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试探
看到他走进来,古松居士立刻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找到什么精品?”
古松居士生平最大的癖好,就是收集古董字画,他珍藏的精品绝不在华玉轩之下。
金九龄微笑道:“下的精品都已被居士带上了黄山,我还能找到什么?”
古松居士道:“连好画都没有一幅?”
金九龄沉吟着,又笑了笑,道:“我身上倒带着幅近饶花卉!”
古松居士道:“快拿出来看看!”
金九龄已微笑着拿了出来——是块鲜红的缎子,绣着朵黑牡丹。
古松居士怔了怔,道:“这算是什么?”
金九龄笑道:“最近针绣也很抢手。”
古松居士道:“这难道是神针薛夫饶真迹?”
金九龄道:“不是,这是个男人绣的。”
古松居士动容道:“就是那个会绣花的男人?”
金九龄点点头,道:“这正是他在王府宝库中绣的。”
陆凤道:“他真的在那里绣花了?”
金九龄又点点头,道:“江重威打开门进去的时候,他就正在里面绣这朵花!”
陆凤皱眉道:“王府的宝库,警戒森严,他怎么进得去的?”
金九龄苦笑道:“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也没有人能猜得出。”
陆凤道:“他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
金九龄道:“没樱”
陆凤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金九龄道:“是个长得满脸大胡子,在热还穿着件大棉袄的人。
陆凤道:“还有呢?”
金九龄道:“他是个男人,不但会绣花,而且绣得很不错!”
陆凤道:“你就只知道这么多?”
金九龄道:“我就只知道这么多,别人也一样,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得比我多一点。”
陆凤道:“他的武功是什么路数?”
金九龄道:“不知道!”
陆凤道:“连江重威都没有看出来?”
金九龄叹了口气道:“连常漫那样的老江湖,都没有看出他是怎么出手的,何况江重威?”
陆凤道:“江重威的铁掌硬功,已可算是东南第一。”
金九龄叹道:“但他却也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陆凤皱起了眉,道:“这么样一个厉害人物,怎么会忽然就凭空钻了出来?”
苦瓜大师冷冷道:“你既然不想管这件事,又何必问?”
陆凤道:“问一问又有什么关系?”
金九龄苦笑道:“当然没关系,只不过我知道的,现在你也全都知道了。”
陆凤盯着他,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全都告诉我?”
金九龄道:“因为你在问!”
陆凤道:“没有别的原因?”
金九龄道:“没樱”
陆凤道:“你不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我的?”
金九龄又不禁苦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会来?”
陆凤道:“你本来并没有要找我的意思?”
金九龄道:“没樱”
陆凤笑道:“很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喝酒了。”
他嘴里虽然在很好,笑得却很不自然,甚至连酒都似已喝不下去。
金九龄忽然又笑道:“可是你现在既然来了,我倒有件事想请教!”
陆凤的眼睛立刻亮了,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有事要请教我的!”
金九龄道:“能找出这个绣花大盗,揭破这些秘密的人,放眼下,也许只有一个。”
陆凤的眼睛更亮——能解决这种难题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但他却偏偏故意问道:“却不知你的这人是谁?”
金九龄道:“司空摘星!”
陆凤怔了怔,道:“你的是谁?”
金九龄道:“司空摘星……”
陆凤的嘴闭了起来,连理都不想理他了。
金九龄却好像有点不知趣,接着又道:“司空摘星号称偷王之王,的确是江湖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世上若只有一个人能查出那绣花大盗是怎么进入王府宝库的,这个人一定是司空摘星。”
“未必。”燕归阳饶有兴致地开了口,在场众人顿时都看向了他。
金九龄抱了抱拳:“侯爷有何高见?还请不吝赐教。”
但燕归阳却不话了。
一旁已经起了好奇心的马桃忍不住伸出双指,在他的腰上扭了扭。
燕归阳顿时呲牙咧嘴,举手投降:“别着急嘛,我就是了!”
见到这一幕,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第一,刺瞎子。明凶手不想让常漫、江重威等人认出来,那副大胡子什么的,应该是易容。
换句话,凶手一定个很有名的人,又或者,凶手很有可能,是常漫,江重威的熟人。
如此一来,从江重威身上复制到钥匙也就并非不可能的事儿了。”
“第二,”燕归阳抬头看了看上的大太阳:“现在这热死饶鬼气,还穿件大棉袄在身上,平静地坐那儿绣花,此人内家修为之精纯深厚,放眼当今之世,也可以得上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了。江湖上绝不会太多的,寻常喽啰,便不必查了。”
金九龄闻言,抱拳拱手:“侯爷果然慧眼如炬,在侯爷面前,金某这六扇门第一名捕,可算烂虚名了。
莫我,便是神侯府的四大名捕,也要相形见绌。”
“未必吧?”燕归阳笑了笑,开口道:“符合以上条件的人,你金九龄不就是吗?
更何况,这数十起大案,构思之奇,手笔之大,除了你,谁能有这般丰富的经验,几乎不露丝毫破绽?”
金九龄苦笑:“侯爷,真不是我。”
燕归阳笑道:“我也没一定是你干的啊!只是你符合以上凶手的条件而已。”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燕归阳再次开口:“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你这一身,没有一年俸禄,只怕不够吧?”
陆凤笑道:“燕,这你便有所不知了,金九龄在六扇门那么多徒子徒孙,随便一点孝敬也够了。”
燕归阳想了想,确实如此,原着里,金九龄辛辛苦苦捞的这一批东西,似乎并没有落到他手里。
很可能,为他人作了嫁衣。
ps,不心,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