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三鲜四喜五花
“那吃拉面吧。”莫垚开始明白表姑姑的致命的弱点了，这哪是心软和不必要的责任啊，这分明是个烂好人呀。
“那也好。”徐佩新完，莫垚毫不掩饰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吃饭的时候，徐兹佩很乖，乖到像个假娃娃。
“徐总，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我高中有个同学，人特别好，所有事情都为了别人着想。我坐在他后面，他担心会挡住我视线，上课他都侧着身子坐；有一个女孩很喜欢他，他觉得他不应该伤害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即使他不喜欢那个女孩，还是跟她谈恋爱了。我觉得他跟您很像。”莫垚道。
徐佩新怔了一刻，：“所以呢？”
莫垚继续：“后来发生了两件事，让我对‘人特别好’四个字有了另一个角度的思考。一件事是之前喜欢他的那个女孩和他人手以后，他开始追求一个我们都很讨厌的女生，理由是‘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另外一件事是他经常给我们讲他的理想是建一个乌托邦，所有的好朋友都可以在一起开心的做事、生活。”
“你的另一个角度是什么呢？”徐佩新放下筷子问道。
“我在想，他的很多做法是否是为了维系别人眼之人特别好’的印象呢？事实上，我觉得他追求那个女孩的理由更是一种伤害。换句话，是否可以理解成为，‘因为我是好人，所以，你们瞧不起的人我不可以瞧不起。’”莫垚吃了两口面，继续道：“我觉得这种枷锁很可怕。时候值日打扫卫生，和我同组的那个女孩每都迟到，之前我都会帮她把她的活也干了。时间久了我觉得不公平，有一就没帮她干。然后老师就同时批评了我们两个人。我和老师顶嘴，我的活干完了，凭什么也要被批评？老师把我叫到一旁，‘你比她懂事，你多做点儿就当是关爱同学了。’我就问老师，‘我凭什么要帮她多做呀？我在家也是爸妈手里捧着的宝贝呀！那是不是我不那么懂事，就可以不干活了？’了这么多，我是想，您是不是同样背负的太多了呢？”
“所以，在你眼里，我和你那位同学一样，是个烂好人？”徐佩新笑着。
“对。别人我不清楚，但我觉得跟您接触很累，因为您不愿意表达自己的想法，您不断观察每个人，不停在找可以让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那个平衡点，您不累吗？同样，我也累，因为我这么懂事，我也不愿意让别人为了照顾我为难自己，比如吃饭。当我明白您为了照顾我提议吃川菜，我就不得不考虑您和朋友吃什么更合适。”莫垚一股脑把自己的感受都了出来，着实舒坦。
“我虚心受教。”从没有人跟徐佩新讲过这些话，直截帘，直戳心窝。
“我完了，也吃完了，我爽了。”莫垚摸摸肚子。
“爸爸，我想去看乌龟。”徐兹佩拉了拉徐佩新的胳膊。
“好。”徐佩新回答完，又问莫垚：“你要一起上去吗？”
“我上楼喂完它们再回学校。”莫垚回答。
回到徐佩新的办公室，莫垚一边喂食，一边给徐兹佩讲要怎么做。
“你要不要给它们两个取个名字？”莫垚问徐兹佩。
徐兹佩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莫垚，手指着蜥蜴问道：“那它有名字吗？”
“有呀，它叫三鲜。”莫垚随口一。
“为什么叫三鲜呀？”徐兹佩认真地问。
莫垚有点儿头大，继续瞎：“因为我爱吃三鲜饺子。”
“哦，那姐姐还喜欢吃什么呢？能不能也帮过我给它们取个名字呀？”几个时的相处，徐兹佩也逐渐变得话多了起来。
“真的要我取吗？”
“嗯。”徐兹佩用力点头。
“那它叫四喜，它叫五花吧。”莫垚指着正在吃东西的两只乌龟道。
徐佩新忍不住笑，三鲜饺子，四喜丸子，五花肉。
“好呀好呀！”徐兹佩很开心，对着两只乌龟叫着四喜五花。
“如果再有一只呢？叫什么？”徐佩新问道。
“六合彩。”莫垚张嘴就来。
“为什么没有一和二？”
“大宝和二狗子，遍地都是呀！”莫垚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徐佩新觉得自己的智商被碾压了。
喂完三鲜四喜五花，莫垚跟徐佩新和徐兹佩打招呼回了学校。
早上起得太早了，本想回宿舍补觉，想了想，又去饮品店找米莉娜。
莫垚和米莉娜把近半个月饮品店和网店的经营情况简单做了沟通，又把网店上男装的事情做了规划。莫垚觉得自己的时间精力越发不够用，推给米莉娜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主动提出把自己那部分的分润再让一部分给米莉娜，又建议多找几个同学简直。
米莉娜家里算是康，加上本身辽省人豪爽的性格，对钱也没有特别看重，这也是米莉娜和莫垚能够玩到一起的原因。
米莉娜见正事完，忍不住问：“你们同事，那个设计师，钱昔，他有女朋友吗？”不得不，钱昔的确是受女孩追捧的类型，虽然看起来高冷，但就男女之间感情的可能性，绝对徐佩新、陈磊还有李文浩要高。
“他没女朋友，但是你俩不合适。”莫垚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没试怎么就知道不合适？”米莉娜傲娇地扬了扬头。
莫垚干嘛转移话题：“我还是让书磊帮你物色物色吧。”
“拉倒吧，这有近的我不合计，指望你家那口子给我介绍个千里之外的？”打嘴架这个事儿，莫垚自认还成，但跟米莉娜比就差远了。
“要不，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米莉娜学着莫垚人畜无害的笑。
”你等会儿！“莫垚像是被架在炉子上的烤乳猪，太难受了。
莫垚给钱昔发了条信息：我室友看上你了，怎么办？
钱昔很快回信息：告诉她，性别不对，下辈子约。
莫垚：你认真的吗？
钱昔：废话，当然。
莫垚看着米莉娜，有些问难地：“实话跟你吧，他有男朋友。”
“男朋友？”米莉娜炸了！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莫垚同情地看像米莉娜。
“大爷的！漂亮姑娘跟老娘抢男人就算了，我特么还得跟老爷们抢老爷们？”米莉娜连续爆粗口，“去喝点吧？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