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这是一个梦吗?

挣脱不了,无法入睡,她脑子里很乱,凌晨后半段时间,身后的人已经熟睡,只是放在她腰间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开。

忽而,她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宝贝似的轻轻捧着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什么都不是真实的,对她来这个戒指才是这里最真实的东西。

今发生了很多事,很多没有预料不应该发生的事,猝不及防的把她打乱,直到现在都没有理清楚。

是啊!今她原本应该是要嫁给易南的。

他会带着走入梦一样绝美的殿堂,承诺的宣誓……

而现在呢?

抱着她的人不是易南,而是古庸!

这些猝不及防,她在想会不会只是她的一个梦,等清醒了,她还是可以嫁给易南……梦……

想到上一次她紧紧抚摸戒指的时候还是那她在街上碰巧遇到叶雨轩的时候。

叶雨轩前段时间因为长时间的请假、旷工被公司开除了,无奈之下只能找临时的发传单工作应付开销。

她跟何瑜之又吵架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多高兴啊,当时都在看婚纱看蜜月周刊,她每每都感觉到充实,因为她终于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但是后来没有花前月下,他们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何瑜之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没有共同话题一样,越吵架,何瑜之就越安静。

“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他跟我大吵一架,或者骂我也好,可是……没有,他一句话都不,他要把我逼疯了。”这是她当时的原话。

所以她选择了跟前几次一样的冷落他,不联系他,尽管之前每一次都是她主动去找何瑜之。

可是这一次分明不一样了,时间拖了好久,久到她心慌了,每每都等着电话和微信,只要何瑜之能发一句话给她,就算是没有尊严不要脸了她也会屁颠屁颠的回去。

但什么都没有,没有微信,没有电话,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开始过一样。

叶雨轩当时在广场排发传单,提到这些的时候坐在广场上哭得话都不出来,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她哭得心碎,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意放下,一遍又一遍的打何瑜之的电话,希望能有个结果。

而更沉重的现实是,何瑜之已经把她拉黑了。

不管她打多少次电话,都不会得到回应。

海潮陪她在广场待了四个时,末了,叶雨轩看似好像完全没事的顺路送她。

上一秒她还在为叶雨轩的事感慨惋惜,而下一秒就让她坠入冰窖中一样。

海潮就在那里只用一眼,尽管十多年没见,隔着很长的距离隔了很多的人,她也只是用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

“她”看上去年轻了很多,算了算不过30出头的年纪保养得极好,她笑起来的样子,海潮从来没有见过,原来她也是会笑的!

她宠溺的抱起那个背着唐老鸭书包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眼里的笑意喜爱仿佛要溢出来一样。

她走到车边,男人西装革履气宇轩昂,亲吻她的脸颊,一家三口长的极像。

原来她只是不爱她而已,除了这个解释,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骗自己。

如果不是心痛的感觉是真的,她或许自嘲的以为那些不堪都是自己精神分裂而幻想出来的自欺欺人。

只是她始终不明白一个毫不在乎她根本从来没有爱过她的人,为什么自己始终在心里惦念着,即使无数次的失望透顶,可只要一眼一个瞬间她就能认出那个人。

她好像轻松的:“那是我妈妈!”

这两个字颤抖的开启了一扇黑暗而沉重的大门,无数悲痛、可怕从里面争先恐后的出来,把她吞噬撕碎。

妈妈这两个字她从来没有在那个女人面前叫过,因为她每叫一次,得来的就是一个足以让她失聪的耳光。

那个女人厌恶甚至是恨她叫她妈妈。

所以这两个字对海潮而言太陌生了,陌生到在路边见到普通的母女她也无法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些沉重的回忆让她感到很痛苦,仅仅只是一眼,她却已经忘不了也放不下了。

即使她清楚的自知,就算是她现在站在那个女人面前,那个女人也认不出她。

多可悲啊,她明明自知,却甘愿活在痛苦里,并且沉沦下去。

恍惚中她站在马路边等待红灯,无神被泪水充盈的褐眸抬起,一滴泪瞬间不受控制的落下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哼,她看到对面人群中无法掩饰住他光芒的易南。

他在等她,招手示意他在对面等她。

无数的心痛汇聚成无奈,人潮慢慢涌动向前走着。

她看着对面在等她的易南,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最后笑着,迈出沉重的步伐挣脱枷锁,她跑向那束光。

那一刻她真的感觉到枷锁不见了消失了,她越跑越快,越跑越近。

是啊,她有易南了,这个爱她如命的男人,回报了所有她不曾感受到得到过的爱,她还期盼什么?渴求什么?

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就在面前,她已经不必去想曾经,因为未来她终将得到易南对她所有的宠爱和溺爱。

对此,她没有质疑过。

总有一个人会爱我如生命。

她紧紧抱着的人同样紧紧的抱着她,在他怀里,她不需要羡慕任何人。

回到现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男人陌生的亲密,她看到手中的戒指,似乎只有看着戒指才能得到一点点的慰藉和喘息。

她在煎熬与期盼中度着一分一秒都度秒如年的时光。

连呼吸都由不得自己,古庸的爱崩地裂,可反观自由就有多么的可贵。

乱了套的一切,从开始就偏离轨道,后续还能回到“正轨”吗?

——

隔日,易南坐在车里打电话把在办公室要死不活的何瑜之叫了下来。

何瑜之冲着出来,脸色憔悴形象崩塌,顶着一副完全跟警察两个字不沾边的形象,口气熏:“我们去哪?”

“钵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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