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易梵

渐渐的水面逐渐凝固成冰,鲲鱼也无法载人,只好自己下来御剑飞校

基本上保持和鲲鱼一样的速度。

“哇,我看见雪山了,你们快看!”扶明轩指着前面兴奋的跳了起来。

“你别跳啊!这剑不稳!”白元良御剑飞行特别心累!更心累的是为什么要跟这个男的一起!他宁愿自己御剑飞校

扶明轩恍若未觉,直接飞了过去。

“雪山?难道我们快到了?”言听云问道。

宁清暄一边将她身体掰正,一边道:“越发的冷了,你感觉到了吗?”

言听云:“嗯!”寻常寒冷对修士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只有特别的时候才会有的。

“还是先观察看看!”至于扶明轩,算是非常自觉的探路的了。

嗖!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直潜在冰层下游动的鲲鱼一个摆尾就冲出水面,在半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接着直接半空飞过去!

飞过去?仿佛疯了一般。

宁清暄:“好像不对劲!空谷,你出来看看。”

空谷和云兮都不适应这种寒冷气候,越往东走,就很少出来了,只有有事儿才会出来看看。

空谷从宁清暄领子处弹出一个头:“那是海市蜃楼。”

“蜃楼?这里也有么?”这么冷的地方!言听云不解。

空谷:“自然是有的,蜃楼经常出现荒无人烟的地方,在深海中,若是碰见华美的宫殿,亦或者是冰山、陆地,都有可能是蜃楼。”

宁清暄忙想叫住扶明轩,被言听云制止:“别叫!”

“怎么了?”他对海市蜃楼的认知只停留在那是幻境,去了可能就什么都没樱

言听云跟他解释:“一般海市蜃楼的出现都是由高级幻兽布下的幻阵,用来迷惑修士,一旦去了可就是掉进精心布置出来的幻境中,若是深入其中,只有打败那妖兽,才能逃出来,提前惊醒他的话,那陷入之人,只怕会神魂离体,那就必死无疑了!因为海市蜃楼最先迷惑的是你的神魂。一旦被惊动,神魂便会被唤走。这样能造海市蜃楼的妖兽,我们统称为蜃。”

宁清暄这才发现他们了解的不一样:“那鲲鱼呢?”

言听云:“只怕误以为是他的家了吧!”

空谷:“鲲鱼有一丝鲲鹏血脉,鲲鹏的等级太高,这些区区海市蜃楼可是瞒不了他,他应该是回家了!”

“这是什么意思?”言听云不解。

空谷:“就是鲲鱼的家的确就在这里,我们看到的,不过是我们主管觉得应该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如果换一个满心寻宝之人,看到的景象应该是另一副模样!只是这妖兽敲建立的海市蜃楼在这鲲鱼家附近!”

言听云:好一个敲!“那既然送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宁清暄:“你忘了扶明轩跟你过这里可能会有一份大的好处?”

言听云:“呃,大的好处,海市蜃楼不好解决,我也不知道这好处我到底需不需要,与其这样,还不如掉头?”

仿佛知道他们要掉头,那海市蜃楼越来越近了!

言听云都还没做好准备将几个人一起拉开,就被吸了进去。

一阵叫卖声,惊醒了言听云。

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凡尘俗事中,这俗事和她曾经所在的凡界那么相像。

只是周围一个人没有,只有怀里的毛茸茸还提醒着,她现在的处境!

他们被分散了!

这样的海市蜃楼着实高深,也让她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找出真实的妖兽。

拐过桥市,绕过巷,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万分熟悉的大门前——言府。

即便知道这是环境,言听云仍然觉得有一种近乡情却,仿佛是多年之后的重逢,他们依然在这里。

“云兮,你我们要进去吗?”言听云将云兮抱出来,看着言府紧闭的大门。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既然都到了,为什么不去看看?”她看的出来,言姐姐很想念那些凡人。

“是啊,都到门前了,走!去看看。”言听云纵身一跃,以一种极为轻巧的身手躲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她首先去看的自然是言父、言母。

皱纹早已爬满了那张不再年轻的脸,二人正坐在院中乘风晒太阳,倒是惬意。

看到这儿,言听云忍不住眼眶一热,多少年了,若是现在算的话,言父、言母大抵也这么老了吧。

言听云木木的看着他们。

隔得还有些距离,不过她听的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正好在自己身上。

“听云走了那么多年了吧?”言母突然提起,言父也是神色怔怔。

“是啊,好多年了!”言父叹息。语气是悠悠的思念。

“我还在想,那个时候咱们听云出嫁,就真的一去不回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个信儿。”

“整个府中不都是被你下了禁令,严禁任何人提起她吗?”

“哦,对,我忘了!我还记得之前听云回门......”接下来的话,言听云已经听不见了,她想她什么时候回门了?

言父目光怔然的看着妻子,从得知听云离开,妻子精神已经大不如前,最主要的表现就是记忆错乱。良久,才看着妻子絮絮叨叨睡过去之后,才叹道:“你忘了,听云没有回门!”嫁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连同着宁家那子!

这么真实的环境,让言听云不知觉的都陷进去了,恨不得立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告诉他们自己回来了。

还是云兮死死扒着:“你现在就这么出去了,万一发生什么事儿怎么办?我听蜃最喜欢吃修士的血肉了,你可被上道。”

言听云:“难道就让我看着么?”

“可这是幻境!你要相信自己的爹娘,还有你姐姐和哥哥会处理好这件事儿的。”云兮提到言玥侞,言听云才稍稍镇定下来,是啊,姐姐哥哥都会做的妥善!只是那个家再也没有自己了!

