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暗香
书卿愣了片刻,盯着她的脸回忆了半。突然间,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含笑对着怜惜道,“我记起姑娘了,你是揽月楼的心连姑娘。”
怜惜细声道,“那日,我佯装揽月楼的心连姑娘是为了执行任务,我叫怜惜,是暗香阁门人。”
玲之在一旁听着两饶对话略有些尴尬。她有些意外她们之间几月前就已认识,此刻心中有种不出的失落感,她对着怜惜道,“师妹,你既于书卿公子熟识,那我便不打扰你们叙旧了。”完,便直接回了桌前。
玲之刚走,又听怜惜道,她这次将头微抬了抬,眼中的楚楚动人更浓了些,笑容也显的更明艳了几分,她道,“书卿公子气度非凡,武功也是卓然出众,此次定会捷登君子位的。”
书卿轻摇着折扇,恭敬的笑了笑,“多谢怜惜姑娘的一片吉言了,在下还有些事情需得去处理,恕在下不能相陪了。”他合上折扇,双手作了个辞行之礼。不等怜惜反应过来,他便领着身后的两名弟子走了出去。
怜惜见他要走,脚下有些局促,想张口挽留他,但又不知该些什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下有些失意和沮丧。
龙溪城龙虎山
一个俊美的少年带着一个黑衣侍卫走进了一处规模宏大的山寨中,远远望去,只见这座山寨的据点似是布满了整座山头。隐隐约约都可看到木柱扎成的高台。寨子正门口赫然刻着三个粗糙但却不失霸气的醒目大字,破风寨。
和绍毫不犹豫地拾起桌上的一大碗酒,一口气将它灌入了口中,他将碗猛地扣在桌上,冲着对桌之人,朗声道,“雁寨主,初次登门拜访,和超便先干为敬了。”
“好!”对面的人畅快的一拍桌子。他原是见和绍是个太监,又长得像个女子,心中觉得定是那种扭捏作态之人,所以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此刻,见他喝酒竟如此豪放大气,心中不免对他有几分改观,大笑道,“我雁洪素来喜见喝酒豪放之人,”他的声音中气如鼓,一听便知是个阳刚体魄且内力深厚之人。他也猛灌了一口酒,随后才回道,“不知和绍公公来这山野僻寨找我是有何事?”
和绍笑道,“破风寨虽位于山野之间,但气魄规模不输城中门派。”完,他微垂了垂首,面露一副为难的神情又道,“实不相瞒,和绍此番前来,是想请雁寨主出个手,帮皇室带一个人回来。”
雁洪虽性情是个草莽的人,但他的脑子却是十分清明和冷静的,他心下即刻便明白了和绍是在用皇室压他,实则想告诉他的便是,“此事是皇帝要你做的.。”
雁洪自鼓又灌了口酒,心中寻思道,“皇室的狗爪能伸到这里来,定然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放下酒杯,猛擦了一把嘴,笑了笑,问道,“是何事?”
“带一人回靖开城,青山寺的一个和尚,名为莫忧!”和绍正色道。
雁洪想了片刻,还是未对他所的莫忧有何印像,问道,“未听过此人,江湖上新出的一号人物?”
和绍嘴角扯了扯,笑道,“莫忧这个名字可能不太有名,但他另一个身份,我想雁寨主应该很感兴趣。”
“。”雁秋辞眼下蕴着几分期待,“我到想听听,到底是何许人物?”
“域外之王的儿子,叶寒舟!”
“什么!”雁洪惊的拍案而起,又道,“是二十年前那个留在梁国的域外质子?”
“正是!”和绍笃然一声,又道,“如今的叶寒舟不可觑,二十出头便已入了混元境,甚至可能会超越他的父亲,千机坊出动了大几十人都未曾得手!”
“什么,千机坊都没抓住这子!”雁洪眼中更是一惊。他心中其实是对域外之王有几分钦佩的,毕竟当年叶穆辰差点拿下了北昭,这是他们梁国一百多年来都未敢试过的事情。但他也明白若不是当年叶穆辰战死,他们梁国也不会发展成如今第二强国的位置。如今皇帝让他去抓叶穆城的儿子,他着实心中惊了一阵,但他也很明白皇帝的意图,若是放叶寒舟回北昭或者域外,那梁国这么多年与他国相互牵制的关系便会瓦解,那北昭和域外都有可能对梁国虎视眈眈。他思许了片刻后才回道,“这不是一个任务,你为何不去找君子崖而来找我?”
和昭道,“君子崖向来不识抬举,自诩清流君子,不惹庙堂。想来,君子崖这股清高的做派雁寨主也是一直看着不爽的吧。”他他知破风寨与君子崖向来不和。此话便就是为了引起雁洪的激愤。
果不其然,雁洪大拍一道桌子,大叫道,“的没错,君子崖就是一群没本事的清高之人,动不动就与我们破风寨做对,你所之事,我答应了,君子崖不干的事老子便要干。”一提起君子崖,他心中就来气,此刻眼中一把气愤的火苗烧的正旺。
和绍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的反应正是他所期待的,他恭敬笑道,“久闻雁寨主霸气凛然,完全不输君子崖,甚至更盛几分,和昭多谢雁寨主相助了,事成之后,陛下定会重重答谢雁寨主的。”
雁洪懒懒的摆了摆手,心中了然他这是一番刻意奉承话,但他心下还是听的颇有些舒服,他傲然道,“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酒泉城暗香阁
和绍缓缓走进了一间红烛罗帐的大堂内,刚一进堂中,他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香味,他忙用手挡住了口鼻,继续向着堂内走去,他打量了下堂中,堂内两边各放了一排正燃着的红烛,四角处各安放着一盆红艳的牡丹,整个堂内的环境比那青楼香阁都更艳几分,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寻常的诡异气息。
和绍缓缓走至堂顶的高台前,顿下了步子,他含笑作揖道,“和绍前来拜访阁主,为阁主附上了一份礼,不成敬意”,他完,双手呈上了一个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