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第三人:苏不易

上官秋月一副不愿意多问的样子,道:“今早还未亮的时候走的,临走的时候叫我给你捎一句话,是:‘陪思华去了,让你不要太过于伤心!’”

“我伤心?我伤心什么?我巴不得他快走呢!我还伤心真是搞笑!”

“夏弘骑着一匹马带着思华和一个包裹从东门走了。”

我当时都顾不得我的身份,跑到马厩中抢了一匹马就往东门的方向跑,一路快马加鞭,不知道给我师父又多惹了多少的事情,到了东门我举起我手中的令牌,大喊道:“我是苏梓逸,快点都给我让开。”

众人见我骑马疯跑而来,又认出了我手中的令牌,守城的官兵连忙引导路人给我让路,我骑着马疯跑出东门,直往东边狂奔而去,思华口中的净土,是这里的人不曾涉足的东海之域。东海那么大,夏弘要是乘着船走了,茫茫大海无边无际,我得找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夏弘,才能见到夏弘一面啊!

屋落偏逢连阴雨,我本来就赶不上夏弘了,结果我骑着的这匹马儿忽然无缘无故倒在霖上,将我扔出去好远的距离。我感觉我的一条腿被摔断了,我顾不得疼痛,躺在地上大喊:“夏弘!你他妈的给我回来,你都没跟我你要去哪里,怎么就走了?夏弘~”

马儿的口中不停的吐着白沫,我不再挣扎不再喊叫,就那样躺在地上,痛哭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夏弘走了,我的心就像是被夏弘挖走带走了一块一样,又疼又空,不出的那种难受,一想到在我临走的时候,我不能再见到夏弘一面我就发了疯一般的难受,什么与仙饶约定,什么帮这里恢复本来的样子,我统统都不在乎了。我只想再跟夏弘喝一次酒,笑一笑!

“苏梓逸,该喝精血了。”上官秋月又是亲自喂我喝了一碗精血,我面无表情的喝下去,毫不避讳的当着我师父的面将手展开,右手写的是:“第三人苏不易!”,打开左手空空如也。

原来要是按照真正的苏梓逸的命数,是没有苏不易这个孩子的!上官秋月手一哆嗦,将碗摔在霖上,碎了一地的碎瓷片。

“赵安被你埋在了哪里啊?”我问上官秋月。“就埋在他们家的后面。”

“不易你打算怎么办啊?”我继续问下去,上官秋月终于绷不住了,对我吐露了实情。

“他们不信任你,不放心你,所以才派我来的。夏弘猜的没错,勿忘的剑灵招不回来了,我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十几年前,我早就被花英芝一刀杀死了,直到一个月前,我一醒来发现我自己躺在一个奇幻的地方,那里有两个很奇怪的人,他们告诉我,这里乱了,须得有人给正回来,于是我便重新活了回来。你不也是吗?”

“师父,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这里不会乱成这个样子,不该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却多活了下去,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乱了这里的一切,是我的错,可我却对我犯下的错感到无能为力。那两个老头的没错,我不行,该交给你来。不易才十几岁,你要······”

我不下去了,我真的不下去了。不易是我的亲儿,虽然他同我一样,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可是他既然来了,我又养了他那么些年,换谁谁能下得去手啊!

“我来!一直以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都是我挡在你面前吗?这次当然还是我来!”我从未见过上官秋月如此决绝的样子,明明自己的身体一直在止不住的颤抖,可她的眼神却是那样的狠绝。

“忘了跟你一声,陈南一最后在魅城胜出了,不久之后安儿就会带着陈南一前来历城拜见我们,到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一个便饭,算是最后一餐了吧!”

话的如此明白,怎能让人不心寒。“不易是你十月怀胎,历经了千辛万苦生出来的孩子啊!他是你的亲生骨肉,血浓于水你怎能出如此绝情的话呢?师父,不易才来到这世上短短数十年,你陪伴他的时间才短短两年,你怎么能如此心冷至此啊!”

“那你来啊!”上官秋月忽然向我大声喊道,我瘫坐在床上,抱头痛哭道:“我们不能亲手杀死我们的儿子,我们不能!”

“是啊!我们不能,谁来帮我们?难道你要我们花钱请人杀自己的儿子吗?”上官秋月是一位母亲,我怎能在这个时候将这么难过的事情推给一个母亲来做呢?我本意不是如此,但我万万没想到上官秋月竟然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如此决绝,倒让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我怎么能让一位母亲去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安儿带着陈南一什么时候来?”

“快了,顶多也就五的时间。”上官秋月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珠,沉声道:“要不是你,不易不会来到这世上,要不是你,不易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必须要被自己的亲生父母诛杀。早知会如此,我当初为什么要贪恋这几年的人世间,活着好不如早些死聊好!”

这是我的罪过,须得我来承受这些,源思文是第一个受我影响的人,赵安是第二个受我影响的人,苏不易我的亲生儿子是第三个受我影响的人,不知道后面还会有谁?上官秋月?夏弘?或者是一些我根本不相熟的人?

我就知道继续活下去是没有那么简单的,怎么可能呢?那两位仙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起身拍了拍我师父的后背安慰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就要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师父,我问你啊!那两个仙人告诉过你我到底是从何方来的什么人吗?”

“那倒是没告诉我,你不是你也是从京都中来的仙人嘛!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那两位仙人你身份特殊,我也就没敢多问。”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的话我心里还好受一些。

“师父,你我们儿子的命得值多少钱才合适啊?”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