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
程默匆匆的跑出嫣雨家,在小区里找了一圈不见人影,然后又开车到别处去找,车子上,他给莫朗打了电话,麻烦莫朗和司丝一起帮着找嫣雨,想到嫣雨那只鲜血淋淋的手掌,程默担心的几乎要疯掉,必须尽快找到嫣雨,她这样跑出来,如果倔强的不肯去包扎伤口,血流多了,后果不堪设想,这样想着,程默的心更加担心又紧张了,这一刻,他也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伤害了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跑出来的嫣雨其实并没有走远,她躲在楼道里,看着程默进了电梯,下了楼,驱车离开。她想回家,可是门被关上了,她没带钥匙,手还在滴血,她有些晕血,站在楼道里,看着掌心的伤口不止的往外流血,她觉得浑身都软了,虚脱着,她走出了楼门,迈步往前走着,她要去小区外的诊所把血止住,鲜红的血让她害怕的颤抖。
正午的大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她,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了,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朦胧中,她只感到有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声音在叫她的名字,“冷嫣雨!冷嫣雨…”
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他是谁,可是两眼皮已疲惫的睁开不得,只知道那人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夜深了,程默、莫朗、司丝三人从中午一直找嫣雨到晚上都没有找见,这会儿,他们坐在星月酒店的大厅里,看着程默焦虑、担忧、自责的神情,莫朗安慰着:
“程默,你别太着急,嫣雨她这么大个人,不会走丢的,只不过她现在不想见你,等她平静下来,一定会和司丝联络。”
“程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嫣雨,她痛恨别人欺骗她,而你却给了她这么大的一个谎言,她那么爱你,为你妹妹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啊?”司丝生气的质问程默,得知了嫣雨为何与程默分开的理由后,司丝就一直气愤,想到现在一定痛彻心扉的好姐妹,司丝心里既为嫣雨难过,更为她担心。
*
阮博远的家中,嫣雨依然沉睡在床上,阮博远靠在房中的竹椅上一边品着茶,一边观察着床上沉睡的人儿,想起中午他驱车到达她家楼下时,看到她举着流血的手掌摇椅晃最后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幕,他心中不免对这个他多年未见的女同学感到深深的好奇,想必,她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吧。
清晨,嫣雨醒来时,看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中,正疑惑着自己在哪里,面前墙壁上的照片解答了她的疑问。照片上的人是阮博远,他浓眉大眼、笑容温暖,一脸亲和的模样,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里是阮博远的家?怎么会在这儿?
嫣雨不禁疑惑的问自己,
“咚咚咚”,这时,卧室的门响了,阮博远推门进来。看到已经醒来的嫣雨,他笑着说:“你醒了,没想到你这么能睡。”
“我…我怎么会在你这儿?”她疑惑问。
“哦,昨天我有事找你,因为没有你的联络电话,就去了你家,那天我送你回家,记住了地址,但是刚到你楼下,便看到你晕倒在小区里,掌心在流血,我把你带到你们小区附近的那家小医院,给你的手掌止了血,包扎了伤口,医生说你没事,晕倒应该是因为晕血,不用住院,我不知你住在哪个房子里,也没见你身上有带钥匙,就把你带来我家了,结果你这一睡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呵呵。”阮博远有点憨憨的说了一通。
嫣雨这才了然,对阮博远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你啊,打扰你了。”
“别这么客气,我们是老同学嘛,帮点小忙算不了什么。”
嫣雨很感激的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老同学,记得那天伤心欲绝的从疗养院里出来时也是遇见了他,他还热心的送她回了家,这次她迷迷糊糊的晕倒了又是他帮忙。
“哦,你一定饿了吧,我买了早点,一会儿出来吃吧。”他又笑着说。
“嗯,谢谢!”嫣雨点头。
阮博远家的房子有一百几十平,干净整洁,就像阮博远的人一样,给人清新的印象。
餐桌上,他把给嫣雨买来的那一份卷饼和豆奶递到面前,看看表说:
“快八点了,你几点上班啊?”
被他这样一问,嫣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他说:“麻烦你借我用下电话。”
“哦,好。”阮博远掏出裤兜里的手机递给她。
嫣雨拿着手机走向了阳台。
她给公司打去电话,为自己找了个借口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现在的心情和状态都不适合工作,随后,她又给司丝拨去电话,她能想到自己昨天跑出家门后,司丝得知后一定会很着急。电话中,她没有告诉司丝自己在哪儿,只是向闺蜜报了平安,说她想给自己点时间平静下来。
打完电话从阳台回到阮博远家的餐厅里,嫣雨又请求老同学帮她一个忙,她告诉阮博远,因为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钱、也没有身份证不能去住宾馆,所以她请求阮博远帮她租个房子、借她点钱,她说她不想回家,她想躲在一个不能被找到的地方静一静。
没想到,阮博远不但爽快的答应了帮忙,还主动把自己的房子让给她住,他说他朋友的家就住在附近,他可以去那里。嫣雨感激的不知该对这个老同学说什么是好,只是欣然的接受了阮博远热心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