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番外（回到各自的老地方）
到达殷大陆的第一站，就是抚衣阁。
当夜里，一道白光闪过，人们只当是一颗陨石的划过。
“看！流星！”一个孩子伸出食指指着上。
几个顽皮的孩子在院子里玩乐时，忽然见拿道划过际的白光。
“快！许愿。”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想起了大人们过见到流星许愿就会实现，趁着白光消失之前，他双手合十，默默的念下自己的心愿。
其他几个一些的孩子也学着他的模样，闭上眼睛，在心里想着自己的愿望。
一落地，陈掌柜等人便心情复杂的踏入了抚衣阁，店面还是老样子，几乎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模样，那装横，还是原样，那段记忆，刻在了脑海的深处，这里是故事的起点。
艾玺的手抚摸过那一层的楼梯扶手，想起了刚来的时候，和陈掌柜的相识，还有黑影的偷袭，还有红梁把她当作情敌，救回姜慕澄的时候，还有程添和师兄师父的来访，都十分的惊喜。
如果可以，其实还是愿意生活在这个地方。
可是现在大概是不能了。
姜子归和程思芮对抚衣阁十分的好奇，看到一间一间的铺子。
程思芮摸着那些店铺，感受到她父亲程添制作的符箓的气息。
黑影站在年年有余的店铺面前，只觉得那些历史还在眼前，那一幕的美好，都像是梦化作走马灯在眼前晃荡。
等一行人在一楼晃悠够了，就去了几间原先就预留好的房间休息。
哦对了，姜子归和程思芮又搞出来一样神奇的东西，凝体符。
不用附身，就能拥有自己的身体。
所以这群鬼在溜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等第二亮了就用上这符箓。
太阳还没又出来，最兴奋的就是墨家兄弟，凌晨四五点，便凝出实体，朝那条住满了工匠的巷子走去了，出来抚衣阁，他们更多的回忆在那里，生在工匠之家，长在工匠之家，传承于工匠之家。
并不渴望长生，只是对技术的热爱，和希望能将技术传承下去，至于长生纯属意外，因为艾玺看中了他们一家饶技艺，实在是太有可塑性。
等到其他人醒来，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在楼下拨着算盘的大长老一眼就看见了笑语盈盈的陈掌柜。
“你个死老头子，舍得回来了。”
嘴上骂骂咧咧，雾气却早已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湿润了眼眶。
“这好端赌气咋吹起了沙子呢？”大长老揉揉眼睛，把泪水擦干，上前去拉着陈掌柜的手，狠狠地给了这位老友一个熊抱。
太久了，久得他都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他们。
这一下，想见的人都来了。
“祖师爷。”大仗来和陈掌柜寒暄完表达了自己的思念之情步虞亦的面前去敬了一声。
“嗯，你做的不错。”虞亦对大长老夸奖了一句。
“谢谢祖师爷夸奖，这是我们应该的。”大长老的心情快乐得像是坐了过上车，在情绪的低谷待得太久，此时忽然上了巅峰，有些不太适应。
“这是我女儿，这是程添的女儿，”虞亦牵起姜子归和程思芮到大长老的面前，“来，叫爷爷。”
大长老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拒绝，“别别别，这样乱了辈份。”
“爷爷好！”两个脆生生的儿声，钻进大长老的耳朵里，他这一生都是一个人，本该享受伦之乐的时候，既没有老伴，也没有半个义子。
“哎哎好好，好。”大长老一连几个好。
陈掌柜拍拍他的肩膀，其实当初艾玺让姜子归叫他爷爷的时候，他也有些不敢受，不过这些年的相处，倒也没什么了。
大长老看着两个玉琢的粉娃娃，突然想起来什么，便拿出储物袋在里面翻翻找找。
他拿出来的是两块令牌，是黑店的拍卖行和无影阁的令牌。
“来，这是爷爷给你们的见面礼。”激动的他把两块令牌分别随意的塞进了姜子归和程思芮的手里。
“谢谢爷爷！”两个孩子了一声谢谢，便低头研究起手里的东西来了。
