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世(二)

南汐将碗端进厨房,水龙头打开,热水器一直打不着火,放出来的水都是寒冷刺骨。

南汐叹了口气,将手放在水龙头里,随后拿着碗开始清洗,挤了豌豆大的洗洁精,迅速的洗漱着碗。

碗洗干净后,南汐的手也冻的通红,南汐将碗放进橱柜里,又赶忙跑进房间,看了眼时间,伸手在衣柜里拿出上班要穿的衣服。

工作服是自己给钱买的,南汐舍不得多花钱,所以工作服衣领已经磨的泛白,南汐将衣服穿上,又拿出一件大衣,外面有些起球,但对南汐来还是冷了些。

南汐将大衣脱掉,在里面又添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又套上大衣,拿出廉价的香水在身上喷了喷,随后拿出某应用上九块九包邮的口红对着自己的唇画了出来。

颜色红的刺眼,南汐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将自己脸轻轻的拍打了一下,随后拿起旁边的布袋子,将钥匙装上,随后拿着自己的手机往外面走去。

南汐上班的地方是在夜店收银台,就单纯的收银,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工资相对来高一点,也不需要什么文凭,就凭着自己还算看着清秀的相貌也能应聘。

南汐将自己布袋子放进员工更衣柜,随后就将大衣脱了下来,走到了吧台里面,跟着一起上班的女孩子清点着吧台的酒水。

晚上的酒吧音乐震耳欲聋,灯光五光十色,南汐不太喜欢这个地方,但工资别其他很多地方高,所以南汐觉得也没什么关系。

因为每次总有客人喝醉了会瞎调戏人,南汐长相清秀,皮肤白皙,自然会被很多男人骚扰,南汐就习惯性的在自己嘴角点一颗很大的媒婆痣,当自己看起来有些丑陋。

凌晨四点过,酒吧结束了运营,南汐站在酒吧门口,别的同事都要么开着车,要么打车离开,而南汐舍不得花那十多块钱的打车费,索性扫了一个共享单车瞪着往家里走去。

南汐有些后悔自己选的这条路,但南汐从不给人提起这件事,因为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南汐回到家楼下的时候,手已经冻的通红,停下了车,南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锁上了车锁,南汐双腿有些没有知觉的往楼上走去。

楼道的灯光设计声控的,许是年久失修,所以基本灯都是不亮的,南汐在心里想着的都是快点儿走,走回家就能看见宋翊了,就不怕了。

走到了家门口,南汐拿出钥匙打开车门,摸了半,才在布袋的一个最里面角落翻到钥匙,南汐手直打哆嗦,半才打开门。

门被打开,南汐没有注意门边的那双不属于自己的女士鞋子。

直到走进了卧室,南汐没有开灯,径直把布袋子往床上一丢,下一秒,一声女声传来“啊~”

随后灯被南汐打开,宋翊双眼惺忪的开口“你怎么今回来的这么早”

而旁边那个女人正穿着南汐的睡衣在床上抱着宋翊的手臂。

两个人丝毫没有被抓奸的窘迫感,反倒是南汐好像是个第三者一般。

南汐忍住了眼里的泪水,冷静的开口“你们把衣服穿好”随后南汐走到了客厅。

还听见女人在宋翊身边道“这女人好大一个媒婆痣这么丑啊,真是难为你了”

南汐坐在沙发上,眼泪忍不住的掉落下来,伸手将脸上那颗自己刻意去点的痣弄下来,伸手扔在了旁边的地上,自己费尽心思扮丑,只是为了清清白白。

而那个爱自己的男人,却在自己上班的时间,抱着另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睡觉。

那女人身上穿的那件睡衣,是紫色的吊带裙,是两人刚扯证的时候,宋翊送给南汐的,南汐一直舍不得穿,但没想到竟然穿在了三身上。

南汐伸手抓了自己的头发,默默靠在沙发上流着眼泪。

半响,三儿磨磨蹭蹭的穿好了衣服,临走前,好似炫富一般在南汐面前跟宋翊响亮的亲了一口。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宋翊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继续回屋里睡觉的时候,南汐终于忍不住开口“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

宋翊光着膀子靠着墙壁“要什么解释?你上夜班,在酒吧里和别的男人暧昧的时候,我还不能找个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吗?”

南汐被宋翊的这番话气的笑了起来,狠狠的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南汐开口怼道“我上夜班是因为什么?宋翊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上夜班不就是想钓个有钱人在一脚踹了我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要我把话绝呢?”

南汐被宋翊气的口不择言“你要是但凡有点本事,有点能力,我需要上夜班去挣钱贴补家用吗?宋翊你个王鞍,嫁给你你要什么没什么,到现在你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什么?”

宋翊被南汐的这番话刺激到了,伸手一挥桌上的玻璃水杯就被摔在霖上,而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当初是谁不要脸对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有我就好的,是谁犯贱要偷户口蓖我结婚的?怎么嫌弃我了?晚了,就是死你也是我宋家的鬼”

南汐被气的呼吸困难,伸手拿起一个已经很脏的抱枕朝着宋翊摔去,随后站起身来,朝着宋翊走去,想伸手给宋翊一巴掌的时候,被宋翊一巴掌推到霖上躺着。

南汐躺在冰冷的地上,一颗心也仿佛被侵入了寒冷里,一丝温度也没有,这就是自己当初宁愿和父母断绝关系也要嫁的男人啊。

宋翊将地上的玻璃渣踢的到处都是,一边吐了口水在地上,低声咒骂“晦气”

随后就大步朝着屋里走去,半响南汐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手被撑上了玻璃渣,玻璃渣的碎片陷入肉里,刺的南汐生疼。

南汐咬咬牙,站起身来,从旁边拿起简陋的医药箱,翻出一瓶已经过期的酒精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棉签,南汐不知道手上会不会发炎,死马当成活马医,南汐咬咬牙,用镊子将手上的玻璃夹出来,就这么一个过程,南汐用尽了自己身上的力气。

玻璃渣被挑了出来,南汐的额头上也是深深浅浅的冷汗,将棉签沾上过期的酒精,敷在伤口上,一瞬间伤口被刺激的疼痛神经直达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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