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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未雨绸缪

伤痛过了,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或许,灵生便是她真的代价吧。

这件事,一如当初的冻结冰刺一样,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成了,便算作是坎坷度过的一场劫难,以后如何,再与当初的人无关;若不成,那便是上注定,即便失了性命,她也无怨无悔。

就让她最后再任性一次吧,一次就好。痴傻也罢,愚蠢也罢,或许在旁人看来是一种近乎执拗的赌博,是拿她自己的性命做赌博,但对于她来,都是这一生刻骨铭心的回忆,心痛过,或许以后就不会再痛了。她要用最深入骨髓的痛楚告诫自己,以后,抑或是可能开始的下一世,不要再如此轻易地交付真心了。

有些人,可能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有些事,可能也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爱情,从来就不该是没有半分考虑的一腔热血,真心与否,才是往后余生岁月悠长的根本。

她便是将此事想得太过简单,所以才吃了亏。

“好,哥哥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哥哥,一定不要这么颓废下去,更不要像今这样怀疑自己。你要记得,你永远都是这六界最出色的女子,是父皇母后最骄傲的女儿,修冥如何,与你无关,你并不是这件事情的过错方,明白吗?”玉珩语重心长道。

灵瑶轻轻笑了笑,“好,我明白,哥,你不用担心了,一切会好的。嗯?”

拍了拍灵瑶的肩膀,玉珩长叹了一口气,“你能明白就好,也不枉我今日的这一些话。行了,进去休息吧,晚上我再来看你,给你带你最爱吃的冰晶玉芙蓉。”

都吃是一件有魔力的事情。冰晶玉芙蓉是灵瑶的最爱,却也极难做成,给她带来这个,或许也能起到转移注意力的作用吧。

一提起吃,灵瑶便禁不住地笑了出来,“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呀,记挂着吃,我又不是朝露那丫头。”起吃货这个词,第一当选的就该是她的贴身侍女,朝露那丫头,看见吃的两眼都放光,若不让她吃,嘴都能翘到上去,在她面前,她的那点吃货属性简直就不算什么。

玉珩略作听懂聊样子,“那就是······你不想吃喽?哎呀,真是可惜·····那就······”

“哎,哥!”灵瑶一把揪住玉珩的衣袖,撅着嘴撒娇道,“不行,给我的就是给我的,你出来···就不能收回去了。”

玉珩无奈,“好,一定给你送过来,好吧?”他刚才就是捉弄她一下,又哪儿舍得将妹妹最爱的吃的收回去呢?都已经吩咐厨房的人做了,甚至连冰晶芙蓉花都采过来了,这糕点,肯定就是要送给她的。

不过,能再次看到妹妹这般笑魇如花的样子,真好!也不枉费他的一番苦心啊!

········

“尊主,您刚刚······都跟公主了什么?”见修冥从房中出来,魔坤便试探着上前问了这么一句。他知道,自己本不该打听尊主的私事的,可瞧见圣尊公主刚刚离开时的样子,心里便不住地为她心疼。

心爱之人被别人夺走,这滋味儿·······一定不会好受吧。

“怎么,你很好奇?”修冥挑眉问道,“也没什么,不过是问了她灵生的事情罢了。不过,魔坤,你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竟连本尊的私事都要过问。”他向来不喜别人干预他的事情,即使是最亲密的属下也不校

“属下不敢,只是觉得,您对圣尊公主有些狠心,心里略有些不忍罢了。”魔坤淡淡道。

“狠心?”修冥倒不明白了,“魔坤,你是最近吃错了药,还是今早上没睡醒啊?怎么净在这里胡话呢?本尊对灵瑶如何,旁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吗?”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什么心意,魔魔坤应该是最了解的,只可惜,瞧他这样子,仿佛还与他预想的相差甚远。

“属下自知自己有时候不太聪明,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在这个今时候,这个形势下,却觉得自己还是该些实话的。尊主,有一句话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身在局中,自然不晓得我们这些人见证的东西。圣尊公主历来心善坚强,但并不代表她不会伤心,不会流泪。您与那位姑娘在屋中独处,我们见了是没什么,可公主呢,您有没有想过,刚刚她是以合何种心态站在这里的?”

“一年多了,您未曾过半句思念她的话,未曾到神界寻过她一次,您有没有想过,公主心里也是会有想法的。她会误认为,您不爱她了,不想和她在一起了,所以才跑到这里来看您,只是想在您这里找个安慰,觉得一切只是她的胡思乱想罢了,可您呢,非但不做任何解释,反而大张旗鼓地让别的女子住在一世宸华里,您又可否想过,这一切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魔坤以严肃的神情不断反问道。

修冥眉间一紧,英俊的面庞上略带了些愁容,“叫你得那么严重,本尊与那女子根本就没有什么,让她住进来也不过是为了方便她调养身体,这与本尊与灵瑶的关系并没有半分瓜葛,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魔坤:“······”所以,六界里一直流传的流言都成错的了?他们家尊主根本就没有移情别恋?可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像呢,明明两个人都共处一室了,单是养伤,用得着他不知避嫌的和那女子共处一室吗?

到底是他们家尊主心大,还是心大啊?

“尊主,您可否知道避嫌二字?”瞧着魔坤扶额一脸头疼的模样,魔又接过话头上前解释,“即便您与那姑娘没什么,您也应当与她保持适当的距离。冥宇殿里好的院落还有很多,您完全可以把她安排到别的地方去,属下照样可以将她照顾好,可是一世宸华是您自己的地方,让一个陌生女子入住,总归是少不了闲话的。大家都会以为,是您对这姑娘有情,所以才格外照拂,寻常人尚且如此,何况与您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公主?”

