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自杀【2】
她腿一歪,直接摔倒在霖上,眼泪啪啦啪啦地直流,她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一个人被吊在屋顶房梁上。
只是一瞬间,她就猛地站起身,跑出屋外拿了她自己的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伴随着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许晚晚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昏暗了下来。
她看着那些警察和医生护士跑进了她妈妈的房间,即使过了几十分钟,她也想不明白张韵为什么自杀,还是用这种上吊的方式……
明明昨晚上,她还好好的,她还拿着伞在院子里等她,给她披衣服,倒水……
怎么一夜之间就全都变了样呢?
最终的结果就是,抢救无效,张韵已经没了。
验尸报告就是张韵是自己上吊自杀的,在许晚晚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亡了大概六个时。
在冰冷的停尸间里,许晚晚跪在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的张韵身前,她凝望着张韵已经不成样子的脸。
从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难受。
“妈,你为什么会突然自杀呢?你明明好好的,不是吗?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我本来还有你陪伴呢,可是你走了,我就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生活……”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人,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到这句话,她脑海里突然闪过许铭远跟许晓娜的模样,可她摇了摇头,“不,即使有,他们在我眼里,也不是家人,只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她低镣头,眉眼间再也没了光。
其实不光是张韵的离开让她难过,而是在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日子里,她经历了离婚,经历了爱的人跟另一个人好像在一起了,经历了伤,经历了痛。
现在又经历着刚刚找回来的亲妈的离开……
任谁,也不会不难过吧……
只不过她一向不喜欢哭哭啼啼,在看到张韵吊死在屋顶的房梁那一刻起,她的眼泪就哗啦哗啦地流,流了很多很多,直到现在,心里很难过,可倒也流不出来了。
也许,眼泪也会流干吧。
怀着沉重的心情,她一个人把张韵安葬好,并给她准备了简单的后事。
做完了一切该做的,许晚晚回到了那个让她心情跌落谷底的四合院。
今的气也不知道怎么,一直沉闷而阴郁,就像她的心一样。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她迈着沉重且缓慢的步伐走到了院子里放着的张韵生前一直很喜欢坐的躺椅边,坐了上去。
这次的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实在是她太难受了,不知道跟谁比较好,而且她极度难过的时候,真的不希望有任何人去打扰她,也不想看到别人,不想听别人讲话。
她靠在躺椅上,望着乌云密布的空,忽觉几分困意,就闭上眼睛顺其自然地睡着了。
梦里,她去了一个童话王国一般的世界,她在那里站着,走不动路,也没有力气抬脚。
她还感觉自己越站越累,上还挂着大太阳,就在她坚持不下去觉得自己没有力气站了马上要摔倒的时候,一道身影闪现,他抱住了她,等她仔细看清了他的脸,才发现他竟然是沈谦……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鼻孔有点痒,就不自觉地睁开了眼睛,梦也醒了。
抬了抬略有些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一身花衬衫配着一条白色休闲裤,衬衫领上还别着一副眼镜的沈谦,今的他是一副阳光灿烂的打扮,跟她一身黑还显得很低沉压抑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晚晚愣了几秒钟,突然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家里,那么沈谦怎么突然在她旁边了?
想着,她猛然地起身,警惕十足地看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沈谦有些纳闷,“你没关门啊,不然我怎么进来?”
沈谦这幅模样让许晚晚满是不开心,“可是你就这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跑到我家里来,你到底懂不懂礼貌?”
无意间瞥到沈谦手里攥着的一根毛毛草,想到自己突然醒来也是因为鼻孔痒,鼻孔不会无缘无故的痒,这样想着,她指着他手里的草,质问他:“你是不是拿草捅我鼻孔把我弄醒了?”
沈谦拿着毛毛草的手指有些心虚地颤抖了一下,他也一下子就低下了头,“嗯……”
一股火气莫名上涨,许晚晚最近这几睡眠一直都不怎么好,经常做噩梦被惊醒不,有时候还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哭得流泪满面,好不容易睡了一觉还没做什么噩梦,居然被沈谦给弄醒了!
想着,她噌一下从躺椅上跳下来,左顾右看了一下,就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晾衣架子上的鸡毛掸子,她指了指沈谦,“你给我等着!”
完,她就大步跑过去拿起鸡毛掸子就朝着沈谦扑过来。
沈谦吓得往外跑,因为他个子高还腿长的优势,许晚晚根本追不上他,两个人在巷子里跑来跑去,最后跑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找不着路了,两个人这才作罢。
沈谦大喘着气两手支着膝盖,“呼~呼~你跑的怎么这么快?”
许晚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是几来她最大的一次运动量,跑完这么一大圈,累得满头大汗身心疲惫,却觉得心中的阴郁消散了不少。
“呵。”
许晚晚没有回答他什么话,而是略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轻嘲一声呵。
沈谦一脸迷妹脸,两只手放在胸口,眼神中带着崇拜,“哦我的晚儿,你真的太帅了,这么一个不屑一鼓表情都把我迷到了!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个女的,然后你是我老公,我就是被你这样迷住,再然后就嫁给你了!”
许晚晚:……
她的嘴唇抖了抖,对于这个沙雕,她是真不想再什么了。
沈谦看了她好一阵儿还是那个表情,就像被定住了一样,许晚晚抬起手对着他的额头弹了一个响指,哒一下,沈谦痛得捂住了额头,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巴,满是撒娇的语气:“晚儿,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嘛!”
许晚晚这一都没怎么吃东西,但此时听着他娘炮的声音,呕一下,反胃极了,“你能正常点吗?不能的话……”
许晚晚接下来的话根本不用,沈谦就狗腿地用力点头,顺便抛了一个媚眼给她,“好的好的,老公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