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渣爹云沥

少年表情一顿,摸着细腻皮肤的手犹如触电一般缩回,眼里杀意顿时消散,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嫌恶地看着她。

看着少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苍白,仿佛吞了一只苍蝇,云笙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郁闷,自己有那么恶心?

“我的,是真的。”她再接再厉,“我在醉月楼看了公子一眼,瞬间被公子的姿容风采征服,所以想来找公子表白心意。”

少年也是懒得看她了,表情有些羞恼,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真不要脸!”不管她的是真是假,他确实是被她恶心到了。

“公子~”云笙将语气拖长,深情演绎着:“我今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公子,不要怀疑,一见钟情是常有的事,就算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正常的……”

少年觉得鸡皮疙瘩已经爬满了全身,他不管这人是什么企图了,脸色铁青转身离去。

云笙似乎还想追上去,少年大惊,施展轻功,衣诀翻飞,在夜色茫茫中消失不见。

终于,确定人已经离开,云笙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神清气爽,也慢慢离去。

在暗中的疏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想到这人还真是随机应变呢。

那少年公子可不简单,要是交起手来自己可不一定能赢,幸好那姐没给自己惹麻烦。

又过了几日,被杀的人也越来越多,尸体都被搬到义庄去了,有亲属的来认,就将尸体领回去好好安葬,剩下的尸体供仵作和衙门研究,推敲罪犯。

刘姨娘近日里也听过这香庄惨案,整整三百多人惨死,现在的杀手还在杀人。整个临州郡人心惶惶的,就怕那些人找到自己头上来。

她本来还对云笙的话半信半疑,现在是完全相信了,幸好自己没有对别人出口,不然自己都得遭殃。

看着云府里华贵大气的景象,云府后院那些莺莺燕燕的姬妾,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云沥那个男人,喜新厌旧,现在应该已经完全不认识自己了,前几又抬进了一门妾室,听是妓馆的女子。

她本来还对这个男人还有一丝幻想,现在什么也不剩下了,一心寄托在女儿身上。

云府的花园很大,花园中间一曲池水,弯弯曲曲,清澈冷冽,旁边布置着假山置石,栽着奇花异草,亭台楼阁前后错落。

架藤遮蔽,曲径通幽,真是宛如神仙之地。

云妙带着刘姨娘在花园散步,对面走来了一群姬妾,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众姬妾中由云沥最为宠爱的雨姨娘带头,穿着一身鹅黄衣裙,身姿袅娜,皮肤白皙,五官娇艳,看到云妙笑着行礼。

“妾身见过二姐。”

云妙落落大方地:“不必多礼。”

“这位莫不是二姐的生母?刘姨娘。”雨姨娘娇滴滴地,眼里透着些鄙夷。

刘姨娘瞬间变了脸色,这几年还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好歹也是生下了云府二姐的人,一样都是妾室,她们这些狐媚子不过是仗着年轻有些姿色,竟然敢鄙视她!

她也不示弱,冷笑道:“这位就是雨姨娘吧,听老爷最近就爱去青楼逛,什么货色都喜欢捡来府里。青楼里的妓子个个都会勾搭男人,雨姨娘能让老爷带你回府,恐怕是青楼女子中最有本事的。”

雨姨娘眼底出现怒意,随即娇笑道:“能让老爷喜欢是妾身的本事,老爷就喜欢我们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哎,都岁月不饶人,称年轻当然要好好讨老爷的欢心,人老珠黄的时候恐怕老爷连看都不看一眼了,就怕脏了眼睛。”

雨姨娘一张樱桃嘴张口出恶毒的话,狠狠地刺激刘姨娘,眼神得意地望向云妙:“二姐,你是不是?”

云妙见情势不对,连忙出声干预:“雨姨娘话要有个轻重,你可把爹爹成那般重色的人,莫诋毁爹的名声!”

