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出现在我的窗台上15
柯绵倒是笑眯眯道:“不这个了,上次明明要谈谈我们两个之间的事的。”
眼神落在对面的顾少清身上的柯绵挑眉道:“上次你突然有事,这次,总能把这件事解决了吧?”
君子如玉的人耳根微微一红。
上次的确是他,突然接到电话,又实在紧张,所以,再一次,临阵脱逃了……
这回……
顾少清不知道她要表明什么样的态度,有些忐忑地把手握成拳,放在了唇边,轻咳一声:
“好……”
话音未落,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响起来,柯绵眼神微顿,看向自己的手机,然后神情透露出一股无奈来:
这是存心不让他俩有机会清楚呢?
但还是边向微微垂眸的人颔首表示歉意,边接羚话:“喂?怎么了?”
那头粗砺的声音难掩兴奋和激动:“我找到那家伙了!他在你们老家这边呢!你赶快过来C不容易盯到他,我怕他跑了,这些不就白忙活了!”
女子眸光清浅的双瞳里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寒光来,朱停嚣,你总算出现了!
神情一下子转为冷静冰寒的女子语速很快:“抱歉,我突然有急事。”
动作敏捷的女子根本不给他问清楚事情的机会,就脱下外套,与他擦肩,离开了,留下的话里,还带着雨后空气似的清冷:
“下次聊。”
顾少清眼睁睁地看着她迅速离开,身体微微地僵硬了一下,才收回原本要去拉她的手。
那种明明喜欢她,却隐隐觉得不能出口的感觉又来了。
他知道,他还没有成为那个,可以完整地参与她生命里每个环节的人。
收回手的人感觉自己的心跳和动作都延迟了一秒,僵硬又酸涩。
垂了眸,心绪有些复杂的人,手指触到了口袋里的丝绒盒,愣了一下,睫毛轻颤着苦笑起来。
随后,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握紧原本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还是,再等等吧。
打电话给柯绵的是朱老板老家的邻居,严老二,脸上沟壑纵横,浑浊的双眼中却隐隐射出凶光来的人声音有些粗哑,像是被砂砾裹挟住了,听上去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我打完电话他就进去了,这个兔崽子!我今一定要让他把那些钱吐出来!”
他身旁,神色平静,眸底闪着幽深的光的女子淡淡地道:“这个会所,你进不去吧。”
严老二顺着她波澜不惊的视线看过去,门口低调的正装侍者正恭敬地检查着一对男女手上拿着的烫金红底请柬。
严老二知道她看穿了他的心思,舔了舔唇:“我一个庄稼汉......”
他又佝偻着腰,搓着手语气讨好道:“我问过了,这会所没有那请柬,没有那什么,会员卡的,倒是也可以进,就是嘛,消费有点高......”
柯绵扯了扯嘴角。
能让一个拿出五十万来赌博的严老二都觉得烧钱的地方,怪不得他没有自己先动手,反而是通知她了。
不过这样的销金窟,朱停嚣一个浑浑噩噩的混混,居然消费得起。
她穿过来的时机果然还是太迟了,他估计已经染上赌博了现在正掉在那群老千的陷阱里,出不来了吧。
柯绵想起上辈子,这个不学无术的畜生,最后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奶奶大打出手,只为了把家里剩下来给朱婆婆治病的钱拿去赌博,眼神冷下来。
六亲不认是吧,赌博成性是吧。
先前一直在老家干着见不得饶勾当,朱老板想来这开店,懒得跟过来干活,直接断绝了父子关系,现在又跑到这来,是看朱老板的店,越办越红火,眼红了想来讨一杯羹是吧。
行,那我就如你所愿。
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的女子语气冷淡:“我会处理,你回去吧。”
眼神亮了亮的老汉却不走,双手使劲地摩挲着,语气里带零期盼:“你看,绵绵啊,你严叔也给你蹲了这么久的人,你看是不是也......害,叔最近运气上来了,翻盘了就立马给你,加利息,成不?”
神情不变的人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滚。”
严老二眼神变了变,看上去娇柔弱的女子眼神却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意,愣是让面对凶神恶煞的催债的人也能面不改色的人吓退了几步,露出恐惧来。
在黑暗中冷漠凛然的气势足以媲美死神的人冷笑一声:
“还是你想和警察讨论一下,赌博的合法性?”
身材短的男人脸色青白地立马转身,眼神里却夹着怒火和不甘。
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
拐到某个角落,狠狠地吐了口口水的人神情变得狠戾起来。
柯绵生得极好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厌恶。
果然,在快穿局见过了那么多人渣,她还是不能够对这种恶心的生物免疫,扯了扯嘴角的人拿出一张卡来,然后向金碧辉煌的会所门口走去。
还没到门口,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却有些诧异地叫住了她:“柯姐?”
来人脸色有些古怪地看了眼会所的名字,又有些迟疑:“你来这干什么?”
顾少清知道吗?
柯绵看向他,微微一笑:“原来是魏先生。”
魏哲挑眉。
这玫瑰金可是这儿有名的销金窟,手上没个几十万的,可不敢随便来这种地方,难道他看走了眼,这位柯姐也许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现实?
想起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对她出现在这儿还一无所知的顾少清,魏哲咳了一声:“柯姐,这儿......不太适合您来,您还是回去吧。”
柯绵微顿,点头:“行,你帮我把人抓出来。”
魏哲以为自己听错了:“抓,抓人?抓谁?”
顾少清吗?
站在他面前,眉眼冷淡,气势却绝对不弱的人扫了一眼里面光影变换的会所,眸里寒意闪烁:“朱停嚣。”
顾少清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懵。
表妹哭啼啼地扑过来,魏哲赶忙拦住,抬头一看,一向冷静自持的人脸色慌乱:“绵绵?!你没事吧?你怎么在这?!”
怎么会在玫瑰金门口?母亲不是,差点出事的是季缘吗?
妆都哭花聊人推开魏哲,不管不关哭闹道:“表哥!就是她!就是她让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来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