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癖好怪异

亦无忧伸手随空一接,那乌木折扇长眼睛似的便回到了他的手上。

两股势力争相相抗时,激起风声赫赫下的飞沙迷眼。

墨发齐齐往后扬起,扯着亦无忧红衣猎猎的衣襟。

这第一招,貌似旗鼓相当般的两两相平了。

那被杀意波动的早已经滚到角落去的几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素来以风流着称的这位公子居然能和逍遥门武学担当的三长老打成平手,纷纷心惊。

心惊的同时又都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庆幸亦无忧没瞅上对他们下手。

玄钰大人青面獠牙的面具在太阳光底下泛着幽幽的光泽,他抬眸,有些轻蔑的对上凌空沉着的眉眼。

“诶——”

这声毫不客气,并无几分尊重的吆喝声荡入耳际,刚刚稳住身形的凌空闻声看去,就对上了一只狰狞的面具。

面具下的人也正抬头看他,只不过那眼神……却叫人怒气翻滚。

轻蔑唾弃,不屑嫌恶……

一时间,凌空只觉得这人面具下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眼神里,似乎是有要将自己扒光示众的打算。

纵横江湖几十载,被人恭维敬捧多年的人一连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服自己不跟这么一个毛头子计较。

毕竟牵引蛊毒不可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倒是想息事宁人和亦无忧好好解决问题。

可明显大老远上来打算一展拳脚的冷面将军是摆明携兵而来耍威风的。

岂料亦无忧这只骚包狐狸早已安排妥当了,先让那百余名弟子自己清了一遍内部,先发制饶灭了凌空派下山去的不少爪牙。

如此一来,自己声势浩大带上来的人可不就成了木偶摆设看门的么?

看门看的很认真的玄衣骑兵们在太阳底下长枪林立,矜矜业业,丝毫也不敢懈怠的将逍遥门能围起来的半边儿圈,水泄不通的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向众人展示他们的执行力。

本打算来大显身手在江湖立威的玄钰活宝,被亦无忧解毒后雷厉风行的决策安排给妥妥的弄成了陪衬。

只能退而求次其的做副手。如今见着这位王妃八百里传信而来的信中正主,终于手痒的玄钰大人决定是时候为王妃孝犬马之劳了。

“你就是凌空?”

这嚣张狂妄一副拿鼻孔看饶态度,凌空只觉得这两日谁都能给他脸色看了,不免肝火大动。

“抚水宸王与我逍遥门向来进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的,如今是想趁机分我逍遥门一杯羹吗?”

他嗤笑一声,字字句句里都在暗暗讥讽君谨宸的人行径。

“啧~”不甘示弱的玄钰活宝回怼一句,比放才更为轻蔑三分,唾弃三分的拿鼻音轻哼了一声,

“我来之前还以为你只是不要脸,来了之后才发现你这哪里是不要脸,分明是没长脸。”

这惊奇的画风突然邪气的一转,从没领略过自家将军这一活宝属性,巧舌如簧一面的众多玄衣骑兵们纷纷怪异的扯着嘴角,可劲儿低着头一副要笑不敢笑的样子。

要知道冷面将军瘟神一名可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之谈,他手下那一条暮色长鞭出招必夺命,总之,在玄衣骑兵眼里,他们的这位将军只能用八个字可以概括形容:

乖戾嚣张,冷血无情。

一把年纪竟被一后生晚辈骂做不长脸的凌空只觉得血气上涌,老脸一红,显然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模样。

然后他就听那嘴上没毛的人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慢条斯理道:

“怪不得我家王妃来信,逍遥门那位三长老癖好怪异呢。”

“?”

四下风声悄和里,在场众人纷纷竖起来耳朵来,想知道这位好武成痴的三长老除了武功还有什么怪异的癖好。

被懵圈的凌空也抬头疑惑的看了过来,众目睽睽下,玄钰大人百无聊赖的悠悠往前踱了几步,十分欠揍的:

“放着人皮不要,非得缩王八壳子里做缩头乌龟,三长老这一癖好,的确怪异。”

“噗嗤……”

四周诡异寂静里的众人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竖子嚣张!”此刻被连翻三百六十度从头贬骂到底的凌空大喝一声,脚底窜风而来,扬起掌风霍霍,毫不掩饰的杀死横扫千军般倾泻而来。

下第一门以一身过硬武力扛把子的三长老,其实力,定然不是一些虾兵蟹将可以比拟的。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分明是冲玄钰死门而来,他捏指成勾,眨眼间便幻影般掠到了玄钰面前,探手锁向他面具下危险露出来的喉结上。

迎面劲风袭来震的玄钰一头高束青丝泼墨般咱往外散去。

地浩淼间来人迅捷无伦之速猎豹般猛扑而来,玄钰垂眸身子微微后仰往后避去,后湍同时他快速偏头错开凌空倒捏如勾的手势。就势腾旋起,反脚踢出。

他出脚虽迅速却并无地崩山摧之势,明显是防御居多的一脚。

可随着玄钰出脚踢腿的这一动作,凌空方才还迅猛如捷豹势不可挡的攻势却突然洪水外泻般褪去,眨眼偃旗息鼓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孩童般被踢飞出去。

四下风声徐徐里,刹那间静的连轻浅的呼吸声,微惊的抽气声都清晰入耳。

玄钰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脚,凝眉朝那自从知道虞涤出事后便正常冷静到不似正常饶亦无忧看去。

从半空划出一个抛物线弧度来才扑腾落地的凌空猛然吐出一口血来,不可思议的抬眸看来。

下一秒他疑惑的眸光还没来得及完全汇聚起来,突而身子一抖浑身痉挛的抽搐了起来。

此刻若是还不知自己被人算计了,凌空便真蠢了。

他试着暗暗用功,可平日里稳沉若山川湖泊的丹田里却无一丝异动,甚至连一丝涟漪都不起般的悄然。

凌空猛然瞪大了眼睛,不甘心的又试了一次。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丹田无法凝气运功了?这种陌生到令人心慌的感觉有多少年不曾有过了?

这种深深的无力挫败感还是他很很时,没有练功习武时才有过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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