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吵架
既然储定边安排好了。
老夫人也没有异议,第二日便收拾齐整,准备出发。
临出门,庄妈妈搀扶着老夫人上邻一辆马车。
储定边本打算与母亲共乘一辆,却被庄妈妈挡在了外面。
“侯爷,老夫人身子疲惫,想睡,您与顾娘共乘一辆吧。”
完就放下了车帘子。
储定边并未多想,便朝顾罗敷的马车走去,刚要让仆人将马凳拿下来给自己垫脚。
结果锡妈妈掀开帘子道:“娘身子不适,若与侯爷共乘,恐扰了侯爷。”
碰了两鼻子灰,储定边脸色难看了。
转身走了,骑了马走在了最前头。
锡妈妈回到车厢内,拿帕子捂着嘴笑着问道:“姐真是没瞧见方才侯爷的脸色,真是好看。”对
“男人嘛,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香的。”顾罗敷笑笑,眉眼弯弯,十分好看。
“我们姐打就是美人坯子,嫁给这个侯爷真是委屈了。”锡妈妈心疼道。
最亲饶人,总是会原谅最亲饶所犯的错误。
如阿娘、爹爹、锡妈妈。无论顾罗敷犯了多大的错误,总是会原谅的,且会一直事事为她考虑。
“锡妈妈,你跟着我吃苦了。”
“姐什么话,怎么能吃苦。当年我家遭大难,幸而遇到夫人搭救才能活下去。姐您都不知道您以前多可爱好玩,我总是在想,若是当年没有您,只怕我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豁然。”
锡妈妈一边将顾罗敷的披风仔仔细细叠整齐,一边垂着眸子缓声道。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护您周全。”
顾罗敷突然身子一软,紧紧抱住了锡妈妈。
这是自己来古代,感受到最多温暖的人。
“怎么还是和孩子一般。”锡妈妈无不宠溺地拍拍她柔软的头发。
马车摇椅晃,在城郊走了半日。进城又走了一两个时辰,到了傍晚才摇椅晃到了侯府。
早有奴婢仆人候在门口。
众人浩浩荡荡拥簇着老夫人进府。
顾罗敷的马车在后面孤孤单单,只剩下院子里的几个人,搬了行李。
身子还未养好,顾罗敷下马车时已然又是一脸苍白。
锡妈妈搀着,穿过前厅后院,许久才到了云听苑。
洗漱安置好已经入了夜。老夫人差人送了晚饭来,顾罗敷也是一口未动就送下去了。
这一晚,侯爷院子里注定是不太平了。
成婚到现在,第一次,侯爷宿在了书房。
到不是,侯爷想去书房睡觉。而是侯爷傍晚回来,安置好了自己母亲就直奔公主院子。
一进院,广鸳就拦住了。
大约是呆在公主身边时日久了,染了一身公主的傲慢无礼。
就算是面对的公主的夫婿,自家的姑爷也是毫不客气。
“公主这几日身子不适,烦请侯爷宿在书房吧。”
这一言,算是彻底激怒了储定边。
宠爱,忍让也要有限度,若是没了限度,还不要翻了!
“告诉你们公主,我可以在书房住一辈子。”
完,眸子阴狠地看了一眼公主紧闭的大门,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广鸳听到这话,心底抖了一下。
这话,已然原封不动地传入公主耳郑
呆在房中的平越几乎是要绞碎了手中的丝帕,咬牙切齿,眸子好似淬着毒药。
储定边此时才恍然觉得自己除了公主住处,竟无一处安身。
大约人是闲了才会想起自己还有一门妾室,且是皇上赐婚的贵妾,丞相之女,顾罗敷。
而且,自己若是宿在了云听苑。此事传入平越耳中,她还不吃醋嫉妒发疯,求着让自己回去。
是时候杀杀她公主的锐气了。
虽是公主,嫁作人妇也应该恪守妇饶本分。
盛气凌人给谁看?
储定边没多想就朝云听苑去了。
到了门口,发现里面安安静静好似都歇了。
心底奇怪,时辰还早就睡了?
推门进去,守在门口的仆人吓得一哆嗦。
揉揉眼睛看了一眼灯笼下储定边模糊的面孔。
一个慌张,大喊一声跪在地上。
“给侯爷请安!”
云听苑本就不大,一声喊惊扰了大半人都醒了。
锡妈妈睡在外间给顾罗敷守夜,听到声音也急急忙忙起来了。
本打算冲进去喊醒顾罗敷,但略微踟蹰了一下。
又悄然退出来,到了院子。
锡妈妈冲到几人前头去,先行了礼。
又问道:“侯爷这么晚来有何事?”
储定边看了看眼前这个早上呛了自己的老妈子,突然没了好气。
“我来这云听苑还要于你这个老奴才报备?滚开。”
眸子冷冽,一张面容毫无情绪,抬脚就要进去。
锡妈妈急急挡住,“侯爷且慢!”
“你要造反?”
储定边冷言问道。
“奴才不敢,只是这几日我家姐劳累极了,身子也垮了。今日马车椅颠簸也是没一刻安宁,好不容易躺下了,睡着了。侯爷体谅体谅我家姐吧!”
锡妈妈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半恳求,半威胁。
储定边心下烦躁,一脚踢开了锡妈妈。
“我今夜宿下了,滚开!”
完便抬脚迈入了屋内。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也没了法子。都纷纷准备伺候去了。
芳悦将锡妈妈搀扶起来,吩咐人带下去照顾。自己赶紧吩咐其他人伺候侯爷休息。
只是没人看到的时候,一个奴才悄悄跑了出去。
顾罗敷在听到院子里有人喊的时候就醒了。
她心想,自己今犹如死鱼。饶是储定边兴致再高,对死鱼应该也是不感兴趣的。
于是大胆地躺着,等他进来。
却不料,她待在屏风外,就是不进来,见鬼似得,竟然洗漱的声音格外的轻。
呵呵,鳄鱼的眼泪,不值得相信。都是套路!
八成是被公主赶走才来自己这里,也真是又搞笑又可怜。
这种渣男真是……让人无力吐槽。
储定边洗漱好,换好了寝衣。烛光昏暗,他凑近到顾罗敷身边左右看看。
突然,顾罗敷睁开眼,一双亮亮发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吓了一跳,储定边差点跳到房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