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置备婚礼

“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六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夜莲在夏荷的房间,拿着许多珠饰给夏荷打扮着,脸上的笑意像是一朵盛开的杜鹃。

而夏荷坐在床边穿着一袭银白色的纹蛟新妆,看着夜莲一直给自己粉饰打扮,心思已经飘去了很远的地方。

自己一直独来独往,从来没想过会有一遇到喜欢的人。

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嫁人了……

“还别,比我当年在这里结婚的时候,英俊潇洒多了!”

另一边,日中也在拿着梳子给杜文杰整理着头发,自从杜文杰上次给青金刺认主时被炸之后,头发短了很多刚好落在了两肩。

像个独行山间的隐居修士那般。

这是一身纯黑色的纹龙长袍,也是日中给他选的新服。

按照龙国的风俗,男婚纹龙,女婚纹蛟。

按照夏荷的故土来,本该买云凤国的华凤婚服,可惜因为两国最近关系紧张,带有结合意味的东西,基本上都买不到了。

此时大约六十多名灵宗和地灵宗的人,也都在这里忙着妆点灵宗的大堂,或者准备糕点和午饭。

于此同时,将近五百多名来自各处的修士,也都集结在了燕林山下,绕过地灵宗往上包围着。

“多谢杜兄弟和弟妹相送,我要先去地灵宗打听一下宗主,而且今还是测灵根的日子,应该会有很多人前来求道,不如一起去看看今年的门徒资质如何?”

燕林山下地灵宗外,一个穿着日辉道袍的中年男子,面部有着许多裂开的疤痕,扯着缰绳面对后面同乘一匹马的夫妇朗声道。

虽大城内五年一度会举行测灵根的大典,但是其余的时间大部分人少的宗门,还是会照常举办测试灵根的聚会的。

当然,如果有钱的话,哪去都可以。

“白大哥既然邀请,那我跟木容就多留几日也无妨,而且还要拜托白大哥跟宗主提一下木容的事情。”

坐在前面的人名叫杜星,如今已有三十年华,神采飞扬不输青年之态。

倒是坐在后面带着黑色面纱,抱着他的黄木容看起来不太好,露出的额头跟手腕部分,有许多黑色的斑点,环抱着杜星的手臂也显得虚弱无力,只是搭在了他身前的马鞍上面。

脑袋也低着贴在了杜星的后背。

“放心好了,宗主神通广大,见识通彻地,肯定有方法救治弟妹的。”

这日辉道袍的中年人,正是在五行国养赡白沧海,巧合的是住了没几就遇到了这对夫妇前来求救。

不知道这女子中了什么邪毒,刚刚孕化的神元带着邪祟意念,据是他俩曾经逃亡去过上古战场,然后就一直在古森国里面求药救治。

甚至是住在野沼泽曾经血刀门出身,掌管《药金经》的黄柳刀对此依然束手无策;连同上古基业最善用毒甚至把毒玩成解药的叶家,面对黄木容的情况也无可奈何。

不过,白沧海倒是听,宗主白江叶曾经跟这样的敌手交战过,甚至是连黑木都跟着杀了很多这样的修道者。

而且,皆都是已经孕化神元的修道者。

所以,白沧海在修养伤势的期间,让他们留在了身边,跟随着一起回灵宗,顺便在路上保护一下自己。

毕竟龙国也是玄道宗的领地,有许多暗哨和眼线。

却在这时,杜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慌忙握紧了腰间的一柄长剑,常年逃亡的生涯让他对危险有着生的敏锐。

连同白沧海也跟着一齐往燕林山高处看去,只见许多隐匿于山峦和林间的修道者,乱中有序的往上面心移动着。

“这些人,都已经修成元核,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白沧海皱着额头,那狰狞的疤痕也弯曲成蛇,十分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会不会是玄道宗的又来找茬了?”

杜星松开了手中的剑柄舒了一口气,他听白沧海过,脸上的伤就是玄道宗打的。

那爆裂元灵的符宝丢出之后,就被玄道宗的金元灵长老打了回来,生死之间是李云筝挡在了他的身前,那符宝也嵌入了李云筝体内爆裂开来。

元核瞬间被那长老收走,紧接着白江叶手中白刃变成黑色,斩断了那名长老的双腿,就在欲要杀死他时,被一个光头用禅杖拦住,就此那五个长老才得以逃脱。

感觉这件事不妙的白沧海赶快策马去霖灵宗,杜星也紧跟着一同离去。

……

“快点啊,那个人要追过来了。”

此时的夜莺正拉着青阳慌慌张张的奔跑着,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一眼。

好像有什么危险在后面追着她们两人。

原本两人在一间阁楼守着那个白衣女子,不知道怎么从窗口飞进来一缕火束,直接幻化成一个蒙面人要杀了她们两个。

好在夜莺有之前从王道洪身上被夏荷抢来的金灵盾符宝,没有被一掌打死,但是顷刻间那符宝也直接碎裂没了作用。

在夜莺她们逃出来之后,那个蒙面人也没追赶,好像是专门来找那个白衣女子的。

然后夜莺就拉着青阳一路逃窜,此时已经离开了墨鱼镇。

“伤我爱徒,加倍奉还!”

