。”
二长老脸色微变,但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大长老离去。“墨殇,莫要执迷不悟,阁主在关注此事了。”三长老从一旁走了出来,看着二长老道。
二长老墨殇没有回应,自顾自地离开了,三长老洛盛呢喃道:“扁鹊徒弟呢,有意思了。”
郑玄李享贾若三人围在一起,郑玄有些担忧道:“明日是三清阁惯例的集会,韩修二人会针对李享,二长老却是会针对贾若。大长老的态度不明,但至少今日算是发了善意,也不知明日会不会帮你二人话。”
结果面前的两人却是混不在意,李享笑道:“针对也好,不针对也罢,老夫都要离开三清阁。这子你就不用担心了,大长老一定会保他的,他手里可是有延寿丹丹方和灵刻之法的。”
贾若跟着点头道:“再者源刻之事,只靠那份传音符,就想证明是吾的手段,来置吾于死地,未免太看吾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老安心便是。”
郑玄不由一愣,这两人都无所谓,他还操什么心,看着二人没有再言语,摇头叹气地离开了。李享却是忽道:“你师父究竟去了何处?”
“不知,六岁那年似是遭了贼人袭击,便下落不明了,我关于他的记忆也遗失了。”贾若有些无奈道。
“老夫知晓了,老夫会帮你找到他的。”李享拍了拍贾若肩膀,也起身离开了。
贾若却是喊住他问道:“你与吾师父到底是何关系?”
李享幽幽道:“吾与他算是亦师亦友!”
“那你可曾听他提起功法《演》?”贾若忽然问道。
“老夫有幸看过,这老家伙宝贝的很,那次也是为了一株灵药,才给老夫看了一会儿。不会你子学得功法便是演吧?”李享坐回原位有些玩味地看了贾若一眼。
“不错,虽然演的中下两篇,师父留下了踪迹,可去寻找。但得太过玄奥,很难悟啊。现在修源速度极为缓慢,有些心急了。”贾若有些无奈道。
“不妨跟老夫,是何话语如此玄奥。”李享建议道。
贾若倒是极为信任他,道:“极北之地,山之巅,极南之地,海之渊。”
李享想了想道:“极北之地是雪境,但北地群山环绕,至于哪座山的山巅,就不得而知了。极南之地便是大荒,但大荒带海字的地方也是繁多,深不见的海渊同样如此,且多在绝地。若是这两处都是绝地,你子还是趁早换功法吧。”
贾若见李享分析地头头是道,但却总有一种不出的怪异,似乎想要将他带跑偏。但按字面意思来,应该差不了多少吧,除非暗藏玄机,李享故意掩盖了。
李享还在絮叨着:“若是两者颠倒,范围就很多了。”
贾若听完想了想,山巅与海渊颠倒,则变成了北地海渊,南地山巅。贾若拿出地图,九州之地的和大荒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北海和南岭。北海不是海,而是地名,位于齐国境内,离稷下学宫不远。南岭则位于楚国与大荒交界处,要去这两处寻找两位似顽童的老者,范围还是太大,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认,对方实力应该不弱,且近朱者赤,自然同他师父一般是个好人。
李享装作还在想的模样,偷偷撇了一眼贾若的地图,不由笑了笑,这个少年他也很满意。等贾若回身,李享又是那般模样。贾若却是恭敬地对他行了一礼,李享故作疑惑道:“这是何故啊?莫非良心发现,对前几日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不成?”
贾若笑了笑既然对方装傻,他也就不拆穿了,“是是是,拖了您的福,没有被不明不白带走,反而害您落到这般田地。”
李享一脸得意的模样,起身往门外走去,喊了一声贾若,贾若看去,李享大笑道:“老夫乐意!”
贾若目光再次回到地图,卧龙谷之后便是这两处之行,他这一次一定可以赶在所有人催促他之前,变得更强,揭露那些饶阴谋,还他贾家的平静。
二长老这边着急了他这一派系的人,韩修和林丘也在此列,二长老也没有责怪他们,反倒是夸了他们几句。现在二长老看着众人郑重道:“明日集会,李享这颗毒瘤必须让他离开,就如当初赶走扁鹊一样。这个贾若,赋虽好,但不会做人,犯下滔罪行,且又是扁鹊弟子,不可将其留在三清阁。否则他日大长老扶他上位,往事必被翻出,尔等会不会被清算,就不必老夫多言了吧。故明日将此二人一赶一收。”
林丘却是忽然提议道:“老夫觉得明日不会太顺利,大长老必然是吾等的拦路虎,不如先将大长老赶下这个位置,让二长老取而代之,李享贾若还不是手到擒来。”
韩修附和道:“附议,大长老久居此位,然三清阁之事,皆由二长老打理,大长老尸位素餐,理当让贤!”
二人一唱一和,矛头全部引向了大长老,众人情绪高涨二长老却是格外冷静,对着二茹零头,林丘二人置若罔闻,继续引导众人。这回二长老总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待众人走后,二长老一人在房间中回忆着这段时日的种种。良久之后,总算是心中稍安,声道:“大长老,这个馅饼老夫就不吃了,但尔的位置,老夫就笑纳了,不要怪老夫狠辣,还不是尔什么都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