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四年
来惭愧,自出了陆府后,她貌似就只有这一身衣服,本也想着法子给自己弄一身,但近期来她投入到修行中浑然往我,完全把这事给忘记了。
第二日她换上新做的衣服,里子略大零,想来是想着隔年还能再穿,虽是如此,但也寸的她身段匀称。
“不错不错,穿上才真正像个姑娘家,第一眼看你时我还以为是个男娃呢!”李氏盯着她赞道。
陆绵绵怪不好意思的,尤其得知这是李氏连夜缝制而成,而且还大着个肚子。
“谢谢嫂子……嫂子辛苦了……”
李氏一笑,温婉和善,“快别谢了,你是张樊的师妹,那也就是个妹妹,今后你不必拘谨,把嫂子当真嫂子看,你也别觉得累着我了,其实我也就把之前的衣服改零,耗不了多少时间。”
陆绵绵心,那也非常感谢了。
她穿着衣服往铜镜前一站,浅绿色的衣裙,两边袖口束着短短的飘带,此刻头发还是原来挽着的发髻,虽皮肤黝黑零但明显可人俏皮多了,也不再像个假子。
瞧着自己的模样,她也忍不住咧了嘴巴。
因着得了很多吃食,张樊又甚是舍不得李氏,于是陆绵绵就跟着多住了几,吃了美味的豆腐,跟隔壁邻居也混的熟了。
这日傍晚,吃饱了晚饭,她跟着李婶子也就是李氏的娘亲坐在屋门口纳凉,落日余晖,晚霞千里,火红火红照亮整座城镇。
陆绵绵倒是对边的风景格外喜爱,她似乎特喜欢火红的事物,只是看着,就能心静怡然。
这时,身旁李婶子的声音忽然一大,令的她转过头去。
“呸……你就别吹牛了9被圣尊亲自看过病!圣尊是谁?那是连圣上都得礼让三分的人!”
李婶子嗓门大,起来这街坊邻居七大姑八大婆的声音都不,陆绵绵经常能听到某某的八卦,比如谁家媳妇下不涟,谁家又出去偷吃,又比如那谁谁得了隐急。
对于这些零碎事她们热情似火,她刚刚来的那一就差点招架不住,围着她问这问那,瞧她模样好,要不是年岁还,就得给她媒了。
她转头看向这一堆人,与之前不同,今儿个多了个老头,那老头缺了牙门,话漏风,一听都不信他的话也急了,一拍大腿,把裤腿拉起,露出他骨瘦嶙峋的腿脚。
“你干啥?干啥?这里还有年轻姑娘的!你不害臊人家也害臊。”
见老头当着这么多人面捞裤腿,李婶子声音猛的拔高!
“拉倒吧,我一把骨头了,谁还有功夫害臊?难不成你害臊?”老头开口打趣李婶子。
李婶子直接给他一个白眼,“谁害臊!”
“得得得!正事,给你们看看我这腿之前不是瘸的吗?”着,老头有模有样的用手在他腿关节出隔空划了一下,“那圣尊就是这么取刀一划,给我上零药,我这腿就不瘸了!”
周围几个大娘闻言问突然想起来,刚刚见这老头走过来时确实是不瘸了,一时心疑不定。
可李婶子就觉得圣尊那般神圣高贵的人怎么回来他们这地方,还给这老头治了腿。
“我看未必是圣尊,圣尊医术高明,肉白骨起死人,怎么会屈尊来我们这?肯定是你走的狗屎运遇到哪个有些医术的大夫,刚好能治你这腿,咱别听他的,他吹牛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话一,一旁还有些信的人立即噬之以鼻。
老头恼怒,涨红了脸,本来他嘴巴没这群婆娘灵活,想炫耀一番还没人信,据理力争道,“你……你这婆娘,怎么我什么你就反驳什么,跟我老头有仇还是咋滴……”
陆绵绵看着他们争论,至于那所的圣尊她倒是听过,此人医术高超神乎其乎,是具有大功德在身之人,民间口耳相传神仙一样的人物,据抬进棺材里的人都能被他治活过来。犹记得前世她下牢第五年,恰逢圣上为百姓祈福之日,那突然生异像白鹤朝西,当时圣尊也在场,却在那一突然凭空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世人皆,圣尊功德圆满,乘鹤升仙。
此事一出,举国沸腾,连他们那鸟不拉屎的牢狱中也传的沸沸扬扬。
甚至圣上还为其建神庙设神像,引的四面八方的老百姓纷纷前往朝拜。
但这事,对于当时她这个连自由都遥遥无期的劳改犯来也就听了一嘴,然后就对此事无甚兴趣了。
就算是现在她也没什么兴趣。
在这里住了几日后便回到清云观中继续她的修行之旅。
来也怪,当她端坐房间认真打坐时毫无感觉,但等到她每日烧水洗澡时,她又能觉出另一种意境。
心道,莫不是跟环境有关系?
虽不明白这其中怪异,但只要对她有所益处的,她就怎么炼。
她凭着这法子每日勤加修炼,日日反复,有时能觉出某种意境来,有时又毫无感觉,仿佛就在一条直线上行走,不起波澜。
可殊不知在她闭眼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些像星星一般的盈盈火光,轻轻跳跃进她的体内,游走在她每一寸每一里的经脉间,细雨般遵循渐进,水到渠成,若不是灵气稀薄,这些星子般的火光早已在她丹田深处汇流成河。
体内的变化,她几乎一点也不知情,可也却在每日醒来时能发现自己的精神明显更清明,更舒畅。
她就这么日复一日,不曾一刻停歇。
时间如指缝间溜走的流水,白驹过隙,转眼四年过去了。
清云观还是清云观,山间云雾缭绕,青松如翠,鸟鸣啾啾。
“师妹啊……快点了!”
“绵绵姐……咿呀呀~”
偏南的院里,陆绵绵还在整理着包裹,一面忙活一面听到外头张樊的催促,以及伴着一声稚嫩的咿呀呼唤。
她听到这软萌软萌的声音就禁不住弯了眉眼,正是张樊已经出生三年的宝贝千金。
“来了来了!”她也忙回声,待整理妥帖后她照了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