没多时,两人走进一片树林,就见到了那个背着白衣少女的蒙面人。

“你别过来,我们可是地灵宗的人,不然你也别想安然离开这里!”夜莺把青阳护在身后,手中取出一枚符宝往里面注入着金元灵。

“地灵宗又怎么样?即便你们一个是灵宗,一个是地灵宗,老夫也不怕!”那蒙面人大喊一声,身前出现一层火元灵的罩子,脚下生风直接背着白衣女子跳了过去。

嗯?有人在打架…

“婵儿,你在这坐着,我去那边看一眼,确认一下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距离夜莺大约五十米的山林处,一个火红头发的青年背着一柄黑色长剑,这剑身犹如墨夜,通体没有刃口,像是集市上称量物品的秤杆。

只是稍微有些扁平的两侧,还能辨认出来是一把长剑。

“嗯,婵儿哪也不去。”

坐在黑马上的短衫少女,抬头乖巧的应了一声。

然后这红发青年脚下用力从黑马上跳向树干,一跃一跃的去往了战斗的方向。

“嘿,木婵,这么巧啊!”

当木坤蛟离开不久,木婵坐在马鞍上面一直安静等待时。

在右侧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夏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我只是路过的,在自己家转转而已。”

一名穿着朴素白袍拿着扇子的青年,从一棵树后跳下马鞍,欢喜的走到了木婵面前。

正是一直跟踪兄妹两饶夏北游。

“我哥哥不让我跟你话…”

“哎~没事,他只是不认识我,以后就不一定了,你先把这个拿着,这次我听木大哥的任务很危险,你拿着它能保护好自己。”

夏北游听到木婵的话嘴角一抽,有些尴尬的从腰间取下两个玉佩。

伸着手递给了黑马上的木婵。

“我有哥哥就能保护好我了,谢谢夏公子的心意。”

木婵听木坤蛟过,这些玉佩都是玄道宗的宗主亲自做的仙符,即便是木坤蛟也不能伤害他分毫。

于是木婵伸出柔嫩的双手把它们推送了回去。

“你这话的,如果现在你遇到的不是我,是不是就危险了?拿着吧,我还有很多!”夏北游用手背抹了抹鼻子又把玉佩送了上去,放在马鞍上面就跑开了。

“公子,你是不是喜欢她?”

树后牵着黄马的骡子,见到夏北游开开心心的走回来,跟他问了一句。

“哪那么多废话,我先上山去看看,你把马栓到地灵宗去吧。”

夏北游拿着扇子敲了一下骡子,有些不满的驱赶着他。

“可是…”

“我爹随叫随到,你可是什么可是?!”

夏北游没好气的握紧了扇子又打了他一下,这扇子每个玉骨上都刻着细密的符文,和那张御鸣曾经手持的蓝色灵符纹路看起来差不多。

“恩公,救我!”

此时夜莺已经蒙面人打翻在地,青阳也被他踢得左脸肿胀,带着黑色的焦糊破皮,刚好看到了十米外站在树干上的木坤蛟。

那一头火红的头发,自然让他记忆深刻。

见他似乎想要离开,忍着膝盖被压弯的疼痛,慌忙大声呼喊了一句。

“还有帮手?”

蒙面人背着昏迷的白衣少女,移开放在青阳膝盖上的右脚,转脸看向十米外的树上。

不过,这一眼却让他怔住了。

“这个人,你不能杀。”

站在树干上的木坤蛟冷眼看着蒙面人,似乎也认得他。

“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况且这里不是玉阳国。”

蒙面人两眼阴寒,似乎很不喜欢木坤蛟多管闲事。

“我救过他一次,你要是当这着我的面杀了他,岂不是很不给我面子?”

木坤蛟完背后的长剑猛然飞去,直直的落在蒙面人脚下,毫无声息的插入地面,只留一个拴着红色绳丝的剑柄微微摆动。

“那你最好时刻盯着他们,不然……哼!”蒙面人气得呼吸急促,面罩也一鼓一鼓的,然后愤然转身背着白衣女子。

脚下纵风离去。

当他走后,木坤蛟的那把黑剑也从地上飞起。

再次落入背后的绳带里面。

青阳还未道谢,就见木坤蛟已经离开,于是爬起来走到口吐鲜血的夜莺旁边,看着眼睛微睁不能话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药……”夜莺手指动了动没能抬起来,微弱的了一个字。

青阳迟疑了一下,闭着眼睛摸索了一会取出一瓶丹药。

赶快取出一粒黑色药丸给她喂了进去。

“快点离开这里,上山去找我姐,其余的门人应该都在里面。”

夜莺吃完脸色涨红,调息了一会也喂给了青阳一粒。

然后两人相扶着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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