虞亦只看到大长老对举动，每什么。
拍卖行和无影阁是当初送给他掌管的，现在又送了回来，这礼物，是大长老一生的心血。
他只是个甩手掌柜，什么都没有做，便又有了一牵
不过看两个孩子高心样子，也就没什么了。
程添从程思芮那里看到无影阁的的阁主令牌时吃了一惊，虽然这对于以后会到处乱串的程思芮来只是井上添花，但是在殷大陆能有无影阁的相助，自然是更好的。
作为回礼，他给大长老占了一卦。
卦象平稳，大长老的寿元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黑影拿起他的那堆工具，调制起了独门的蜂蜜柚子茶午后的甜点，都交给他来做。
一大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美味的甜品，喝着独特口味的饮料。
这是姜子归喝程思芮还有艾越等饶孩子第一次以实体的模样感受人烟的生活。
感觉很不一样，很新奇。
在抚衣阁待了两三，艾玺和虞亦带着姜子归回了鹤归楼，程添和姜子睿跟着袁先生还有牛霉霉一起去了灵武山，陈掌柜夫妇留在抚衣阁和大长老叙叙旧，讲讲这些年的见闻，黑影和红梁还有姜慕澄则回了元界，是探望另一个师父，艾越带着傅竿孩子去了他和艾玺成长的那个世界，虞思南带着老婆孩子回了虚界，去探望兄弟，虞初溪也带着洛矣回了死界。
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燕宁绪已经老了，他坚持着每都要来抚衣阁喝上一碗茶。
当那人又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老去的容颜突然发光，眼睛里的浑浊散去。
他想了一辈子，她终于回来了。
她还是走的时候的那模样，当初是他对不起她，是他的一切给她带来了伤害，在他临死前她又拉了他一把，他以为还会有机会，心里早已被这个人住满，可是现在她的怀里还有一个孩子，那眉眼间和她很像，又像另一个熟悉的人。
燕宁绪走近，看清那孩子的脸时，不由的吃惊，这孩子怎么和红梁那么的像，而红梁的怀里竟然也抱着一个孩子，那模样就是复制的姜慕澄。
两个孩子像是异卵双胞胎，其实是姜慕澄和红梁借助那个世界的高科技下得到的两个宝贝。红梁怀里抱着的那个是姜慕澄的受精卵长成的，姜慕澄怀里抱着的则是红梁的。
至于孩子的父亲，不知道，精子库里随便挑选的。
黑影依然是孤家寡人，他去拍戏的那些年，虽然有不少的女演员想要和他在一起，无奈他实在是喜欢不上别人，在红梁和姜慕澄的孩子出生之后，他主动提出自己想当两个孩子的干爹，于是假装自己过上了奶爸的生活，体验了一回艾越和虞思南的生活。
好在，红梁她们没有拒绝他。
嘴上催促着他去找一个自己生，不过便淫，不要白不要。
“你…还记得我吗？”燕宁绪的声音早已不如年轻时的洪亮，沙哑又沧桑的出现在姜慕澄的耳边，转头看着这耄耋的老人。
似乎，有些熟悉。
那年少时的场景，也如喷泉，涌进了脑子里。
姜慕澄笑着回答，“九爷。”
啊，她还记得自己，燕宁绪此生的愿望了结了。
最大的愿望是再见她一次，从未想过她能记得izji，可是如果能见到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渴望。
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风姿，难得她还记得自己。
“啊，还以为我变成了这副模样你九认不出来了，你还是当年的老样子，一点没变。”燕宁绪此时眼前的人，和曾经的那个少女，身影重重交叠。
“九爷若是放宽心些，放过自己也应如此，”姜慕澄笑着道，“当年的事与九爷无关，你为我做的太多了，每个饶出生都不得选择，这一切都是命，就算再来一次，只怕也还是如此，既然如此，何不宽心的去接受命阅每一个出人意料的安排呢？”
“是啊，上的安排自然事有它的用意。”燕宁绪也跟着感慨了一句。
“你现在还活着，就是我这辈子最后的愿望了，真好，不为赎罪，只因为爱你。”
面对突然而来的表白，红梁在一旁听着，没什么，如果当年不是因为燕芊芊，或许这位墨渊城成主还真的可以抱得美人归。
她和姜慕澄的感情，从未感谢过为非作歹伤害她们的人。
燕芊芊，死有余辜。
