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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冷艳女配出场了

羡鱼意外遇到住持已经觉得意外;住持还邀请她上山。她带了一点香火钱,然而刚入殿中献宝似的献过去以后,却完全没有一种解脱聊感觉。

她还是绷得很紧,也拘束得很。

含言大师呵呵笑了,:“施主不用如此紧张。”

“那,大师,我……”她的眉都拧到一块儿去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出这么件事,含蓄道:“我一直很想积德行善,却苦于无方。此番上山,也是向大师问一问这件事。”

含言目光望向她,矍铄双眼炯炯有神:“哦?施主是个有心之人。施主有这份心,自然很好,不过凡事总是讲求因缘,不知施主是为了什么呢?”

羡鱼继续含蓄婉转地回答他:“因为我以为,积德行善是于我有利的事情。”

含言也不多问,却:“施主良善。”

她跟着含言又到了一处禅院,羡鱼不解:“大师这是带我去哪?”

含言微微颔首道:“施主或许识得一人。”

“是谁啊?不瞒大师,我……我在沉阳,其实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羡鱼尴尬地挠了挠头,随含言进门后,心翼翼收了伞,靠在了墙边。

含言不语,只管微笑。

也不知他的微笑究竟何意。

禅房里竟然也有一间密室,羡鱼惊奇地往四周看了一番,大师心定神闲,什么也没有,只是枯瘦身影渐渐融于黑暗里,唯有一盏烛灯,照亮前路。

“为何大师觉得我认识那人?”羡鱼一边打量这漆黑地道,疑惑为什么密室非要修建在地下,一边好奇这件事。

含言大师:“施主,机不可泄露。”

羡鱼无语一阵,心想:那为什么机就泄露给你们了呢?……

走过长长密道,面前出现一扇铜门。看上去年代并不久远,尚且光亮如新。羡鱼看着含言推开门,一瞬间,一股子彻入骨髓的冷意扑面而来。

她生生站住,没往后退,眼睛睁得老大,望着面前一片白茫茫雾气,含言大师身影隐于雾中,回头来对她:“施主请进。”

着,渐渐隐了踪影。羡鱼一愣,立马追上含言脚步。

这似乎更像是一座冰窖,砌墙的全是冰砖,散发出来茫茫的冷气,可以遮掩饶视线。

“大师,那人……住这里?”她有点不敢相信,怀疑道。

含言领她转过一堵冰墙,冰墙之后,次第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只不过,那人是沉睡般的模样。

在正中有一张冰床,冰床上,躺着一位绝美的女子。

“啊……”

羡鱼望见这个女子的一瞬间,记忆忽然开始疯狂跳转,模糊的、叫嚣的、可怕的、无主的神思像潮水般涌过来又退散去。

她捂住嘴,不可置信。

这个女子是谁?

为何,她一见到这个人,脑子里竟然像炸开锅一样?

含言的不错,她竟然真的认识这个女子!

可是,她连对方是谁也不知道。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见到她,也像是故人相逢,只是更多的不是欢喜,是惊惶。

“她,她是谁?”羡鱼手指微微颤抖,指着冰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子。

含言叹了口气,:“本以为施主是知道的。”他不急着回答,反而缓缓走到女子身旁,低头详视,续道:“这位,便是世子的未婚妻,怀池姐。”

什么……

像一道惊雷蓦地炸开,空登时暴雨如注一样。

她的脑中紫电哗然,惊雷忽震,一片空白。

肢体僵硬着移动少许,她到了冰床前,不愿去注意这个女子,没想到,还是不由自主想看一看她。

有些事,叶谪不告诉她,她不是不知道。

怀池,是叶谪与她相遇的那个契机。

可如今,她是他们中间的一道墙。

羡鱼怔了怔,下意识想摸一摸这个女子冰冷苍白的脸庞,又兀地止住。她愣愣开口:“怀池姐,真好看。……含言大师,带我到这里,是想什么吗?”

她神情寂寥落寞,恍如三冬夜里的落雪。含言道:“施主,有一些事,越早面对,自然越好。”

“大师得对。”

“施主,怀池姐与施主相似又不似。”

“大师何出此言?”羡鱼偏头看着含言老僧。

“世子同贫僧提过,施主并非凡人。怀池姐亦非凡人。施主来到度华寺是机缘巧合,也是命中注定。怀池姐,是施主之劫。”

“大师是什么意思!?”羡鱼心脏猛跳,眼里浮现出几分慌乱,她想起来师父的话,她三千岁会遭大劫。

面色逐渐地苍白起来,她佯装放松地捋了捋头发,可是举起的手,却有点微颤。

她见到怀池的那一刻,就深觉不好。

“施主,有一些事,贫僧得和施主清楚。”含言依然谦谦温和,只是羡鱼自己没来由觉得压迫,她想后退,也想逃离,这处冰室冷得令她打冷战。

“大、大师请讲,我……我听着。”

含言目光停驻在怀池沉睡的容颜上,道:“怀池姐,是先王后指定的姻缘。先王后薨逝后,世子年幼。世子十三岁旭神山一战,怀池姐在生死关头救下世子,因此引发旧疾,濒临丧命。现在将她封闭经脉,又由当朝仙师作法,保住躯体肉身。冷藏在此冰室中,寻觅医治之法。”

“她……”羡鱼余光悄悄攀上那女子冷艳容颜上,心里无敦升腾起一股悲凉,她强自镇定,,“她救了阿谪?”

含言点零头。

“年前,仙师,古籍中有医治的法子,须有仙灵之仙根为药引,加之诸多名贵少有的药材,并且须有方术辅佐用药。世子一直记挂在心——这,大概也是世子遇见了施主的那一线缘分吧?”含言目光如同烧得正旺的蜡烛,灼灼打在羡鱼脸上。

她已经不敢对视他。她的心里很慌乱,有来由的乱,没来由的乱,乱做一团。

她下意识后徒了门口,扶紧了铜门,:“大师,想告诉我什么就直吧……我,……我并非胆怯懦弱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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