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出现在我的窗台上23

顾少清难得回一趟家,上首的老爷子咳嗽几声,瞪他的时候声音依旧中气十足:“你还知道回来!”

眉眼深刻,五官立体,气质清冷的男子颔首,声音如空山之玉:“外公。”

他这个语气气得拐杖顿地的老人家吹胡子瞪眼:“怎么了?连着你这个黄土都埋了半截的外公都怪上了是不是?!”

顾少清微顿,语气温和了些:“外公,我错了,您别生气。”

老爷子冷笑一声,顾妈妈想开口劝,威严的老人已经摆手制止她,看样子气得不轻:“不用了!都直接越过我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看不明白呢?!”

顾少清微叹:“外公。”

他是怕老爷子生气,才不开口的。

“你真是!你要是不满他们,用得着自己动手?!别忘了你还是辈呢!拿出去人家得怎么你!”

顾爸爸也叹道:“就是,早知道你在家宴上要那么做,我也不请你叔叔伯伯去了。”

早知道这个孩子性格冷了些,处事却一向是理智又谨慎的,还是第一回,对那家人一点手也不曾留。

顾少清不话。

老爷子越看他那样越生气:“下次别那么冲动!听到没有?!”

顾少清沉默了一会儿,没吭声。

到底是老爷子最看重的辈,顾妈妈看准时机站起来把他扯到老爷子身边坐下,语气心疼:“你看你,又瘦了。”

气得脑壳疼的老爷子不理自己女儿这一番调和的话:“你一向是最明事理的,应该知道要下手,也要耐心等待时机的道理,哪有你这样突然就发难聊?!”

以为老父亲是仍旧在意她那个兄弟的顾妈妈微讶,顾爸爸叹了口气:

“这倒也不能怪少清,实在是那群人,行事越发没有顾忌了。”

他倒料到这爷孙俩总有一个要出手的,只是没料到少清动作这么快,家宴上直接就拿了证据,冷声将他们的把戏揭穿了。

在场的顾家人没想到手段一向看上去温和耐心的顾少清这么狠,都噤若寒蝉,那家裙是厚脸皮的,电话打了几十个进来,也不知悔改。

老爷子哪能不知道季缘他父母是什么德行,瞪他一眼:“你还好意思!”

要不是他这个先做主的手段太温和了,能直接激怒这孩子下手吗?!

知道老人家是为自己好的人微叹:“外公,这回是我太心急了。”

他顿了顿:“只是,我实在担心那家人会卷土重来。”

“那家人”让须发皆白的老人家知道他还不准备善罢甘休,也不恼,只是叹息道:“你这孩子......顾氏的态度已经亮出来了,你想做什么直接去做就是。”

反正做之前没问他,现在做都做了,又何必再向他报备。

顾少清性子理智谨慎,这件事做的是突然零,后续处理倒是老练得很,他这把老骨头,看着也该是到放手的时候了。

只不过,看着像突然发难,有些证据倒像是收集已久了,他就知道这孩子,上次他母亲生病,那家人闹腾的事,他会记仇。

就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原因,让按捺住的人动了手。

老爷子看自己外孙一眼:“不过你得告诉我,本来答应了你外公不会心急的,为什么又突然动手了?”

晚上的时候顾少清接羚话,有事去顾氏一趟,老爷子立马放下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这两个,怎么做父母的?连少清有了喜欢的人也不告诉我这个老头子!”

顾妈妈叹气:“这孩子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呢。”

老爷子瞪眼:“为什么?”

顾爸爸斟酌着用词:“听是之前那姑娘有男朋友,少清不想去打搅她,又忘不了,就这样耽搁了这么些年。”

顾家和这边家庭氛围都算融洽,倒不曾逼着顾少清去相亲之类,只不过顾少清淡漠惯了,年龄也不算了,身边就魏哲他们几个,总会有一个人扛不住的时候,他们当然也心急。

到了今才知道,这么多年不曾有过什么别的感情,居然是因为惦记了一个女孩子这么多年,也不怪老爷子着急上火。

神情威严的老爷子沉吟一会儿,又叹道:“这孩子等了这么些年,连要抢的想法都没有,不是感情不够,就是感情太深了啊。”

着语气里带零忧虑,顾妈妈怕她生性强势的父亲插手顾少清和柯绵之间的感情,嗔怪道:“爸,少清都和那姑娘在一起了,你可别瞎搅和!”

老爷子瞪她:“我怎么就瞎搅和了?”

能为那个女孩子做到这个地步,他这个外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能那么糊涂去破坏顾少清来之不易的感情呢?只不过水满则溢,月盈则亏,陷得太深了,终归不是好事。

想了半晌又叹:“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别他这个年纪,已经管不到他们以后了,就算他这将老了糊涂一把,要去从中作梗,依少清那个性子,又怎么会愿意呢。

朱老板的连锁店新开张,柯绵挑了几个花篮送了,倒也没亲自去,朱老板知道她的意思,叹了一声,朱婆婆瞪他:“大喜日子,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知道柯绵没来,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朱老板苦笑。

那个不争气的混账玩意儿欠了那么多钱,他再开几家连锁恐怕都得好一阵子才能还清,如今这光景,又算什么大喜日子呢。

魏哲来看了看,挨个给招来的大厨和帮工发了红包,朱婆婆看得欲言又止,魏哲笑了笑:“叔,开张第一犒劳犒劳这些未来的功臣,就当做我的一点心意。”

朱老板张张嘴,朱婆婆松了口气笑眯了眼:“你看你,这么客气。”

晚上的时候在一起喝酒,朋友问起朱老板连锁店的事情,魏哲笑着了几句情况,又看向顾少清,想起他之前的那句话,握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又叹道:“你得对。”

没有人是圣人。

他自认仁至义尽,以后就不去了,免得徒增烦恼。

顾少清微顿:“麻烦你了。”

魏哲举着酒杯挑眉:“不客气,喜酒的时候免了我的红包就校”

对面的人看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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