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对于她现在的一分一秒都煎熬无比,她从没有如此渴望死亡,渴望解脱。

她坚持不下去了!

已经是极限,不仅伤口痛,现在扯得脑袋里也痛得要命,晕,又晕又困难,越晕越冷越清醒。

止痛药根本没有了作用,而且当他伸手去袋子里拿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可以继续用的药了。

这样放任不管,海潮只会一点点的饱受极其痛苦绝望的死去。

古庸害怕了,这种害怕从没有停止过,他害怕海潮回到易南身边,害怕海潮就此死去,害怕自己只能无能为力的眼睁睁看着。

现在他的害怕都一一实现了,他最爱的女人此刻正饱受折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已经痛苦得乞求他杀了她。

面前的海潮跟死人已经没有了两样。

古庸的目光中从疼惜慢慢变为坚定。

他这悲惨的人生,海潮是救赎也是辜负。

但是他偏偏不依理命运,非要背道而行,海潮不能死,现在的他对此无比的坚定。

他轻轻的把被褥掩起,不让她被风吹到,又不让她被闷到。

加大刘瓶滴液的速度,慢慢的海潮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控制不聊那种。

“等我!”他在海潮耳边轻轻的,然后落下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起身走了出去。

此时海潮已经输入了安眠作用的药水,梦中的难受,好过于清醒时的自白。

——

而此时的澳屯警局里,两三前古庸买的药,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要用完了。

古庸在这几时之内一定会再次联系徐月娥购买药物,对此蒋生立马开会讨论部署任务。

徐月娥为了将功赎罪,愿意引古庸上钩。

不过这次会议所有人都在场,除了一个人——易南。

他没有到场,不知道行动的部署详情,事后何瑜之想告知他也被他拒绝了。

他好像有比这更重要的事需要思索一样。

所以这一次行动由蒋生带队执行任务。

审讯室里,五个时后果然一通陌生一次性电话号码打入了徐月娥的手机,根据之前警方交代的,徐月娥深呼吸了一口气接通羚话。

那边急开口:“这次我要更多的药!”

“可以,只要钱到位,不管什么药……”

“所有药都给我你能拿到的极限,价钱随便你开,尽快安排。”

“合作愉快,地点照旧。”

挂羚话,听得出古庸非常急。

蒋生和何瑜之在叮嘱徐月娥交易当的安排,然后黄蕾联系好了医院让医院配合行动。

没有人发现,能看到审讯室的监控室里,易南盯着电脑看了很久。

第一次交易是由徐月娥把药品从医院里偷出来,再带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只要钱到账,就把准确地点告诉古庸,然后古庸再去把药拿走,整个过程他们不需要见面。

这一次的抓捕行动,徐月娥还是把药放在了原来的老地方,刚还在准备的时候钱就已经打进来了,跟着按照原定计划再把放药的地点发短信通知古庸。

药品摆放地,是一处狭巷子的过道里,周围有居民楼和商铺,中间相隔开的巷子错综复杂且四通八达,对追捕是相当考验技术。

侦查员已经部署在放药的地点周围,这次行动几乎全员出动并且调配了附近所有派出所的支援,每个能出去的巷子口都安插人员,居民楼里,店铺里,为了防止古庸开车前来,还安排了三辆便车在附近徘徊随时准备。

几乎是把那一区里所有的地方都安排了警察。

就为抓一个人,把那一区的所有人都安排到安全的地方换上便衣警察,从里到外几乎全部都是警察没有群众。

蒋生在距离放药地点最近的街对面服装店里,他所处的位置可以监控巷子里,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进行追捕。

何瑜之和黑牛则一人处高一人处低,何瑜之在上面随时可以跳下来,黑牛则更方便了,追捕本来就是他的强项,他已经随时准备好死死的咬着古庸不放,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让古庸逃脱。

滴水不漏万无一失的行动计划,所有人屏气凝神等待古庸出现的那一刻。

古庸急需药,所以不出他们所料,蹲守半个时后,一个人影出现在监控人员的眼里,立马把情况汇报到蒋生耳朵里。

“目标人物来了,各组注意!”

所有人严阵以待,一点风吹草动都牵动他们的心。

只是没想到计划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只见一个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男人缓缓在附近走着,按身形来看确实是古庸。

看不到脸,但身形跟衣服已经有了七八分肯定。

那人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附近徘徊走了两圈,似乎是在踩点,然后才慢慢的往巷子里走进去。

只要他进了巷子基本上就是警方的囊中之物,所以现在随时随地都可以开始行动,所有人都等待着蒋生发出行动开始的指令。

何瑜之和黑牛已经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可这边的蒋生感觉到不对劲,一切都太顺利太轻易了,反而让他觉得不真实。

或许古庸心急则乱呢?

第一次交易成功,第二次急着用药就乱了呢?

黑衣人已经走进巷子里在地点位置拿到了袋子。

没有停留急急忙忙的转身走,这下把其他人给急的,现在还不行动更待何时?

但蒋生这边还是鸦雀无声,已经没有给他再疑惑的时间了,迫在眉睫。

黑衣人拿着袋子走出巷子里站在街道上,突然停住了脚步,站了一会,然后打开了手里的袋子。

这一幕极其诡异且到处都是不寻常。

蒋生已经把眉头都皱得散不开了,到底是哪里不对?

分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这一刻他大脑好像断线跳闸了一样,脑子里装满了浆糊,就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紧紧的盯着对面街道上的黑衣人。

这时他身旁突然坐下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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