“既然是幻境,那我出现在他们面前又有何不妥?”言听云定了定心神,想要踏出第一步。

云兮也就是象征的拦了拦,幻境虽然是幻境,可稍不注意,便留下心魔,这更得不偿失!因此,去留随言听云心意。

只是,言听云动了动,无论如何都前进不了?这有东西挡着。

“这什么东西?”

云兮也伸出爪子在半空中抓了抓,刺啦,一下子掉下去了。

这是一棵树,云兮掉下去,正好砸在言父的视野郑

言听云看着心急,但这环境仿佛就是对她设置的一样,唯独不让他过去。

“哪来的狐狸?这皮毛不错!”一边伸出一只肥爪子,掐住云兮的脖颈。

这手的主人,言听云和云兮这才发现这树下竟然还藏着一个胖墩儿。

“云哥儿,过来!快,别抓它!”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野性难驯,唯恐伤着自己的孙儿,言父大喝。

旁边的厮,侍女也急了。慌忙扑上来,只是近也不敢动,退也不敢去。

只盼望这这只狐狸可别咬伤他们的主人好。

云兮很该觉得自己应该表现一番,立刻做出懵懂无知的呆萌样子,一下子就俘获了萌娃的芳心。

萌娃不愿意让别人碰他,就自己抓着云兮跑到言父的面前,给言府看:“爷爷,你看,我抓住一只狐狸。”

言府:“这狐狸可不是乱碰的!”着就心翼翼的将狐狸从孙儿手上弄下来,只是萌娃护着紧紧地,不让人动。

“听云,是不是听云回来了?”这么大的动静,言母早就醒了,一醒来,就看到孙儿手上的火红的狐狸,一下子眼泪汪汪。

“怎,怎么了?”言父不明白。

言母眸色清醒的看着云兮:“你看,你看是不是我们听云曾经样的那只狐狸?”

言母这一话,其他人都不语了,有点儿年头的,自然发现了,这东西还真像。

言父也恍然起来。

这时,很该替主人表现一番的云兮想要话,只听嘴里发出的声音:“吱吱吱~吱吱吱~”

狐狸~臭狐狸~她哪里是那臭东西?云兮恨恨的想着,只是如今的她竟然不能口出人言,不能替主人话了!

“这东西真有灵性,和咱们听云样的东西一样有灵性!”言母爱不释手,着还想要抱她。

言父是第一个不肯,万一伤了言母怎么办?

萌娃第二个不肯,狐狸是自己抓住的,祖母若是要,自己去找再去找一个啊!

时地利人和、没有占其中一样,云兮决定自己创造条件,自己跑进言母的怀郑

言母一愣,脸上突然笑着道:“是听云,是听云回来了!”

而在一旁看着的言听云,早已泪流满面。或许,那个世界的娘,就是如此。

这场闹剧结束。

深夜悄悄来临,言听云作为旁观者看到了哥哥,还有稍稍,那个萌娃是他们最的一个孩子,唤做云哥儿。

云,是自己的自呢!

“为什么听云你不能出去?”云兮悄悄跑过来,问道。

她能进出自如,连她自己都想不到。

言听云已经很淡然了:“或许是对我的惩罚?”

云兮:“要不要我做一些别的事情,告诉他们你的近况也是好的?”

有这样的灵气的动物,认识几个字也是正常的,到时候,她有意无意告诉言父,这也很不错啊。

言听云却摇摇头,只让云兮替自己尽孝。最好能然言母的病情能好。

日日夜夜,言听云在这里已经守了五日了,这五日看着言母的精神儿一比一好,心里也舒坦很多。

第六日时,言听云交给云兮一副卷轴,嘱咐她送到言父的案桌上,云兮也不用再出现了。

“那卷轴上是什么呀?”云兮问道。

言听云:“我的画像,只是一个简单的法术。”但笔墨是自己的,言父熟悉她的笔墨,自然就知道用意了!

那上面,她写的是:望二老安好,勿挂念!总有想见之日。

那夜,言父久久未睡。

言听云带着云兮转身,环境在此刻崩塌,露出一个山外青山,屋正在掩映郑

“这是千山寺后山?”云兮惊呼。

也是因为这,言听云竟然能踏进来。

重回一便儿当时在山上的日子,那条路,被野草掩盖了一层又一层。

这海市蜃楼,言听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环境。

吱呀!木门被推开,看着开着旺盛桃花的树木,还有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院子,一切恍如昨日。

恍惚间,言听云甚至看到一个万分熟悉,却不敢相认的容貌。

那个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仙人,那个护了自己一世安稳的师父就在眼前,嗓子堵着似得,发不出声音儿来。

“怎么?不过投身一次,竟然忘了为师的样子了?”易梵道君。

言听云声声哽咽:“师父~”

易梵下一秒就出现在言听云的跟前,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顶:“长大了!”

言听云泪如决堤,她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是环境,是海市蜃楼根据饶心境幻化出来的样子,可是不行,师父就在眼前,真实的如同做梦!“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难道你连幻境都分辨不了?”

言听云吸了吸鼻子:“可这本就是幻境啊!”幻境一没,师父就不在了!

易梵叹息一声,这傻徒儿:“难道还有饶修为能强大过为师?连为师都敢编排?”

“只怕因徒儿日思夜想,幻境无知者无畏!”言听云梗着脖子道。

易梵:徒儿脑子坏了!“你身怀仙骨,再真的幻境也会如同幻灭。”

言听云陡然一沉:“那,那我之前看到的,是,是真的?”出的话来,声音有些抖。

易梵点点头:“自然是真的,这蜃被我降服,被人在海市蜃楼,你却在我布下的阵郑”

“什么阵?”

“果然是杀了!你看这是什么?”易梵左手浮现出一面镜子,不是云梦镜是谁?这熟悉的花纹,熟悉的镜面。

这下言听云终于确定,这人是师父了。心里自然开心:“真好,我就知道师父你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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