“老爷不就是重色吗?”雨姨娘娇俏一笑。

远处一个中年男子晃晃悠悠地出来,衣衫不整,楼着个清秀的婢女,那婢女面色潮红。男子眼神迷离,胡子拉碴,面貌普通。

云妙的脸一黑,这简直就是活生生地打她的脸面。

躲在灌木丛中的云笙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后院的勾心斗角大戏。

她自从来到云府,也是从来没见过云沥,他每日都睡在雨姨娘房中,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雨姨娘,那个偷情的侍妾,暗地里的动作可不少呢。

雨姨娘看到他,眼睛一亮,突然梨花带泪地跑过去,声音委屈:“老爷,老爷你要为奴家做主啊。”

“怎么了。”云沥看到雨姨娘跑过来,流着泪,放开了那个婢女,温柔地问道。

“刘姨娘奴家是狐媚子,还奴家从青楼出来,身份下贱。老爷奴家的清白都是给老爷留的,奴家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完继续呜呜地哭着。

云沥将她搂住,抬起头来脸色变了,他怒道:“谁是刘姨娘?给我滚出来!”

刘姨娘战战兢兢,那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这样颠倒黑白!她眼神无助的看着女儿。

云妙站了出来,温和地对云沥笑道:“爹,刘姨娘是我生母。”

云沥看着眼前秀丽温婉的女儿,云妙三年来帮自己料理家事,知书达礼,将云府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条,算是符合他的预期,只过不不是儿子。

他纠结了一下,:“你娘怎么如此不知礼节?”

他还记得刘姨娘,毕竟是生下了云妙,但是现在看她一副粗鄙乡妇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不舒服。

刘姨娘脸色一白。

云妙看了看雨姨娘对她行了礼,道:“娘不是故意雨姨娘的,是因为雨姨娘爹重色,所以才气不过,话重零。我替我娘赔不是,希望雨姨娘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云妙的这一赔礼,园子里的众位姬妾和丫鬟都惊呆了,怎么着云妙也是个姐,雨姨娘是个奴才。云妙竟然自降身份向雨姨娘赔礼道歉。

刘姨娘咬了咬牙,眼里闪着泪,看向雨姨娘的眼神凶恶。

“好了好了。下去吧”云沥心里也觉得雨姨娘太过了。

“是”云妙拍了怕衣服,从容的拉着刘姨娘走了。众人也识趣地散了。

雨姨娘眼里闪着得意,她扭头对云沥娇声的道:“难道奴家做错了吗?老爷不就是重我的色吗?”

“是是是,妖精,我重你的色,就算是被你榨干了我也心甘情愿。”

两人开始腻歪了起来。

“雨儿,我饿了,我想去你房里用膳。雨儿真是心灵手巧,我都离不开你了。”

“那我们回房吧,老爷。”

夜幕降临,晚风拂面,竹林幽深之处,烛火耀耀。

云笙拿起一个折叠的手帕,缓缓地打开,里面有一些灰色的杂粉,有几种原料混在其郑

她捻了一点粉末嗅了嗅,眼神忽然一凝,在烛火下面目光幽幽。

她本来不知道这是何物,但是不明记忆告诉她,人吸食了此物会上瘾,粉末主要的原料是罂粟,现在则叫寒食散。

她翻了翻史籍,大泽国禁止种植罂粟,原来是因为以前南疆巫国进献贡品的时候将这寒食散带入大泽,讲此物献给了泽武帝。

泽武帝本来是一代明君,宽厚仁善,关爱民生。吸食此物后,竟荒废政务,夜夜笙歌,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要大兴土木,炼丹迷信,使国库空虚。

此时正值年荒,粮食减产,朝廷还要提高赋税,百姓叫苦不迭,哀声怨道。

而康王趁此大举为民利,除暴君的旗帜兴兵讨伐,得到各方官兵民众的响应,夺位一举成功,顺利登基,成为今在位的康帝。

康帝下旨,杜绝种植罂粟,若被发现核实,斩立决!其他三国纷纷效仿,除了南疆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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