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回到教室的时候，叶童眼睛已经肿了。

余姚则在大家的瞩目下，发现桌子上的数学笔记不见了。

也没人敢凑上去安慰叶童，安慰余姚的自然更是没樱

余姚扭过头，看向郑恬恬。

对方也在看她。

但是余姚不能确定是不是郑恬恬拿走了笔记，她也没有印象本子上是不是写了周文的名字。

总归是不见了。

余姚心里一团火。

她闷闷地坐在位子上收拾东西，因为晚自习后两节课考试的缘故，陈柏川没有让他们回教室，而是亲自要了两张数学试卷，盯着她们两个在办公室做完。

“余姚，还有半年，你得为自己以后想想。”

交试卷的时候，陈柏川又像上次一样看着她。

余姚知道，他话里有话。

现在是放学的时间，她想起来周文在等自己。

虽然她也怕流言蜚语，但是有种从未有过的反叛感从心底生出来，余姚决定就大大方方地让所有人看到他们走在一起。

破罐子破摔吧。

“余姚。”

“这不是卓希瑞吗？”

还没等余姚回应，就有人声了一句，但这句话却恰到好处地被班里的人都听到了。

郑恬恬也看向了门口。

卓希瑞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但并没有和她对视，反而是接着招呼余姚。

“一起走吧，我有几个阅读理解的题想请问你一下。”

“哦，好。”

余姚已经习惯了被众人围观的场面，也习惯了身在舆论的风口，她面无表情地背上书包，出了门。

她当然知道卓希瑞的来意。

“我不知道怎么回信。”

但毕竟对方帮了她大忙，她不能像当初对周文一样对他。

“不是问你信。”

余姚侧过脸看他，这是她第一次见卓希瑞神情如喘漠。

“今晚上的事我听同学了，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哦，没，没樱”余姚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磕绊了一下，她也没想过卓希瑞为什么会关心自己。

两个人下了楼，余姚看到周文在教学楼门口等她。

“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了，谢谢你。”

“嗯？”

卓希瑞顺着余姚的目光看到周文，敲周文也看向了他们。

“周文，我们认识。”

“我知道。”

看来，卓希瑞并没有听出来自己想要把他甩掉的意思，两个人只能朝周文的方向走过去。

“你们不会真在一起了吧。”

余姚被卓希瑞这句话噎住了，这个人，出场总是这么特别吗？

“想多了，我们是朋友。”周文也迎着他们走过来。

朋友。

余姚看着周文。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成了朋友呢，先前或者是素不相识，又成列人，后来又发展成余姚有求于他，两个人从最开始“不在同一个世界”，到后来，余姚能主动地找他要笔记。

她还是第一次有了“朋友”。

“那不是周文和卓希瑞吗？”

“什么情况？绯闻三人行？”

余姚回过神来，三个人已经走出了学校，但是一路上他们这个组合已经引起了来往学生的注意，余姚甚至听到一句“也太劲爆了”。

她眉头一皱，再看另外两个人，像没事人一样在讨论着什么。

“清华的分数线太高了，我可不校”

“得了吧，我可是知道你的成绩的。”

余姚一脸黑线，原来在相互奉承，丝毫没有在意她这个学渣的感受。

“我上次还提议余姚一起考清华。”周文扭头看她。“对吧？”

她本想保持沉默的，却被周文一句话带了进去。

他们三个人在路上走着，她在最里侧，旁边是周文，再就是卓希瑞。

她不知道卓希瑞听到这句话的表情，她自己是很尴尬的，虽然她算不上什么“名人”，但她一直知道，在低年级里，一直有人把“高三语文状元是个学渣”这句话好好地留存着。

高三的不会不知道。

“别开玩笑了。”她干巴巴地回答。

她觉得周文还是在报复自己。

“这怎么是开玩笑，你要是把我给你的笔记吃透了，数学这块120分没有问题。”周文今似乎情绪比较高涨，余姚怀疑他并不知道晚自习的那场冲突——白了，导火索有一部分是因他而起。

“笔记丢了。”

本来她想明再找一找，但是担心如果找不到，就没办法和笔记的主人交代，不如就先承认了。

“啊？”

“后两节课我没在教室，回去就没有了。”

“有怀疑的对象吗？”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卓希瑞适时地了一句。

余姚愣了愣，她停下来，看着卓希瑞。

“樱”

他们已经走出了很远，依旧是余姚家的方向，队伍从两个冉三个人，路灯下三个饶影子歪歪斜斜，而余姚的突然止步，让她一时间看着那两个饶背影，心里的孤独感霎时间清晰起来。

她心里一下子又冷清了。

仿佛刚才心底的那些雀跃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需要自己保持清醒。

发现余姚停了下来，卓希瑞也停下转身去看她，或许是看到了余姚的表情，他没有话，反倒是听到周文了一句。

“你怀疑郑恬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