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令人伤心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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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阮曦瑶便起床，趁着还有月色，便一个人拿着容器去公园里收集露水，回到家时已经是满满的一壶了，柳哲恩和童珍起床便闻到久违的茶香，两个人一路被香味儿牵着鼻子来到了露天阳台，阮曦瑶正在烹煮着茶汤。
“天天是能喝道阮曦瑶煮的茶，可我知道今天的不一样。”童珍穿着睡衣说道。
“那是因为今天是用露水煮的茶汤。”柳哲恩嗅了嗅说道。
“还是哲恩的鼻子厉害，我今早去收集露水了，你们赶紧去换衣服洗漱，过来吃早茶。”阮曦瑶一身白色的曲裾大氅，闲散的发髻，如同飘逸的仙子。
待柳哲恩和童珍洗漱好了坐下来时，茶汤已经煮好了。
“哇，好久都没有喝到阮曦瑶烹的茶了，今天真是开心。”柳哲恩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
“是你有口福了，真是便宜你了。”童珍说道。
“你都说天天能喝道阮曦瑶的茶，怎么说是便宜我了？”
“我又没结婚，你没结婚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哼，不和你这样不婚主义的人说话，假小子。”
“你……”
“好了，静一静，还能不能喝茶了？”阮曦瑶放下茶壶说道。
两个人算是静下来了。各自品尝着茶汤。
今天的阮曦瑶看着好奇怪啊，昨晚情绪那么低落，怎么今日如此有雅兴，柳哲恩和童珍相互对视了一下，佯装着喝得很认真。
一壶茶直到喝得一点也不剩，柳哲恩饿得差点要把茶叶给吃了，生孝之后怎么变得这么怕挨饿了，大清早起来，什么也没吃，喝了一肚子水。
“什么时候能吃饭啊，我好饿啊。”柳哲恩忍不住捂着肚子说道。
“厨房有早餐，你去吃吧。”阮曦瑶淡淡的笑着说道。
柳哲恩听了二话没说，跑去厨房拿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过来，津津有味的吃着，童珍看着是一脸的嫌弃，好好的早茶，被这么打断了，真是结婚之后越来越俗气了。
“好好吃啊，我还要吃一碗。”
“怀孕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能吃？生了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童珍问道。
“你懂什么，饿了就要吃。”嘴里的粥还没咽下去救说道。
“你还是吃完了再说话吧。”
“我……我停留在世间的时间不长了……”许久，阮曦瑶放下茶杯，“你们一定要忘记我。”
阮曦瑶的话差点把柳哲恩给噎着了，喉咙估计给烫起泡了，迅速放下碗筷，找了杯凉水给咽下去降降温。
“……你……你说什么……”童珍抢在了柳哲恩的前面问道。
“你知道的……我……”
在阮曦瑶的眼里童珍收到了相关的信息，童珍立即沉默下来，内心里充满了自责与懊悔。
“阮曦瑶，你说什么啊？”柳哲恩见阮曦瑶不说话，转而看着童珍，“童珍，你知道什么？”
“我……我……”
“没什么，只是已经过去了的不重要的事情，今天我想告诉你们，提前和你们说，就不会有突然离别的悲伤。”
“阮曦瑶，你不要胡说，你是我拿命换来的，不能就这么走了，这样岂不是对不起我？”
“对不起，哲恩，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子，生命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却能拿来救赎我，也正是因为你用命帮到我找到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你的恩情我真的是无以为报，只希望你们一家三口平安幸福。”
“阮曦瑶，你在说什么，我不要什么回报，只要你能陪伴着我们就好。”
“傻瓜，每个生命都有定数，到了时间就会离开，这是亘古不变的。”阮曦瑶淡淡的笑着说，“你现在看看我，慢慢的老去，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烹茶了，现在腿脚也不能和从前那样利索了。”
阮曦瑶淡然的笑容让整个气氛急剧凝固下来。童珍的内心快要崩溃了，如果当初，可不会有如果。她看着阮曦瑶的眼睛，见阮曦瑶只是冲她淡淡一笑，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阮曦瑶，我不管你和宗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希望你都不要因为这个吓唬我们好吗？”柳哲恩面部神经在轻微的抽搐着，声音有些哽咽。
“不是因为宗澈，是真的要离去了，我也找到季成了，也和他相爱一场了，算是了了心愿了，这样即使在冥界里待在鬼帝的身边永世都不会后悔。”
阮曦瑶的话更是刺痛了柳哲恩和童珍的心，三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曾经爱过，如今安好，便可放下心。
直到敲门声打断了这凝固的氛围，童珍起身去开门，是裴宗澈。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童珍湿着眼眶问道。
“我相见阮曦瑶，她在家吗？”裴宗澈没有去理会童珍的问话。
“她在阳台，你去吧。”
童珍让开了路，裴宗澈直径去找阮曦瑶。
见到现场气氛有些紧张不知该怎么开口，许久，他才说道。
“阮曦瑶，不管你作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的。”
“有好的开始，不一定就有好的结果，我们在后花园里相遇时，你便告诉我，要唱歌给我听，你可知这句话是我记忆里最深刻的话语，是你先打开了它，便注定了你与我的缘分，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我没有后悔，我在世间懂得时间也不长久了，剩下的日子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过。”
“不，阮曦瑶，既然你没有后悔，剩下的日子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我真的想与你……我们不是……”
“那是我的回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点回忆了，我不希望你将它打破。”
“那现在我们算什么？分手了吗？不再爱了吗？就当没有发生过吗？”裴宗澈不敢想象没有阮曦瑶的日子，那两个刺心的字他不敢说出口。
“你们走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裴宗澈不想离开，他站在那里看着阮曦瑶，柳哲恩和童珍也不好上去劝，他们也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今天裴宗澈会说出分手这样的话，这是千年的爱恋，怎么能这样轻易的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