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你只能是我的画中景(14)
红竹幻成了人形,那模样和神态瞧着,就是曹业无疑。
曹业直直盯着床榻上的人,眼里冒火,恨不得跑过去掀翻竹塌。
盛青山缓缓睁眼:“火够了,该熄灭了。”
他抬手一挥,走过来的曹业被挥到天上,再落下时,已是笔杆。
盛青山继续闭上了眼睛,盘腿坐着,将曦曦放到他腿上靠着,手继续拍打,安抚被打搅了睡眠的她。
春风飘香,夏孕果实,秋落收,冬蕴养。
竹塌上的两人睁开了眼睛,
“山山!”
粉嫩曦曦伸了个懒腰,盛青山轻笑:“还想睡吗?”
“想,又不想,我睡饱了,可我还想睡。”
粉嫩曦曦歪着头,有点迷茫。
盛青山脸上笑容更大了,笑得意味深长,他抬手轻抚曦曦的脸颊:“现在不急,等你想睡的时候,再来。”
红毛丹捂嘴:“我怎么觉得,他说的这个意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金属兰飒眨巴眼睛:“就是字面意思。”
红毛丹:“那这真的是三角恋的,你看那笔杆气得直冒烟,还抖得厉害。”
孤零零躺在土地上的笔杆曹业又想自燃了。
听到动静的盛青山转头,劝了一句:“别做无用功,你死不了的。”
听到盛青山这话,红毛丹蓦地一惊:“嚯!死不了!那刚才的曹业去哪儿了?!”
金属兰飒眼微眨,看看躺在红毛丹背上的盛青山,又瞧瞧她背上椅子里的黑熊阿曦。
她抬手指向眼前这场景。
“在这里。”
红毛丹:“呀?所以,曹业这是又体验了一回气抖热?好惨。”
确实惨。
盛青山和粉嫩曦曦完全清醒,又一波无意识的‘杀狗’现场呈现眼前,红竹见证了两人无数个春夏秋冬。
它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
红竹笔杆曹业,它开始反击了。
笔杆的一端长出了茂密的竹叶,合拢成尖,往同样躺在地上的砍刀刻去。
红毛丹:“画界!”
红竹笔杆的画将保护这个世界的东西拉扯出来了,凝成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
这个世界落入了砍刀刀面上,印上了一个竹叶印记。
盛青山和粉嫩曦曦,也被封到了里边去。
红毛丹:“原来这就是画界形成的原因!”
金属兰飒摇头:“这不是真正的画界。”
这只是一个仿照华中界的小界。
红毛丹疑惑:“不是吗?”
金属兰飒:“不是,这里才是画界。”
她转身指向后边的晃动的树林。
这画界,也就是华中界。
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风带来槐花香,还有盛老爷子那熟悉的相机咔嚓声。
还有岑奶奶那‘曼妙’的舞姿。
金属兰飒露出了一丝笑容:“你们来了。”
盛老爷子:“来了,我得记录一下。”
斜:“听说导致华中界崩溃的祸首找到了。”
岑奶奶挥挥她的舞扇:“我感觉华中界恢复了,得舞一舞,庆祝庆祝。”
红毛丹凑到金属兰飒耳边:“他们是谁啊,怎么回事?”
金属兰飒侧头:“你的老祖宗。”
红毛丹头后仰:“哎?不能够吧,我也不认识他们啊,我家的祖宗牌位那是存续了万把年呢,还有留存了画像呢。”
盛老爷子拿起相机,记录一下红毛丹那不相信的眼神。
“我是万把年前的,就姓盛,那位,比我小一点,但比你老多了。”
盛老爷子左手指着红毛丹背上的盛青山,右手再次拍下红毛丹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哈?!”
金属兰飒点头:“他说的没错。”
红毛丹拍拍盛青山的脸:“不对啊,他不是……”
话未说完,盛青山忽然醒了,同时睁眼的还有黑熊阿曦。
也就是这时,前边那场景里的画笔突然急冲过来,直直往红毛丹冲去。
“出来了。”
红竹笔杆疾冲向红毛丹的眼睛,眼看他就要瞎了,有只手向上抓。
“啊!”
“唰!”
金属兰飒紧紧拉嘴竹笔杆,手抖动起来。
“快过来。”盛老爷子将红毛丹拉到身边。
红毛丹一挪位置,红竹笔杆便跟着挪个方向,继续冲,金属兰飒的手快要抓不住它了。
“这笔怎么冲着我来了!”红毛丹吓得不轻,蹲到斜身后去。
“别躲啊!我也怕!”
斜也往后退开几步,实在是那笔杆都冒火了,火的热气直往这里冲。
岑奶奶收起扇子:“找到了。”
话音落,她和盛老爷子同时出手按上了红毛丹的肩膀。
红毛丹一抖,莫名心颤颤,想跑,又觉得这里才安全。
“干啥?!”
金属兰飒眼眸蓝光狂闪:“掰开。”
盛老爷子和岑奶奶的手同时用力往下拍。
“啊!”
尖叫声来自于红竹笔杆,它被金属兰飒折断了。
同时间,红毛丹晕了过去。
金属兰飒走到红毛丹面前,双手紧捏着断掉的笔杆,在他心口十厘米处,虚画了一个圆。
同心圆现,兰飒抬腿后退一步,一个像泡泡一样的东西被拉扯出来。
“不!”
红竹笔杆不甘的叫喊着,仍旧阻止不了那东西从红毛丹身上剥离。
盛老爷子和岑奶奶松手,红毛丹倒地继续玩晕,他后背上的盛青山被盛老爷子接住。
岑奶奶:“赶紧把这东西融回来,我还想着舞个三天三夜呢!”
金属兰飒抬头,手张开,那个气泡一样的东西升空,碰到了变为原形的斜树枝,破了。
“啵!”
里边的东西四处散开,融天入地。
其中的两个虚影分别冲入了盛青山和黑熊阿曦身上。
光一闪,融合了。
他们彻底醒了。
醒来的两人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对方。
“曦曦!”
“山山!”
盛青山跑过去,把跳下椅子的黑熊阿曦接住。
“接住你了。”
两人上下对望,都笑开了花。
黑熊阿曦笑得眯了眼:“我回来了,我们又在一起了。”
周围人默默感受这甜得快要窒息的腻,同时默默祝福。
地上断成两半的笔杆还在挣扎。
“我不允许!”
“盛青山,你只能是我的画中景!休想做他人心头肉!”
咆哮着,飞了起来,往盛青山背后刺去。
但它没能得逞,被盛青山伸手抓住了。
“你有点不自知,我浇灌你,你却害我。”
红竹笔杆:“是你害的我!”
害得它心乱。
“为什么要每日每夜的画竹!”
盛青山:“我曾说过的,也是你刚才说的。”
“你只是我的画中景,不是我的心上人。”
“不可能!”
红竹笔杆浑身透着不可置信,一直反复念叨着‘不可能’。
盛青山似是不耐烦了,伸手一抓。
“嘭!”
红竹粉碎,落地生新竹。
曾经那个爱画画的曹业消失了。
岑奶奶扇动舞扇,扇走浓郁雾。
“哎?那娃儿去哪儿了?”
“那椅子也不见了!”
“哎?”
快穿之谁在召唤我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