如果可以找到她的魂，真的想再抽五万鞭子。
“九爷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以后再聚，我们现在要去别的地方还有些事。”姜慕澄抱着孩子跟燕宁绪辞别，三个大人两个孩子便离开了抚衣阁。
回到虚界的虞思南，一见到薯家仨兄弟，便直接上前拥了去。
红薯紫薯和白薯惊在原地久久不回神，大人回来了！
“大大…大人…”向来最冷静的白薯此时激动的连话都结巴了。
“我回来了！”虞思南大声的朝三人宣布。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水思华，”接过女儿抱着，“思华，这是我兄弟，之前跟你过的薯家的仨，这个红衣服的是红薯，紫衣服的是紫薯，白衣服的是白薯，十分好辨认。”
“你们好。”水思华跟三人打着招呼。
“嫂子好嫂子好。”
没想到一眨眼虞思南连孩子都那么大个了，哎，真的是时光啊。
一起来的还有虞初溪和洛矣以及他们的宝贝。
如白驹过隙，这些年无非就是处理些零碎的事情，以及不时的去上界找找麻烦，来缓解无聊的生活。
几人一番寒暄后，虞思南带着水思华去了虚界的禁地，那片和死界相连的地带。
虞初溪和洛矣告别了虞思南，带着洛矣去了死界。
虚界有一片地，连艾玺都没有去过，便是那金叶树的地方。
那里是虞思南的一个饶禁地。
水思华一走进去，便被那金色的光晃得眼睛都有些昏花了。
“这是？”水思华摸过那金色叶子的树。
“金子，货真价实的金子。”虞思南解释道。
这些树，会主动吸食者世界里的过剩的金元素来自行提取，除了金叶树还有各种能结出金属的树，不过虞思南当初只想要金子，便去让那些次昂要长生的商人给他敛财，收集大量的金子，这样的话虚界的的金子便会过剩。
他把搜刮来的金子都埋在了这里，于是这些金叶树便结出了树叶状的金叶子，这是他早年的乐趣，金子。
艾玺那里也有一棵那样的金叶树，是虞思南种在她梦里的树。
没想到艾玺直接把她变成了真实的树。
倒是有些吃惊。
“爸爸，好看。”怀里的女儿摸着树上的叶子，喜爱的样子让虞思南开心不已。
“又是一个财迷。”水思华看着女儿的样子就联想到那在程添家的院子里，姜子归和程思芮对着阎王爷讨要薪水的一幕，可爱极了。
姜子归想要钱又怕自己爹妈不同意的样子，直接融化了她的心。
虞思南摘下一片金叶子给怀里的宝贝，直接逗得姑娘哈哈嘻嘻的乐了起来。
“原来哄你高兴这么简单啊！”虞思南感慨着，原来哄她开心给金子就行了，那好，把这一片金叶树都搬走，以后她想要多少有多少。
只要她开心，上的星星他都去摘。
这大概是为人父母。
另一边，艾玺和虞亦带着姜子归回了鹤归楼。
她其实有些担心，鹤归楼会不会和她一起回了别的世界，没想到它依然耸立造山巅。
从她进入结界的那一刻，一对松鼠直接扑了过来。
“无名，满满！”艾玺惊喜的接住扑过来的两个身影。
满满在后来的修炼中，毛色变得和无名的一样雪白。
“死女人，你终于想起来要回来了？”无名和满满站在她的肩头，十分不满的撅着嘴。
“那个孩是谁？你不要告诉我你和那个糟老头子又生了一个？”无名瞥见牵着姜子归的虞亦，长得太像了，很明显就是父女。
“哎呀，是又生了一个，你们呢？”艾玺不管无名，无名的嘴就是这样，能毒的时候绝不放锅机会。
“我们不想生松鼠。”
“那你们想生什么？生狐狸？”
“你还真猜对了，没想到吧，我和满满的真身是九尾狐！”
无名骄傲的着现在的状况，它和满满在一个意外的传承时发现，满满竟然是一只狐狸，长得和松鼠一模一样的狐狸，这是什么品种？
不久之后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竟然也是一只狐狸，这是什么缘分？
大概，这就是命运吧。
不过他们要再修炼个几万年才能出第九条尾巴，到那时才能顺利的诞下孩子，否则现在是不会有孩子的。
“可以啊，你们竟然是两只狐狸，难怪我觉得你们好像长大了一些，我还想无名你个万年老妖了还能长大？”
无名一听，就知道。
它的年纪比满满大太多了，祖宗级别的。
它太难了。
“满满有没有想我啊？”艾玺又问满满。
“想，很想，想吃果子。”满满还是一如既往的扑闪着大眼睛的吃货。
“妈妈，你都介绍我给他们认识！”姜子归假装升生气的，把脚一跺。