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初识人间辛

夜

月亮拨开了厚厚的云层照耀着大地，明将会是一个美好的晴。

红娘心想回头一定要跟丙乙一声，你师傅就是你师傅昨还要死不活的人，吃了他的丹药今就能蹦能跳能气人了。

上官怡康已经无碍，四人一大早就出发去追赶宋闫他们，花叶兰和红娘两个都不会骑马，但是租轿子又太慢，于是会马的上官怡康与程文绪各带了一人。

红娘别别扭扭的坐在前面恨不得离上官怡康八丈远，一脸的不情愿。

上官怡康轻笑出声，“如果你不想掉下去最好抓紧一点。”

上官怡康完突然加速，红娘一个不留神因惯性向后倒去，撞到了上官怡康的胸膛。

“你故意的吧，你这人真是，你觉得你还是个人吗？”如果不是碍于程文绪与花叶兰二人她早就自己掐诀去了，还骑什么马呀，受罪不还受气。

上官怡康内心一片坦然，倒是没有再故意整红娘，速度平稳但不慢，远远的赶超了程文绪。

程文绪速度不快不慢因为花叶兰第一次骑马，他怕她会不舒服所以便慢下来许多。

骑马的速度要快过马车运粮款速度许多，程文绪与上官怡康商议过后决定先一步去到北方，观察一下灾情。

越往北走越能看到大批的灾民在往南去，拖家带口只为活命。

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迈着沉重的步伐远离那个生养他们的地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有很多人挺不过这条路，最终死在了背井离乡的路上，但至少他们曾经为了活着努力过。

“二丫，你别吓娘，你醒醒。”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抱紧着怀里的孩子，那孩子不过七八岁的模样，紧紧的闭着双眼，再也唤不了一声娘。

女子颤抖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挤出凑到了孩子的嘴边，“二丫，来喝娘的血，喝了就不饿了。二丫，你倒是张嘴啊。”

绝望像一张网一样紧紧的罩着这个女人，同行的人拉了她一把，“妹子，孩子已经死了，把她埋了吧。”

女人像是被触到了某一根神经，猛地推开了那人，“你闭嘴，我闺女没死，没死。”

看着她状似癫狂的样子，同行的人叹了口气，疯了。

女子将孩子紧紧的抱着，手轻轻的拍打着孩子的背，仿佛孩子只是睡着了，悲山绝望眼里一滴眼泪也没有，只是无神的看着远处。

红娘远远的嗅到了生魂的味道，那是人类刚刚死去之时最后一魂离开留下的味道，又有人死了吗？这一路已经见过太多饿死的人了。

尽管她的万相袋内放了好多吃的，但是这些对于那些人来背水车薪，她救不了所有人，这是一个她不想承认但又不争的事实。

红娘对上官怡康了句，“再快一点。”

这一路的死亡对于上官怡康来根本不算什么，他也不是很在乎，但是他能感受到这个自羽他救命恩饶名叫红娘的女子情绪上的变化。

上官怡康没有多余的话，甩起了马鞭，加快了步伐。

“驭。”

上官怡康翻身下马将手递给了红娘，红娘却从另一边自己翻了下来，徒留上官怡康看着自己的手出神，刚刚伸手就像是身体的本能，好像本该如此。

回了神就看见那个的身影在给灾民发吃的，明明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却对别饶生死那么看重，他可真是看了她。

看见一个穿着不凡的姑娘在发吃的，饿红了眼的灾民一拥而上将红娘堵的严严实实手不停的扒拉着，红娘几时见过这个阵仗，“都别挤，我还樱”

一步步逼近，饿极聊人耳中什么都听不见，他们眼中只能看见食物，几十个人除了那个失去了女儿的女人以外，都在朝着红娘奔去。

上官怡康一手一个将团团围着红娘的人扔开，扔出一条路把无措的红娘拉了出来。

站在了人群外上官怡康面上带着不渝的道：“都不要挤排好队，每人都有，朝廷已经派人下来赈灾，你们大可以放心不论是你们继续往南走还是返回家园都能活下去。”

接过红娘手中的饼，给灾民一个个发下去，灾民接过后狼吞虎咽的吃下去，至于他的话他们也是将信将疑。

红娘看到了一个坐在地上的女人，生魂的气息就是自她怀里散发出来的，红娘走过去将饼递给她。

那女子像是没看到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从她孩子死的那一刻，这个母亲也已经死了，现在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红娘掐诀追忆，看到那名女子的相公在她腹中孩子还未出世外出做生意时被山贼杀害，家中之人她是克夫之名将大着肚子的她赶出了家门。

她孤身一人靠着替人浣衣养育孩子，今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生活艰难，她们母子俩的生活也越加艰难，无奈跟着乡人一起南逃，可是孩子路上生起了病又没有吃的，最后不治身亡。

红娘看完了后将手中的饼塞给了那女子，“吃点吧，你的孩子不会想要看到你这样的。”

以前她总是趴在云头往人间看，她看到的都是一片繁荣景象，从来不知道这繁荣背后又有怎样的悲伤，她看到的仅仅只是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