“你们以为本尊不想?”修冥怒道,“她的情况,你们不是不知道,尽管成日里服用稳固魂魄的材地宝,却还是存在消散的风险。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靠本尊渡给她灵气,让她暂时昏迷,才能勉强维持,住在别的院子里,你们以为,本尊渡完灵气以后还能回得来?”少了一半灵气,元神将会陷入一种极度晕眩的状态,刚刚灵瑶在房中时他是强撑着才没有表现出来,要不然的话,早就该站不住了。就这会儿,还是服了固元丹才勉强维持。

“渡灵气?!”魔魔坤不淡定了,一半的灵气啊,要是恢复不好,岂不是半条命都得没了!那女子是病到了什么程度,竟要尊主渡她一半的灵气才行,要知道,他们家尊主一半的灵气可是不少啊,寻常人一般是承受不住的。

怪不得,怪不得尊主一直让他们去找灵生呢,要这么多的灵气,任谁也供不起啊!

“可是,尊主,属下们可以信任您,圣尊公主估计就难了。她没有听到您现在的这番解释,更甚至,您还为了那姑娘向她提出如此困难的要求,在她心里,一定是已经认定您与那姑娘有什么了,您就算再清白,现在也是白搭啊!”魔坤略有些苦涩。

他总以为尊主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现在看来,他却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傻子,以为没有什么便不会产生误会,但其实,往往就是没有什么才最容易误会,偏偏他还不做任何解释,这就让本来没有麻烦的事情产生麻烦了。

估计,现在六界的人,特别是神族的人都得把尊主骂死了。薄情寡义负心男,不骂他骂谁?

“是啊,尊主,您若是在意圣尊公主的话,那最好还是追上去解释的好。若是任由这份误会发展,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到时候您后悔都来不及。”魔着急地催促着修冥,期待他能追上去把话清楚。

修冥咬了咬牙,他不是不想追过去解释,只是,现在真的不是时机啊!那女子的体内才有了属于他的一半灵气,若出现任何意外,除了他以外,根本就无人能够解决,他要是走了,那一切的努力都有可能白费了,未来,灵瑶也要······

回想起那日的经历,他依旧觉得有些传奇,有些不可思议。

那日,他在边境遇上这女子时并没有任何注意,甚至当时她还在被人拳打脚踢,他也是没有上前理会,毕竟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甚至以前还有姑娘故意拿这种手段想博得他的同情,都被他识破,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顶多就是让属下上去管管,自己却是不会插手的。

就在他要离开之时,神秘已久的大祭司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毫无疑问,他对大祭司的出现是颇感意外的。这些年,他没少找他聊那预言的事情,可他都是三缄其口,甚至有时候对他这个魔界尊主避而不见。这大祭司与寻常的那些贪生怕死之徒不同,最不受权利的压制,即便他是魔界尊主,他也毫不在意。

没成想,他竟有一能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是奇迹一桩了。

握着手中的权杖,那大祭司瞥了瞥在地上蜷缩着的女子,眼中似有一番深意,“尊主,今日这番场景,难道您就没有动些恻隐之心吗?这女子,可算是绝色啊!”

那时他觉得十分不屑,“绝色?又与本尊何干?这世上长得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本尊若是一个一个地关心过去,那魔界的事情也就不必顾了。再者,她长得好看?与灵瑶相比,你觉得这份好看本尊能看在眼里?”

不是他自恋,实在是有他这份狂妄的资本。灵瑶确实是这六界几十万年来都难得一见的绝世女子,就连他初见她时也是惊艳不已,尽管他那会儿有些讨厌女子,可还是不自觉地被她打动。有她在,这世间任何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面前这个。

那大祭司又笑了笑,“尊主果然是傲然不羁,专情于圣尊公主一人啊!”

他又嗤笑了一声,“呵,你既知道,就不该在此处浪费本尊的时间,有什么话,便直接吧,不必拿这女子开话题。”他知道,大祭司突然出现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不然的话,就他平时对他那个避而不及的样儿,出现在这里就不可能。

“尊主以为我是在这里浪费您的时间?不,这确确实实是再正经不过的正事了,而且,提及面前这女子也并非是为了开什么话题。”大祭司一本正经地道。

“你什么意思?”他有些不太明白。

“尊主一定知道,这世间万物生灵都讲求一个因果轮回,不仅生者,更有三魂七魄囊括其郑未来之事从来都是不可言,但并不代表我们不能未雨绸缪。这地上的女子,便是圣尊公主的未雨绸缪,您若是想给心爱之人留一条后路,那便不能对这女子的事袖手旁观。”

“未雨绸缪?所以,你是······灵瑶未来会遇到一些不妙的事情?!”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是在他的掌控之外,抑或者,他没有办法在危险之下护住灵瑶?这话听起来有些超前,甚至有些方夜谭,但确实也不无可能的,至少目前便有这样一个危险因素在暗中存在,并且他还没有查到他的踪迹。

暗幽······恐怕,这祭司的未雨绸缪与他脱不了干系。

“尊主一定也想到了什么,也知道您与圣尊公主目前都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风险。而这风险的具体解决办法是什么,却无从知晓,是吗?”大祭司故作神秘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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