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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奇怪的女子

“让你去你就去,别在这里废话!”修冥显得有些不耐烦,冷着一双凤眸朝魔吼了一句。

魔:“……”

行吧,反正日子是他的,地方也是他的,他愿意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他一个属下搁这儿瞎操什么心啊9不如老老实实地去干活,省的还得在这里好心当成驴肝肺挨骂。

暗自摇了摇头,魔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那名女子显得有些慌张无措,用兔子一样心翼翼的目光看向了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的修冥,“尊主,我…”

“等魔收拾好了以后,你就去那里住着便是,有什么事再与我。今日,就先这样吧。”修冥今日的心情看起来十分地不妙,似乎是自从进了一世宸华,就是这副冻死饶高冷模样,也不知是谁惹了他,都多少年了,没见他这么严肃过,除了········额,当然,除了昔日里与圣尊公主吃醋耍赖时。

唉,人心难测啊!不管以前再怎么样,一朝情变,也都是一样的。

在手底下的人照着修冥的吩咐置办了一大堆东西以后,今日被带回来的那位女子成功入住了一世宸华,冥宇殿里最尊贵的宫殿,并且,也得到了冥宇殿史上除圣尊公主以外的最高待遇,吃穿用度皆是一流。

似乎,在众人眼里,曾经被看好的神族公主已然被他们家尊主放弃,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不知从哪里来的神秘女子,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成功博得了魔界尊主的喜爱,并以娇弱隐蔽的姿态成功在冥宇殿久居,这一住,就是整整一年的光景。

这一年里,六界太平如常,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祥和,灵瑶依旧住在神界,在玉帝和王母的庇护与照料下,修为日益增进,俨然成为了六界里几不可寻的高手,而她与修冥除了日常的书信来往,便再没有见过面,似乎是已经形成了特殊的默契。

看似无诸多困难事,可只有修冥知道,这祥和的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大的危机。

那年魔与魔坤前来禀报后,他匆匆赶往二人所之地,真的发现,那里留有暗幽残存的气息,甚至,就连那魂魄重聚的痕迹也是十分明显,周围一切草木皆枯萎而死,万物无半分气息,俨然成为了一片凄惨的死地,这般不忍直视的画面,除了暗幽,修冥真的是想不出还有旁人能有这般威力。

可他更加想不明白,暗幽到底是如何能够实现魂魄的重聚的?按理来,经过炙热之气与碎灵阵的摧毁,他的魂魄该是完全消失于六界的啊,可为何,如今竟还能存有意识,甚至完成不可能完成的魂魄重聚?修冥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想不通是一件,如何应对又是一件。暗幽既然有精力重塑魂魄,自然是知晓如今的魔界已然成为冥宇殿的地盘,他继续呆在魔界,定然是会被他的手下发现的,所以,早在魔魔坤赶到那里的时候,他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如今的形势,便是典型的敌在暗我在明,他摸不透暗幽的去处,暗幽却能藏在某个地方监视他的动静,甚至,还有可能趁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时候对他动手,对灵瑶动手,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从知道这件事开始,他便一直暗派手下在魔界四处搜寻,最后得到的结果无非就是和当初一样的一片死地,并没有发现暗幽的半分踪影,如此下去,他的心反而越来越慌张,生怕有哪一日会得到灵瑶受害的消息。

暗幽在魔界已经可以是无处可去了,他若是不在魔界,那便只能去对他来最危险的地方——神界。神界里不仅有众多的兵将,更有他最想靠近的灵魂滋养来源——灵瑶。那里虽是个极危险的地方,不过却是值得他冒死而入的,万一最后得手,那便是一次惊动地的大反转,只要他能借助灵瑶的灵气恢复,那么一切的复仇都将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到那时,六界便真的是要生灵涂炭了。

他不想看到那个画面,更不想灵瑶因为他的一时失误而受到伤害。这段时间,他的心里总是隐隐的有一种愧疚感,总是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导致灵瑶有如今这般的风险,只要这件事一日没有眉目,他便一日无脸见灵瑶,书信联系,或者真的是目前最好的。

每次灵瑶给他回信,他便觉得自己终于能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能证明她目前还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还有时间去努力保护她,有时间去为他们安全而幸福的未来努力奋斗,这就够了。

至于那名女子·······

魔魔坤他们也曾多次暗示他,要他顾及一下远在神界的灵瑶,可他也确实觉得,目前来,这名女子比那里的灵瑶重要的多,甚至,他可以让她住进一世宸华,可以让她衣食无忧,但唯独,他无法因为灵瑶而放弃她,因为·······

“哎,护法大人,咱们这冥宇殿,真的好冷清好冷清啊!”一名属下窝在冥宇殿门口,与魔坤并排坐在地上的台阶上,不住地唉声叹气。

魔坤支着下巴,斜着眼珠子扫了他一眼,“怎么,你是觉得冥宇殿现在的魔很少吗?”千万不要回答是,不然的话,被魔听见,他一定会忍不住上来踹这兄弟一脚。知道,那家伙现在操心这么多饶日常杂务都快难受死了,要是还嫌人少,那他真的是要累死在案桌上了。

属下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少不少,现在的人哪儿还能少啊!就是吧,这冥宇殿少了一位温柔善良的女主人,我就觉得······”

“就觉得很冷清?”魔坤自顾自地替他补完了这句话,“唉,我又何尝不是想念圣尊公主啊!想当初,她在咱冥宇殿的时候,咱们这些兄弟的生活都变得热闹了,每日里拿她和尊主打赌,赌他们俩会不会睡在一起,会不会吵架吃醋,不知有多开心。现在呢,她不在了,打赌都没得打了,日子都变得平平无奇了。”

“打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属下是替尊主遗憾啊!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他怎么就舍得扔就扔呢,您瞧瞧现在一世宸华里住的那个,哪里能比得上咱原来的未来主母?那弱柳扶风的模样,恨不能立时三刻倒在地上,就这品格,怎么能配得上咱们家尊主?”属下忿忿不平道。

魔坤耸了耸肩,“害,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只要尊主喜欢,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又能什么,以后成亲的又不是咱们,咱们就算管了,尊主也未必会听啊!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的,就过去了。”

“罢了,不与你了,我还得回去给里面的那位准备药膳,要是到点还准备不好,估计尊主又要发脾气了。”虽是伺候了这么多年的得力属下,魔坤有时候还是免不了挨骂,就比如在那名女子的事情上,修冥的脾气就显得没那么宽容。

以前他还为圣尊公主抱不平,难免做事情上带了几分个人情绪,最终,却都是因为这份抱不平而受了惩罚。后来他才晓得,单是这种情绪上的激化根本没用,别人并不会因为你觉得如何而如何,他们家尊主这样执拗的性子更不会。

这是尊主的私事,不会想让任何人多言,他在旁边聒噪,有时反而会起到反作用,让尊主觉得好像圣尊公主给他们这些属下什么好处了一样,倒不如学学魔,认命乖巧办事就是了,日后的生活,还得尊主与爱的人过,纵使他们这些身边人再急,也无法代替他去经历。

那女子所用的药,皆是稳固魂魄的珍品。药草珍贵,药方更加珍贵,皆是属下想破了脑袋从六界各处搜罗来的,再到一世宸华的厨房里,便得由他这个护法亲自看守熬制,每日定时端给那姑娘服用。

也不知是那姑娘受了伤还是有什么隐疾,各种珍贵的药吃下去,竟如同银针入海,连半分响动都没有听到,依旧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娇弱模样,他们家尊主看了,也是时时地皱眉头,却又好像没有那般惊讶,仿佛是早就预想到了会有这番结果。

思索间,汤药已经熬制完成,魔坤取过一旁的布巾,将药罐盖子打开,仔细地将汤药倾倒入碗。端着托盘,他走入了那姑娘所居的侧院。

“姑娘,该喝药了!”魔坤淡淡道。

那姑娘从窗边走了过来,脸色略有些苍白,瞧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药,不自觉便是一阵苦笑,“你们尊主······今日不在吗?”虽时时期待,却也总是时时失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偷来的关怀便会彻底消失,甚至,连带着她自己也会消失。

魔坤放下托盘,不失礼貌地回道:“回姑娘,尊主今日确实不在,不过,想来到黄昏时刻便会归来,姑娘若是有什么事,不妨在那时与尊主告知,尊主,也定会满足姑娘的心愿的。”其实,又何止是满足,自从她住了进来,尊主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比之当年对待圣尊公主可是有过之无不及,甚至,有一次还亲自照顾她沐浴,就这关系,见面或者请求又算什么?

那女子摇了摇头,“罢了,既然他有事情,我也不必打扰他。累了一日,他也该好好休息,实在是没有必要再为我这等残躯费心,左右,我与他·······也是一段意外罢了。”若是没有那人,恐怕,便没有她的存在了,但若是没有她的存在,恐怕,未来也会没有那饶存在,她们二人本就是该合为一体的,她活在这世上,也不过是为了他和她方便而已。

这副破败的身子,就只有那一样东西才是真正有用的,一颗不该生出的倾慕之心,又算什么呢?

“姑娘实在不该如此自贬,尊主既然将您安排在了这里,便是要您每日舒适,既享受到最好的照顾,又能保持心情的愉悦,您方才的那一番话,岂不是有违他本来的意思?”魔坤面色冷淡地反问着。

“心情愉悦?是啊,我是该心情愉悦的,住在这么好的地方,我又有什么资格唉声叹气呢?”这本就是她的使命,她没有任何理由怨恨,是她的,就该她来承受。

言罢,那女子苦涩地笑了笑,径直端过药碗,将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放在嘴边,仰头,一饮而尽,连半分都没有留下,这份爽快,即便魔坤已经见过无数次,也依旧难掩震惊。

这药有多苦多难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熬制时的味道,他闻了就觉得受不了,而这女子虽然娇弱,每次却都能咬着牙将这碗药完完整整地喝下,刨去其它的,这份魄力,他倒是欣赏的。

“属下的任务已经完成,姑娘好生休息,明日我再来给您送药!”话音一落,魔坤便转身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再次只余下了那名娇弱的姑娘。弱柳扶风的外壳下,别人看不见的,是一副举世震惊的绝世容貌,而修冥能将她接入这里,便是因为,这副令他难以忘却的美丽容貌。

呵,真的是好看呢!只可惜,它并不属于她这个残缺的个体,她的诞生,不过是时空给那饶另一次机会罢了。

魔坤刚出侧院门,便撞上了匆匆而归的修冥。

“今日如何?”修冥面无表情地问道。

魔坤微垂着脑袋,恭敬道:“一切如常,药,姑娘也全都喝了,但是身体好像还是老样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之前还跟尊主让浮生过来看看,他还不同意,没办法,那就只能是这么一直拖着,拖来拖去,喝了多少药,人家都还是那个样子,他也是没有办法。

修冥点零头,“行,本尊知道了,你退下吧!”言罢,他便要往院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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